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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中等收入陷阱

发布时间: 2021-09-17 19:51:43

㈠ 中国掉入的是中等收入陷阱吗

“中等收入陷阱”的“逻辑陷阱”

中国经济已经成功地从联合国划分的“低收入经济体”进入了“中高等收入经济体”行列。然而,近年来,面临增速放缓,一些人开始对中国将来能否成为高收入经济体产生焦虑。这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一些研究报告都从历史经验角度列举了许多跨过中等收入陷阱失败的案例,比如,从1960年算起,当时101个中等收入经济体中只有13个在2008年成为高收入经济体,其余88个国家或地区要么降至低收入水平,或发展止步不前;二是目前中国发展要解决好创新问题、增长问题,也面临来自国际秩序动荡对中国发展的挑战。

中国作为最有代表性的崛起大国,焦虑主要在于如何维持中高增长,成功跨过“中等收入陷阱”。

事实上,在2007年首次提出“中等收入陷阱”的世界银行报告中,并没有对这个概念进行重点深入阐释。此后,鲜有研究报告对这一提法作出公认、统一的定义,背后也缺乏综合、严谨的理论论证。按世界银行在特定历史背景下提出这一概念的语义,“中等收入陷阱”是指许多国家在成为中等收入国家之后,将会进入经济停滞期,出现贫富悬殊、环境恶化、社会动荡等现象,最终永远徘徊在高收入国家的门槛之外。深究这个概念,存在的“逻辑陷阱”非常之多。

一是“统计陷阱”。“中等收入陷阱”用人均国民收入(GNI)这个单一指标来衡量发展水平,但GNI并不能全面反映一个国家的国民生活质量、精神状态与发展全貌。从联合国公布的各国国民幸福指数排名看,被视为落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巴西、墨西哥、阿根廷,排名显著高于跨过“中等收入陷阱”的法国、西班牙、意大利等。不丹多年来都属于中低收入国家,却被公认为“全球最幸福国家”之一。皮尤中心2014年的调查显示,在高收入的西方发达国家,对未来表示乐观的国民比例普遍在30%以下;而像智利、孟加拉、巴西、越南、中国等中等收入的发展中国家,对未来持乐观态度的国民比例一般都在80%以上。阿玛蒂亚·森、罗伯特·巴罗等著名经济学家都认为,所谓“中等收入陷阱”只是一种统计现象,没有经济学理论中的方法论支撑,是一个相当片面的概念。

二是“对照陷阱”。“中等收入”的标准往往是在与美国、美元的对照中得出的。比如,按美国经济学家胡永泰的说法,各国人均GDP为美国水平55%以上的国家为“高收入国家”;20%-55%的为“中等收入国家”;小于20%的为“低收入国家”。收入多少则按2015年可比美元计算,在4126至12735美元之间的为中等偏上收入国家。这样的对照方法明显是站在美国的角度评判世界发展,带有“美国中心主义”色彩。如果按照购买力平价(PPP)法计算,中国、俄罗斯、巴西、墨西哥等人均国民收入均已超过1.3万美元,早已跨过所谓的“中等收入陷阱”。可见,“中等收入陷阱”这个概念多少带有“美国中心主义”式的傲慢与偏见色彩。

三是“历史陷阱”。对于“中等收入陷阱”的观察,局限在二战后到21世纪初的时间段。在这个时间段,多数国家刚刚实现独立,处于现代国家成长的初级阶段与发展探索期,难免会有不少国家走一些弯路。过早对这些国家盖棺定论,认定其会永远处在“中等收入陷阱”中,恐怕为时尚早。能否尽快跨过“中等收入”这道坎,关键在于能否保持持续发展的势头。成为高收入国家也并不代表未来发展就能高枕无忧,目前日本等高收入国家已经陷入了低增长的困境。有的欧洲高收入国家还因财政困局而陷入国家破产的境地,面临沦为“第三世界国家”的风险。因此应该用动态的、发展的眼光来观察“中等收入陷阱”。从这个角度看,所谓“中等收入陷阱”中的“陷阱”是永远存在的概念,而永远在许多时候代表着虚无。

四是“人口陷阱”。后发的、人口体量较少的国家很难获得经济独立,很容易受外界的影响而无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2016年,全球人口总数达到了74亿,其中27个人口超过5000万的国家拥有全球75%以上的人口量。除去这27个国家,其余经济体的平均人口数只有850万。人口相对较少的经济体,尤其是后发的、人口规模较小的国家,受到现行国际经济秩序的抑制、冲击就会相对较大,甚至很难经济自主,它是必须依赖国外,有时国家存续都存在问题。1950年全球只有84个国家或地区,1970年也只有143个,现在则有200多个。这说明世界上多数经济体的续存时间尚且相对短暂,在全球经济体竞争激烈的常态下,能够跨过“中等收入陷阱”的中小经济体案例,天生就是小概率事件。像中国、印度、巴西等人口体量较大的国家,只要政策得当,社会稳定,国内市场消费能力得以培育,持续增长就是大概率事件。从这个角度看,不能在人口规模不同的国家之间对等地比较经济现象。

当然,平常心看待增长陷阱,不意味要掉以轻心。毕竟,二战后有过连续50年以上人均国民收入增长5%以上的国家总共只有五个,分别是中国(6.7%)、博茨瓦纳(6.0%)、新加坡(5.6%)、韩国(5.5%)和赤道几内亚(5.5%)。中国既要为过往的增长成绩而感到自豪,也要为未来能否继续增长而放平心态,不必过于焦虑,但也不必过于无视。毕竟,对于这个高难度的任务,中国需要从国际、国内两个大局出发,从长计议,转换发展动力,才能经受实现长期发展目标的考验。

全球增长陷阱的病灶在全球

所有经济体都会因其中的全球化影响而面临增长陷阱。在当前开放型经济、价值链全球化的世界,增长动力与发展变量和外部环境更是分不开。国际金融、大国经济变动、跨国基础设施、地缘政治、国际规则、跨国公司以及国际组织等国际元素,都与每个经济体的经济增长密切相关。此时,分析增长因素时,不只是分析本身,还要从主权国家的世界观去分析。

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后,许多经济体“增长陷阱”变得更加突出,深层化发展的动力更是贫乏。2016年后,发展状况更为严峻。21世纪第二个10年的“增长陷阱”,性质堪称全球经济的“新增长陷阱”。造成“新增长陷阱”的原因主要来自“输入型”经济风险,比如国际金融危机、强国制裁、战争等国际因素,而非像过去那样仅仅聚焦在内部原因。

当下的“新增长陷阱”源于2008年。西方经济体无节制地“印钞救市”,占了全球货币发行量九成,给国际资产价格带来巨大的泡沫,也导致了全球实体经济通缩恶果。经过深层化发展,可以发现,当下全球“负利率”、西方“零增长”、各国金融市场频频波动、汇率震荡、大宗商品长期低迷等全球经济系统性问题,乃至难民潮、恐怖袭击频发等非传统安全层面的“次生灾害”,都源于2008年。2015年初,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对当年的全球增速预期为3.1%。但2016年全球经济增长预期已被调低至2.9%,2017年的预期略有复苏,但世界经济仍然没有恢复到危机前的水平,即使相比于2008年-2014年平均增速,全球经济也没有提升到当时的3.26%水平。

全球的诸多病灶如果不解决,很难让人看到走出“新增长陷阱”的希望。这主要来自于五个问题:

一是主要经济体人口“老龄化”导致的劳动力短缺、长期增长动力不足等难题。目前,中国人的年龄中位数为36岁,而发达经济体却已超过43岁。这就意味着发达经济体不得不面临社保与医保的负担过高、财政赤字、创新能力下降等社会难题。

二是全球财富分配不公“新鸿沟”导致“富者愈富,贫者愈贫”的恶果。在《21世纪资本论》中,法国著名经济学家皮凯蒂指出,资本投资的长期年均收益率大大高于劳动报酬的长期年均增长率,导致存量社会财富出现日益扩大。穷人越来越多,会使得社会消费动力不足,依靠社会消费而出现经济新增长很难实现。

三是全球技术创新“中梗阻”使得新兴经济体无法完全享受到平等知识产权与创新的新成果。目前,知识产权为代表的创新获利权产生巨额暴利,发达经济体垄断了暴利,进而通过各种垄断性技术扼制了新技术创新,最终使得创新乏力,无法带动全球经济新一轮增长。

四是全球强势货币“风暴潮”使得热钱“全球漫游”,潜在危害巨大,甚至会引起下一轮的“金融海啸”。1997年,在东南亚金融危机中,像马来西亚这样的中等规模经济体,在一夜之间几乎失去一代人的财富。目前,游资像是“风暴潮”,一旦袭来,后果难以想象。

五是地缘政治风险“正反馈”难题,导致了难民潮与恐怖主义等对经济造成伤害的非传统因素。当今世界面临地缘政治风险日益上升,“负反馈”迅速放大,危害到各个经济体的旅游、生产以及各类消费,对各个经济都形成巨大的新增长瓶颈,每个经济体不得不付出巨大的代价来应对。面对五大难题,只有找到合作应对的新框架,全球经济才能共同跨越“增长陷阱”。

中国已充分意识到“中等收入陷阱”危险

在“中等收入陷阱”讨论中,拉美国家常常被视为典型案例。这些国家落入“中等收入陷阱”后所暴露出的问题集中表现在,经济增长过度依赖资源开发,贫富差距悬殊,没有技术进步的单纯资本积累使得本国产业链既无法与低收入国家竞争,也无法与高收入国家抗衡。观察中国不难发现,我们早已吸收了拉美国家的发展教训,不仅没有走上拉美老路,而且走出了新型工业化道路。

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更加注重提升人民群众获得感和幸福感。拉美国家在其城镇化进程中,因为政府公共职能缺失,导致了城镇化进程与工业化发展水平不相适应,大量人口涌入城市,而落后的工业无法提供充分的岗位,贫民数量不断增加,出现了大量的贫民窟,引发了很多社会矛盾。同时,官员腐败问题也激发了民众不满情绪,严重阻碍了经济增长。相比之下,我国的城镇化进程有序、扎实地推进。我国大力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优化城镇布局,发展生态文明,提供充足就业岗位,提高城镇化质量;大力推进城乡发展一体化,形成以工促农、以城带乡、工农互惠、城乡一体的新型工农城乡关系,逐步实现城乡居民基本权益平等化、城乡公共服务均等化、城乡居民收入均衡化、城乡要素配置合理化、城乡产业发展融合化;大力保障和改善民生,采取切实措施提高城乡居民衣、食、住、行水平,并且实施精准扶贫、精准脱贫,承诺到2020年让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实现脱贫、贫困县全部摘帽;中国的反腐力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反腐败斗争压倒性态势已经形成,极大赢得了民心,社会和谐稳定程度进一步提高。

上述三大举措,足以保证中国不会重蹈拉美国家覆辙,不会落入“中等收入陷阱”。

以史为镜,明确未来。

㈡ 中国中等收入陷阱

什么时候居民可支配收入水平的提高,贫富差距是否缩小,公共服务得到基本保障,那么中国不仅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并且成为真正的发达国家也指日可待。

至中国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在用惊人的速度上升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尽管如今中国的GDP已经超越许多发达国家,但由于中国人口基数众多,它在近阶段也是一直处于发展中国家的位置。

处于“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大概值在20世纪70年代均进入了中等收入国家行列,但直到2007年,这些国家仍然挣扎在人均GDP3000至12000美元的发展阶段,并且见不到增长的动力和希望。据目前统计,大部分未走出“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都来自于拉丁美洲,比如,巴西,智利,和委内瑞拉等。

中国将迈入高收入国家

林毅夫

2020年9月14日,知名经济学家林毅夫在厦洽会发表了一篇《林毅夫:新形势下的全球治理体系》文章阐述了他的观点,在林毅夫先生看来,根据各种预测,中国大陆应在2025年之前可跨过人均收入12700美元的门槛,变成高收入经济体。届时,全世界生活在高收入国家的人口将从现在只占全世界人口16%,大幅提升至34%。社科院学部委员李培林则表示,在2021年-2025年的“十四五”规划期间,中国将由一个中等收入偏上的国家走向高收入国家。李培林表示:“2019年中国人均GDP达到了1万美元左右,按照现在的人口增长、汇率变化,以及经济增长的态势,预计在2021-2025年的五年期间某一个时间点我们将跨过按照世界银行的标准(12600多美元)高收入国家的一个门槛。李培林指出:“我们一般说的发达国家是指经合组织三十多个国家,这三十多个国家的人均GDP低的2.5万,高的大概8万多,所以我们和发达国家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我们也不能轻言,跨过这个坎以后就认为我们跨过了中等收入国家的陷阱,很多国家在这个阶段长期徘徊的情况也是发生过的。

不难发现,中国终将进入发达国家行列似乎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如何规避转型期间可能出现的中等收入陷阱,不少的经济学家和学者或是回避或是闪烁其词,并不愿意主动触及这个问题,作为从事信息分析27年的独立智库,安邦从2009年开始着手分析这个问题,并不断预警,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难度不能低估。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所需要的技术持续进步、产业高端化等条件对中国而言都绝非易事。

实际上,对于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问题,决策层的看法有时比学者观点更直白,也更客观。早在2014年11月10日,中国政府领导人在北京出席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同工商咨询理事会代表对话会时曾经表示,对中国而言,“中等收入陷阱”过是肯定要过去的,关键是什么时候迈过去、迈过去以后如何更好向前发展。领导人表示,我们有信心在改革发展稳定之间,以及稳增长、调结构、惠民生、促改革之间找到平衡点,使中国经济行稳致远。政府的表态给出了两个信息

(1)中国现在仍处在中等收入陷阱的阶段,今后肯定会迈过去;

(2)即使迈过中等收入陷阱阶段,也存在以后如何向前发展的问题。

这意味着,跨越之后并不是万事大吉,正如有些学者所言,在高收入阶段也会陷入停滞的陷阱。

中国将如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陈功

安邦智库(ANBOUND)首席研究员陈功

安邦智库(ANBOUND)首席研究员陈功在安邦智库首席研究员陈功看来,从历史来看,世界上有多个国家曾经努力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但大部分国家都失败了。

战后可以稳定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并不多见,虽然从技术层面来讲共有11个国家(赤道几内亚,希腊,爱尔兰,以色列,日本,毛里求斯,葡萄牙,西班牙,波多黎各,新加坡,韩国)先后进入高等收入经济体行列,但其中大多数国家随后的表现并不稳定,真正稳居高收入国家的只有四个——日本、以色列、新加坡和韩国。

其他全球上百个国家经超过半个世纪的发展和努力,始终都无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一些国家即使侥幸暂时跨越,但很快就跌落“神坛”,被打回原形。

统计显示,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都经历了所谓的“中等收入陷阱”,诸如马来西亚、巴西、阿根廷、墨西哥、智利等国家在上个世纪70年代就进入了中等收入国家行列,但之后数十年里却一直停滞在人均GDP3000美元至5000美元阶段。世界银行的另一项调查显示,从1960年到2008年间,全球101个中等收入国家和地区中,只有13个成功发展为高收入经济体。

研究显示,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其跨越过程中都出现了大量的技术转移和技术吸收,以及随之产生的产业高端化升级。值得注意的是,前述四个国家都是美国进行技术转移的受益国。如果中国寻求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难以回避吸收技术转移升级、产业高端化的过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对中国来说并非易事,有如下因素需要考虑:

(1)人均国民收入的提升速度正在放缓。按世界银行对高收入国家人均国民收入1.2万美元左右的标准,中国如果维持2017年的增速,大约在2022年将进入到高收入国家行列。但是,随着中国经济增速放缓,人均国民收入的达标时间也会变长。如果考虑到中国经济中的国民收入分配结构,实现人均收入达标的时间可能更长。

(2)中国的技术提升并不那么顺利。要成为发达国家,技术提升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支撑。中国与发达国家的科技差别仍然较大,要追上较高水平并以科技来支持经济,这一跨越并不容易实现。尤其是在反全球化浪潮兴起,美国对中国发起贸易战、科技战的背景下,中国获得技术转移的难度进一步加大。

(3)中国需要进行持续有效的制度改革。经济发展与技术进步,最终都要看制度安排,尤其是在各种红利因素消退之后,新的发展动力往往来自制度改革。客观来看,中国的市场化改革仍然存在滞后的问题。

㈢ 中国如何走出中等收入陷阱

中等收入陷阱是指,很多发展中国家在人均收入达到3000至5000美元后,人均收入增长长期陷入停滞,而迟迟不能进入发达国家行列的现象。一般认为,几乎所有的拉美国家(智利可能是个例外)、东亚的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尼与泰国、东欧一些转轨国家,都陷入中等收入陷阱之中而不能自拔。经过改革开放以来30多年的持续增长,目前中国人均GDP已经超过6000美元。在未来20年内,中国经济是持续增长而转变为发达国家,还是会步拉美国家与东南亚国家的后尘而迷失在中等收入陷阱之中,这目前已经成为国际社会讨论的焦点问题。
一国经济是否会陷入中等收入陷阱,本质上是一个经济增长问题,即当一国人均GDP达到中等收入国家水平之后,该国能否继续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增长问题。因此,我们可以用生产函数的框架来分析这一问题。一个典型的生产函数是指,一国人均收入的增长,主要由资本、劳动力与全要素生产率这三大因素决定,其中劳动力又分为劳动力数量与劳动力素质(即人力资本)。
用这个框架来分析过去30年中国经济的高增长。我们不难发现中国经济增长的几大传统动力:首先,在资本方面,中国的高储蓄率支撑了投资率的不断上升,而人均资本存量的上升是中国经济增长的最重要动力之一;其次,在劳动力方面,中国经济在过去几十年内享受了双重的人口红利,一是计划生育政策造成少年人抚养比率的下降以及劳动力占总人口比率的上升,二是农村剩余劳动力从农村向城市的转移。双重人口红利为中国的工业化提供了大量廉价的劳动力供给,与全球化红利一起塑造了中国的世界工厂地位;再次,中国经济在如下两个层次上享受了全要素生产率的快速提升。其一,过去30年的每个十年间,中国都出现了一次重大的制度变革,包括1980年代的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1990年代的小平南巡以及2000年代的中国入世,这三次制度变革均带来了全要素生产率的快速上升;其二,由于中国经济发展水平显著落后于发达国家,中国在科技方面可以享受所谓的后发优势,即通过引进、消化、吸收外国科学技术而实现本国科技水平的上升。
然而,过去推动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主要动力目前都呈现出衰竭之势。这也是为什么市场担忧中国可能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原因。首先,从资本因素来看,一方面,中国的固定资本形成占GDP的比率已经接近50%,继续上升的空间有限,且中国目前很多制造业部门与局部地区的基础设施部门都已经出现较为严重的产能过剩现象,继续扩大投资的潜力不大;另一方面,中国人口年龄结构的老化将会降低中国的储蓄率,从而难以继续为高投资提供资金支持;其次,从劳动力因素来看,计划生育的正面效应正让位于负面效应,中国人口年龄结构正在加速老化。此外,富余劳动力从农村向城市的转移过程已经基本结束。中国劳动力市场上已经开始面临供给端约束;再次,从全要素生产率来看,其一,随着经济改革从增量改革向存量改革演进,重大制度变革越来越受到既得利益集团的掣肘,要取得进展非常困难;其二,随着中国经济成长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在科技方面能够享受的后发优势已经相当有限,且发达国家已经在知识产权问题上频繁向中国发难。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中国经济传统增长动力日益衰竭之势,如何寻找新的增长动力,进而帮助中国经济走出中等收入陷阱呢?笔者还是试图从生产函数框架来寻找对策。
首先,从资本层面来看,尽管中国的投资率已经相当之高,然而在提高资本的边际收益率方面,中国还至少有两方面潜力可挖。一方面,中国经济目前存在着制造业过度发展、服务业发展不足的产业结构失衡。通过调整激励机制来刺激服务业投资的发展,不但有助于缓解制造业的产能过剩,而且有助于提高居民部门的相对收入水平。另一方面,目前中国的很大一部分投资是由国有企业完成的。一般来讲,国有企业的投资效率通常低于民营企业。因此,通过降低民营企业的市场准入门槛、向民营企业提供更多市场化的资金支持,中国政府可以通过提高民营企业投资比重来提高整体投资收益率。更进一步讲,考虑到目前很多高利润率的服务业部门都处于国有企业垄断之下,因此,提高中国投资效率的关键,在于打破国有企业对特定服务业部门的垄断,真正向民营企业开放这些部门。
其次,从劳动力层面来看,中国政府应从延缓劳动力数量下降与提高劳动力素质两方面下功夫。在延缓劳动力数量下降方面,中国政府应尽快调整计划生育政策,在未来也可以通过适当延长退休年龄等方式来缓解人口老龄化的冲击。提高劳动力素质意味着加强人力资本投资。中国政府应进一步完善中国教育体系,尤其是应该重视职业教育与在职培训体系的发展。为了激励中国居民扩大人力资本投资的力度(即提高人力资本投资的潜在收益率),中国政府一方面应该改善收入分配不平等的现状,另一方面应该取消户籍制度限制,并通过各种措施努力降低个人在社会不同阶层之间流动的难度。
再次,从全要素生产率来看,中国政府至少应该从如下几个方面来构建中国的创新体系,提高中国居民与企业的创新能力:第一,中国政府应努力提高研究开发支出在GDP中所占比率;第二,中国政府应该加强对国内知识产权的保护,以增强个人与企业进行科技创新的动力;第三,中国政府应进一步发展完善国内金融市场,尤其是大力发展包括天使投资、风险投资、私募股权投资、产权交易市场、创业板市场、中小板市场、主板市场在内的一系列直接融资体系,为国内主体的创新活动提供市场化融资支持;第四,中国政府应保持与扩大对外开放,努力从国外引入新的科学技术,并通过参与国际竞争来增强本国企业的创新能力。

㈣ 中等收入陷阱是什么意思

中等收入陷阱是一个国家发展到中等收入阶段(人均国内生产总值3000美元左右)后,可能出现两种结果:

  1. 持续发展,逐渐成为发达国家。

2.出现贫富悬殊、环境恶化甚至社会动荡等问题,导致经济发展徘徊不前。后一种结果称走入了中等收入陷阱。

(4)中国中等收入陷阱扩展阅读:

世界银行《东亚经济发展报告(2006)》提出了“中等收入陷阱”的概念,基本涵义是指:鲜有中等收入的经济体成功地跻身为高收入国家,这些国家往往陷入了经济增长的停滞期,既无法在工资方面与低收入国家竞争,又无法在尖端技术研制方面与富裕国家竞争。

“中等收入陷阱”国家的的特征,包括经济增长回落或停滞、民主乱象、贫富分化、腐败多发、过度城市化、社会公共服务短缺、就业困难、社会动荡、信仰缺失、金融体系脆弱等。

㈤ 中国为什么不会落入“中等收入陷阱”

二战以后,先后有许多经济体进入工业化历史进程,但只有少数经济体跨过中等收入阶段进入高收入社会。从中可以观察到两种不同类型的经济增长速度回落。

一种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高速增长,在人均国民总收入不超过六七千国际元(购买力平价指标)时增长速度回落,陷入增长缓慢、停滞乃至倒退的困境,也就是落入了所谓的“中等收入”陷阱。这些经济体大多实施进口替代战略,抑制市场力量的发展,借用大量外债,出现了严重的两极分化。有的迫于民粹主义的压力,实行难以承受的高福利政策,最终导致高增长难以为继。典型代表是部分拉美国家。

另一种是经历了一个更长时期(通常是二三十年以上)的高速增长,在人均国民总收入达到11000国际元时增长速度出现回落,由高速增长转为中速增长,并跻身于高收入行列,其典型是日本、韩国、中国台湾省和香港特别行政区、新加坡等东亚经济体。这些经济体具有较好的市场基础,同时也有发展导向的强政府,实施出口导向战略,形成了具备较强国际竞争力的产业。

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经历了30多年的高速增长,近年来增长速度有所放缓。2014年我国人均国民总收入大体上相当于11000国际元,增长模式和轨迹与东亚经济体显示的增长规律较为相似。从长期增长框架看,我国已经成功利用了工业化时期高速增长的潜力;当前经济增长条件出现一系列重要变化,构成经济发展的新困难,经济合乎规律地由高速增长转为中高速增长。应该认识到,我国现在达到的发展水平远高于当年拉美国家落入“中等收入陷阱”时的发展水平,已经不可能落入拉美式“中等收入陷阱”。只要经济能够实现由数量追赶向质量追赶的平稳转型,就能够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阶段,进入高收入社会。

中国经济正在进入更具创造性和可持续性的中高速增长平台

中国经济由高速增长转为中高速增长,是一个“转型再平衡”的过程。从需求侧看,以往长时期带动高增长的低成本出口、大规模开发建设、排浪式消费等主要需求发生深刻变化和调整。在供给侧,由于重化工业调整相对较慢,部分行业出现了严重的产能过剩,企业亏损扩大。但从今年一季度情况看,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作用下,部分工业品价格有所回升,工业企业效益由降转升。如果去产能到位,工业品出厂价格和工业企业利润增速回升,供给侧也有望调整到位。随着供需两侧达到新的平衡,我国经济将进一步释放增长潜力,进入更具创造性和可持续性的中高速增长平台。

中高速增长期依然是追赶期。目前我国人均国民总收入约为8000美元,与发达国家人均四五万美元相比仍有较大差距。如果说以往高速增长期主要是数量追赶,今后将更多地表现为质量追赶。在这一阶段,创新活动比重将有所增大,但大多数还是追赶型的,仍然需要重视向先行者学习,并要由过去的“铺摊子”转向“上台阶”。与数量追赶相比,质量追赶对发展条件、体制和政策环境都有更高要求,需要解决好以下三个突出问题。

纠正资源错配。目前,行业之间生产率的差距依然较大,这表明要素流动不畅、配置欠佳。其根源在于市场机制不健全,要素的市场化流动和定价受阻。通过深化改革纠正资源错配,不仅可以使传统行业继续释放出可观的需求,而且能够降低成本、增加收益,提高生产率,化解潜在风险。

激励产业升级。产业升级既包括发展新兴产业,也包括在已有产业中采用新装备、新技术,同时还表现为在产业价值链上的提升,比如由低端制造提升到高端制造,更加注重设计、研发、品牌等。产业升级将带来专业化分工协作关系的深化、产业集中度的适当提高;将更多地开发和利用中高级生产要素,全面提升人力资本质量;将通过制度和文化建设全面推动精致生产。

营造创新环境。主要是形成有利于市场发挥作用的体制和政策条件,使创新要素在更充分的市场竞争中流动,聚集到创新更容易成功的地方,全面提高创新效率。

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跨越中等收入阶段创造有利条件

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尤其是聚焦于生产要素的流动重组和优化配置,将为我国加快质量追赶、跨越中等收入阶段创造必要的制度和政策条件。目前,应将以下几个方面作为优先领域加以推进。

放宽准入,深化垄断行业改革。近年来的商事制度改革,在小微企业准入便利化方面取得一些进展,现在更需要突破的是基础产业和服务业领域改革,包括石油天然气、电力、电信、铁路、金融、医疗、教育、文化体育等。这些垄断行业的投资看起来已经不少了,但其实非常需要有活力的新投资加入,以大幅提高投资效率。应进一步放宽这些领域的准入条件。

促进城乡之间要素流动和优化配置。推动城市发展从以往的孤岛型转变为网络型,带动大城市之间大量小城市和小城镇发展,加强互联互通,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带动人口居住和产业布局优化调整,将可引出可观的基础设施和房地产投资机会。为此,应下决心打破城乡之间要素流动、交易、优化配置的不合理体制和政策限制。

在尊重创新规律基础上营造创新环境。创新与模仿具有实质性差异。在模仿阶段,政府职能主要体现为指定技术路线、做好规划。在创新阶段,政府职能则主要体现在保护产权,稳定企业家和科研人员的预期,为创新活动提供有效激励;深化各项改革,促进创新要素流动、聚集和优化配置,提高人力资本质量,为创新提供金融支持等。同时,还应使改进创新环境成为地方竞争的新元素,推动形成创新型城市和区域创新中心。

抵制经济泡沫的干扰,引导资源流向提高要素生产率的领域。制造业仍然是国家竞争力的核心所在。服务业中发展潜力最大的生产性服务业,是直接为制造业转型升级服务的。必须牢固确立制造立国、实体经济为本的理念和政策导向。对于房地产和金融市场等极易形成经济泡沫的行业,必须高度警惕,及时抑制各种形态经济泡沫的泛起,防止出现大量资源脱实向虚和经济活动的大幅波动,把资源尽可能引导到提高要素生产率的领域。

调动人的积极性,完善干部队伍激励机制。在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过程中,干部队伍的精神状态至关重要。应乘势前进,持续优化政治生态,在“关后门”“堵歪门”的同时“开前门”,探索符合国情和现代治理要求的长效机制。应给基层更大的试验空间,在把握方向、守住底线的前提下,同一改革可以有几种方案同时试验,相互比较、补充、完善。基层试验可以为创新型人才提供施展才能的舞台,也有利于少走弯路,降低制度和政策创新的成本。

因此根据中国当前的现状而言,并不会落入中等收入陷阱。

㈥ 中国会不会掉入中等收入陷阱

中国会掉入中等收入陷阱吗

01
中国人均GDP
目前中国的人均GDP还是比较高的,高达人均8000美元,预计五年之后中国就可以进入高收入国家行列了,所以基本上不太可能掉入“中等收入陷阱”。

02
需求过度、供给不足的矛盾基本解决
目前我国的需求过度、供给不足的矛盾基本解决,那么就不存在着什么重大的矛盾需要去解决,处于稳步发展的阶段,基本上掉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可能很小,除非出现明显的需求过度、供给不足才可能掉入“中等收入陷阱”,显然,不太可能发生。

03
高达6.9%的年经济增长率
目前中国经济年增长率高达6.9%,是非常高的,依照这个数据来看,目前中国的经济发展趋势还是强劲的,并没有表现出疲软的现象,所以根本不太可能掉入“中等收入陷阱”。

04
近年来没有全面演化成现实的经济危机
中国经济在发展过程中,也出现了很多阻碍,例如:货币供应量的增速过高、大宗商品供求关系失衡等,但都没有全面演化成现实的经济危机,也就是说,并没有对中国经济的发展带来严重阻碍,所以根本不太可能掉入“中等收入陷阱”。

㈦ 中国如何走出中等收入国家陷阱

中等收入陷阱是指,很多发展中国家在人均收入达到3000至5000美元后,人均收入增长长期陷入停滞,而迟迟不能进入发达国家行列的现象。经过改革开放以来30多年的持续增长,目前中国人均GDP已经超过6000美元。在未来20年内,中国经济是持续增长而转变为发达国家,还是会步拉美国家与东南亚国家的后尘而迷失在中等收入陷阱之中,这目前已经成为国际社会讨论的焦点问题。
中国如何走出中等收入国家陷阱
首先,从资本层面来看,尽管中国的投资率已经相当之高,然而在提高资本的边际收益率方面,中国还至少有两方面潜力可挖。一方面,中国经济目前存在着制造业过度发展、服务业发展不足的产业结构失衡。通过调整激励机制来刺激服务业投资的发展,不但有助于缓解制造业的产能过剩,而且有助于提高居民部门的相对收入水平。另一方面,目前中国的很大一部分投资是由国有企业完成的。
其次,从劳动力层面来看,中国政府应从延缓劳动力数量下降与提高劳动力素质两方面下功夫。在延缓劳动力数量下降方面,中国政府应尽快调整计划生育政策,在未来也可以通过适当延长退休年龄等方式来缓解人口老龄化的冲击。
再次,从全要素生产率来看,中国政府至少应该从如下几个方面来构建中国的创新体系,提高中国居民与企业的创新能力:第一,中国政府应努力提高研究开发支出在GDP中所占比率;第二,中国政府应该加强对国内知识产权的保护,以增强个人与企业进行科技创新的动力;第三,中国政府应进一步发展完善国内金融市场,尤其是大力发展包括天使投资、风险投资、私募股权投资、产权交易市场、创业板市场、中小板市场、主板市场在内的一系列直接融资体系,为国内主体的创新活动提供市场化融资支持;第四,中国政府应保持与扩大对外开放,努力从国外引入新的科学技术,并通过参与国际竞争来增强本国企业的创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