❶ 2020年中國GDP增速2.3%,經濟放緩受到哪些方面的影響
2020年中國GDP增速2.3%,可以說這個增速是正的,都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因為經濟增速放緩與我們之前的產業政策的調整有關系,也與去年的疫情有關系,多方發力還能保持百分之二點多的這個增長率,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們現在並不是特別的迫切需要經濟總量上的增長,因為我們這個經濟總量已經相當不錯了,我們並不需要更大的經濟總量,我們只是希望實現更好的發展更多的惠及普通的群眾,更多的實現高質量發展,所以說去年也因為疫情的影響,我們沒有提出什麼經濟增速的目標,也是為了停下來想想我們接下來的路應該繼續怎麼走。
❷ gdp容易出現市場風險嗎
容易,「GDP計算方法涉及到如何實事求是地評估自己和評估對手,低估自己的實力會引來地緣政治的巨大風險。」
「美國的GDP中存在著大量的,並不能在實質上提升人民福祉的部分。我把它稱之為『美國特色的無效GDP』。」
「上半年我國GDP增速放緩,這對我國經濟會有哪些影響?政府會採取哪些措施使GDP增速保持在合理范圍之內?」
在東方衛視9月19日播出的《這就是中國》第160期節目中,復旦大學中國研究院院長張維為教授和復旦大學中國研究院助理研究員羅峰一起,深度分析了GDP指標和國家的經濟發展。
張維為:
GDP是我們討論經濟規模最常用的一個概念,我們經常聽到的說法就是中國經濟規模現在是世界老二,僅次於美國:2021年中國的GDP是17.7萬億美元,美國是23萬億美元,中國的GDP已經是美國的76%,然後大家都在推算哪一年中國經濟規模將超過美國。
請大家注意,我們這里使用的是美元計算的名義GDP。我自己用這種說法是比較少的,因為我一直對按照美元官方匯率計算的GDP有所保留。如果一定要使用GDP,我自己是更傾向於使用購買力平價,英文叫PPP,Purchasing Power Parity。我自己實地考察過100多個國家,我覺得相對而言,購買力平價計算的GDP比美元官方匯率計算的GDP更加靠譜一點,當然我們要承認沒有一種指標體系是十全十美的,十全十美的指標體系還有待我們去創造和發明。根據購買力平價,中國經濟規模實際上是在2014年就超過了美國。
我們這個節目里邊曾經講過這么一個觀點,就是俄羅斯它能夠頂住美西方金融制裁和經濟制裁,繼續對烏克蘭進行特別軍事行動,一個主要原因是俄羅斯的整體實力被西方大大地低估了。
按照目前通行的,根據美元官方匯率計算的名義GDP,俄羅斯的經濟規模小於西班牙,小於中國的廣東省,但法國經濟學家薩皮爾根據購買力平價對俄羅斯經濟規模做了重新的評估,認為實際上俄羅斯的經濟規模是接近歐洲最大的經濟體德國,4.6萬億美元。另外,他還指出西方國家GDP中三分之二以上都是服務業,服務業普遍是被高估的,我覺得這個觀點是有道理的。
其實,當年西方不顧俄羅斯的強烈反對,堅持五次北約東擴,很大程度上跟俄羅斯經濟規模、整體實力被西方低估有關系。
我自己回溯一下,實際上中國也遇到過類似的問題,就是低估自己的實力引來地緣政治的風險,甚至巨大風險。西方文化的特點是承認實力,欺軟怕硬,如果它認為你就那麼點實力,它就會動手欺負你。
我在2011年出版的《中國震撼:一個「文明型國家」的崛起》著作中,介紹過英國著名的經濟史學家安格斯·麥迪森討論過的一個案例,他說香港最後一任總督彭定康,誤判了中國的實力,導致他與中國在香港政治改革問題上的沖突。
彭定康1997年在《經濟學人》雜志上撰文,說「英國的GDP幾乎是中國的兩倍,中國的GDP大致等於比利時、荷蘭、盧森堡之和」,即荷、比、盧之和。而根據麥迪森本人當時用購買力平價的計算,當時英國的GDP他認為大約是中國的三分之一,中國的GDP是荷、比、盧加在一起的6.5倍。
在香港主權交接的前五年內,彭定康敢於挑戰中國政府,在香港開始所謂的「政治改革」,我想他低估中國的整體實力應該是一個原因。
紀念香港回歸25周年影像。圖源:視覺中國
我們知道,從1842年開始的150多年的時間中,香港一直實行行政主導的制度,總督由英國人指派,身兼政府首腦、駐軍統帥、立法會主席,但彭定康出任港督後,他突然表示他覺得自己權力太大了,他開始弱化行政權力,立法局的部分議員開始直選產生,原來由政府控制的房屋、廣播、金融、機場等等都紛紛的公司化、獨立化。
彭定康的這些所謂的「政治改革」,給1997年後的香港埋下了很多雷,禍害香港20餘年, 至今可以說他的餘毒還沒有完全消除。好在2021年,全國人大通過了《港區國安法》,我們正在逐步清除他的餘毒。換言之,一個國家的實力被低估,也可能引發對手的戰略誤判,造成國家利益的損失。
除了購買力平價之外,我們還可以討論一下GDP本身的統計方法問題。美國和西方主要國家GDP的計算方法採用「支出法」,就是一個國家產生的各種支出費用的總和,比方說,2020年初的時候,美國的核酸檢測收費比中國貴100倍,美國僅核酸檢測一項,在它的GDP的統計中就比我們高100倍。以此類推,GDP的差距就越來越大。
社會主義國家的服務業,普遍享有國家不同類型的各種補貼,或者國家規定的價格上限,從大學學費到單位食堂、到高鐵車票,從醫院看病到各種中介服務等等,總體上都比美國這類國家便宜很多,所以服務支出方面,中國的GDP要比美國低很多。
2021年,中國的人均預期壽命為78.2歲,美國為76.6歲。然而,盡管美國的人均預期壽命比中國低,美國的醫療費用卻遠遠高於中國,大約佔到美國GDP的17%,也高於其他所有的西方國家,主要原因就是美國的醫療機構和保險公司實際上是美國最大的壟斷利益集團之一,這種壟斷推高了醫療價格。這兩年新冠疫情大流行,病人的增加提升了醫療的費用;美國槍擊案件這兩年大幅增加,槍傷也增加了醫療消費,還增加打官司的費用。美國律師費一直受人詬病,律師在美國是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律師費用佔到美國的GDP大約6%。
國家衛健委:我國人均預期壽命增長到78.2歲。圖源:視覺中國
另外,美國還有龐大的會計師隊伍,美國的稅制非常復雜,家庭一起報稅是一種計算方法,分開報稅又是另外一種計算方法,沒有專業的會計師,普通人根本搞不清楚如何填各種各樣的稅單,所以美國有十分龐大的會計師隊伍,規模至少是中國的六倍,而美國人口連中國的四分之一都不到。和龐大的律師隊伍一樣,美國的會計師也是一個相當大的利益集團。
我還看到一個材料,2018年,美國建築業的GDP增加值為8400億美元,中國建築業GDP增加值是9340億美元,僅僅比美國多10% 而已。經常訪問美國的人都知道,美國的基建規模遠遠小於「基建狂魔」中國。
2018年,中國水泥產銷量是22億噸,美國是8850萬噸,中國大概是美國的二十五倍。中國每年建成4000多公里的鐵路,5000多公里的高速公路,上萬座橋梁,這些數字在美國幾乎是零,但美國建築業的GDP居然和中國不相上下,這只能說明由於種種原因,美國的建築支出比中國高太多。
另外,美國GDP統計中還採用了一個叫作虛擬租金的計演算法,就是你購房自住,不出租,它也要在GDP核算中推論你有一部分的虛擬租金的收入。中國的住房自有率超過90%,遠遠高於美國,所以這種虛擬房租的計算方法也顯著低估了中國的GDP。
據說最近美國又在推出家庭勞務的虛擬費用,就是家庭勞務也算到GDP中間,這樣GDP能不高嗎?此外,美國的服務業GDP佔比80%以上,其中金融業佔了美國GDP半壁江山,這種經濟全面「向虛」的問題日益嚴重,令巨量貨幣實際上在金融市場上空轉,以虛擬經濟來支撐GDP,一般估計,這中間大約只有15%的貨幣是進入到美國的實體經濟的,其餘的基本上都在金融領域中循環。
總之,GDP計算方法值得大家關注,它涉及到如何實事求是地評估自己和評估對手,既不誇大,也不縮小,知己知彼,這實在是太重要了。但是美國中央情報局也不是傻瓜,連著很多年,它都用購買力平價計算中國的經濟規模,所以美國今天對於中國超越美國,越來越坐立不安,但它又沒什麼招。所以我想我們應該繼續以中國「心定」來應對美國「心亂」,把不自信的帽子送給美國這個「泥足巨人」!謝謝大家!
羅峰:
正如張老師剛才所言,GDP是我們討論經濟規模時最常用的一個概念。我認為,GDP概念的大行其道,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視為美國霸權的一個體現。為什麼這么說?首先,在現行的條件下,各個國家要進行GDP的橫向比較,都必須以美元作為計價換算。
其次,自從GDP概念提出以來,美國就一直穩居世界第一寶座。然而,在當前我們中國的GDP總量超越美國已經不再是一個是否的問題,而只是一個時間問題的當下,對於西方世界而言,這可能意味著一場「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因為事實,已經開始挑戰他們在自己固有的認知模式中建立起來的優越感。這也為我們更加深入地去認識和分析GDP提供了一個契機。
作為經濟核算的指標,GDP其實存在著一些天然的局限性,首先是GDP它雖然可以很好地去概括一個國家經濟發展的總體水平,但是它很難去衡量在國民幸福和社會進步等方面的成果,尤其它是沒有辦法去探討經濟發展是否能夠惠及民眾這些社會問題的。
第二,它是一個致力於跨國比較的指標,GDP可以很好地衡量那些方便跨國流動的物資,但是在一些本地化產品上,特別是涉及到居民的日常生活方面的比較是存在極大的不足的。第三,GDP它沒有辦法很好地去估量經濟增長對於自然資源的濫用和對於自然環境所造成的破壞。
因此,不同的國家和組織都提出了很多相應的修正方法,或者是一些替代性的指標。例如:聯合國人類發展指數(HDI),這項指標就涉及到了國民的預期壽命、教育水平以及生活質量等等,而且兼顧了人均國民生產總值。
而張老師剛剛提到了一個購買力平價(PPP),它主要是試圖克服不同國家的物價水平差異指標,按照購買力平價調整之後的GDP,在評價不同國家的本地化服務和產品的購買能力上,其實更具現實意義。
當然了,自從我們中國GDP總量超過日本,成為世界第二以來,中國和美國的GDP比較就一直是世界熱議的話題。
從1960年到2021年,美國的GDP從5000億美元持續增長到了23萬億美元左右,它的GDP的全球佔比也從接近40%,逐步下跌到了24%,在最低的時候,2010年左右還下跌到了21%左右。
而我們中國的GDP則由最初的不足600億美元,逐步上升到了17萬億美元,全球GDP佔比也由最低的不足2%,上升到了18%,超過了歐盟,成為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從GDP的統計口徑來看,我們張老師剛才也提到了,美國主要採用的是「支出法」,就是把整個社會購買的最終產品的總支出加在一起,再減去相關進口的差額來計算GDP總量。而中國採用的是「生產法」,它主要是分別計算各個國民經濟部門的產出總額,然後再扣除掉中間的一些消耗,最後匯總增加值來得出GDP的總量。
按照理論來說,其實兩者的計算結果應該是相同的,但是在實際操作中,「支出法」可能會存在一些重復計算的問題,而我們中國採用的「生產法」可能會忽視一些非生產性部門的貢獻。所以一般來說「生產法」往往會比「支出法」更偏保守一些。也有學者曾經估算稱,如果完全按照美國計算GDP的方法和統計口徑的話,我們中國的GDP最多可能被低估了30%,大家知道我們本來就只比它少30%左右。
從GDP的組成部分來看,2021年,我們中國三大產業的產值佔比分別為7.3%、39.4%和53.3%。2020年,美國三大產業的分別佔比是0.8%、17.7%和81.5%。其中,我國製造業的GDP佔比超過了27%,並且實現了10年來首次增長,而美國的製造業佔比則維持在10%左右。
可以預見,我們中國的工業,尤其是製造業的優勢還將進一步地拉大。而美國擁有全球最高的第三產業GDP。以美國最典型的服務業類別fire火災為例,這里的fire並不是指真正的火災,而是保險、金融、房產等行業的英文首字母縮寫,美國的這些行業近年來每年創造的GDP都超過了4萬億美元,比我們中國整整多出了近兩萬億,而這些行業是典型的不生產實際物質財富的食利經濟類別,其抗風險能力是遠遠不如第一、第二產業的。
再從GDP的利用效率來看,我們可以發現,美國的GDP中存在著大量的,除了制度性地增加社會運行成本之外,並不能在實質上提升人民福祉的部分。我把它稱之為「美國特色的無效GDP」。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張老師前面也提到的醫療。
近年來,美國的醫療支出在GDP中的佔比逐步提高,提高了17%左右,而年人均的醫療支出超過了1萬美元。而這個對應的數字在我們中國是7%和5000人民幣。中國的人均預期壽命已經超過了美國。可以這么說,美國的整個醫療系統以十餘倍於我們中國的一個人均開支,獲得了勉強接近中國的人均預期壽命。
因此可以說,我們中國和美國現在GDP存在虛和實的差別,導致了僅看GDP的總量是並不能完全去體現我們兩國在綜合國力上的真實情況。
網上有個說法,我們的祖輩解決了挨打的問題,父輩解決的是挨餓的問題,現在可能要解決的是挨罵的問題。實際上,就以GDP為代表的衡量一個國家發展能力的指標體系是結合了挨打、挨餓和挨罵三者於一身。
因為GDP可能反映了國家的綜合國力,決定了我們是否能夠不挨打和不挨餓,而建立起這個指標並且被其他的國家和人民所認可,則從根本上解決了我們挨罵的問題。
因此,在GDP的基礎上去建構一個更加符合戰略發展需求和體現發展質量的指標體系,可能是我們建構屬於自己話語體系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基於此,我認為這個指標體系如果需要建構的話,可能需要在以下幾個方面對GDP原有的指標進行一些改進。
首先,作為一個數值型的指標,有必要對它的不同的組成部分進行科學的、且有現實支撐的加權,而不是像現在的GDP這樣,只是對不同的產業進行直接的求和。其次,作為一個需要進行國際比較的指標,有必要建立起一個更加合理的計價標准,而我們現在GDP就直接以美元為計價。畢竟隨著美國地位的衰落,我們可以預見美元在世界貨幣的地位必然會受到挑戰。第三,作為反映綜合國力的指標,可能還需要考慮到經濟領域之外的因素。尤其是需要將經濟發展與國力增強的普惠性和公平性納入其中。
最後,在可預見的將來,作為一個經濟學的概念,GDP並不會離開我們的討論,而是逐步回歸到它應該有的位置和適用范圍上去發揮它的價值,就像未來的美國一樣。
❸ 今年一季度,廣東GDP增速明顯放緩,外貿業成績為何不理想
廣東GDP的增長明顯放緩,外貿行業的發展並不順利,從而影響了整體的經濟發展,可以看到經濟增速明顯放緩。因為今年從過完年之後到五一假期這么長的期間,全國各地有多個地方出現了疫情的復發,導致進口出口相關產業也大受影響。
外貿行業的發展並不是特別理想,這主要就是受疫情影響,所以大家也不必過於擔憂,這與我們本身產品的質量銷路,甚至說與國外合作是沒有太大關系的。疫情逐漸過去之後,我們的外貿仍然會恢復到頂上狀態,我們是世界排名前3的進口國,出口國外貿自然也是占據經濟中相當重要的一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