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三 陈矩译文---急
列传193出场人物:李芳·冯保·张鲸·陈增·陈奉·高淮·梁永·杨荣·陈矩·王安魏忠贤·王体乾·李永贞等·崔文升·张彝宪·高起潜·王承恩·方正化
不是陈矩以后的你都要吧???很长唉。
不管了,先试试译陈矩的吧。
原文:
陈矩,安肃人。万历中,为司礼秉笔太监。二十六年提督东厂。为人平恕识大体。尝奉诏收书籍,中有侍郎吕坤所著《闺范图说》,帝以赐郑贵妃,妃自为序,锓诸木。时国本未定,或作《闺范图说》跋,名曰《忧危竑议》,大指言贵妃欲夺储位,坤阴助之,并及张养蒙、魏允贞等九人,语极妄诞。逾三年,皇太子立。
至三十一年十一月甲子昧爽,自朝房至勋戚大臣门,各有匿名书一帙,名曰《续忧危竑议》,言贵妃与大学士朱赓,戎政尚书王世扬,三边总督李汶,保定巡抚孙玮,少卿张养志,锦衣都督王之桢,千户王名世、王承恩等相结,谋易太子,其言益妄诞不经。矩获之以闻,大学士赓奏亦入。帝大怒,敕矩及锦衣卫大索,必得造妖书者。时大狱猝发,缉校交错都下,以风影捕系,所株连甚众。之桢欲陷锦衣指挥周嘉庆,首辅沈一贯欲陷次辅沈鲤、侍郎郭正域,俱使人属矩。矩正色拒之。已而百户蒋臣捕皦生光至。生光者,京师无赖人也,尝伪作富商包继志诗,有「郑主乘黄屋」之句,以胁国泰及继志金,故人疑而捕之。酷讯不承,妻妾子弟皆掠治无完肤。矩心念生光即冤,然前罪已当死,且狱无主名,上必怒甚,恐辗转攀累无已。礼部侍郎李廷机亦以生光前诗与妖书词合。乃具狱,生光坐凌迟死。鲤、正域、嘉庆及株连者,皆赖矩得全。
三十三年掌司礼监,督厂如故。帝欲杖建言参政姜士昌,以矩谏而止。云南民杀税监杨荣,帝欲尽捕乱者,亦以矩言获免。明年奉诏虑囚,御史曹学程以阻封日本酋关白事,系狱且十年,法司请于矩求出,矩谢不敢。已而密白之,竟重释,余亦多所平反。又明年卒,赐祠额曰清忠。自冯保、张诚、张鲤相继获罪,其党有所惩,不敢大肆。帝亦恶其党盛,有缺多不补。迨晚年,用事者寥寥,东厂狱中至生青草。帝常膳旧以司礼轮供,后司礼无人,乾清宫管事牌子常云独办,以故侦卒稀简,中外相安。惟四方采榷者,帝实纵之,故贪残肆虐,民心愤怨,寻致祸乱云。
译文:
陈矩,安肃的人(今天是什么地方请自己去考证)。万历中期,职位为礼秉笔太监。万历二十六年,做东厂提督。他的为人平和,知大体。曾经按皇上的指示去收书,其中有一本是侍郞吕坤写的<<闺范图说>>,皇帝把这本书赐给了郑贵妃,郑贵妃亲自为这本书写了个序,还刻在木头上。当时还没有立太子,又有人给那本书写了个后序,并称其为<<忧危竑议>>,大体上指明郑贵妃想要夺取储君之位,吕坤偷偷的帮着他,并涉及张养蒙、魏允贞等九个人,书中词语非常妄诞。这样又过了三年,立了皇太子。
到万历三十一年十一月甲子早上的时候,从朝房里的人到勋戚大臣家里,都有一本匿名的书帙,叫<<续忧危竑议>>,说郑贵妃与大学士朱赓(其实这人就叫朱赓,明朝那会皇帝姓朱,逼的人家把姓改了),戎政尚书王世扬,三边总督李汶,保定巡抚孙玮,少卿张养志,锦衣都督五之桢,千户王名世、王承恩等人相勾结,谋划换太子(就是换郑贵妃的儿子当太子)。书中的语言更夸张,不可信。陈矩得了这本书知道了其内容,这时大学士朱赓的奏折也送了进来。皇上知道这事之后非常生气,命令陈矩和锦衣卫去大力搜捕,一定要逮到写这本书的人。一时间,很多人纷纷入狱,城里都是抓人的人,听到一点风声就去抓人,被株连的人很多。朝臣们也纷纷借此事攻击自己的对手,如“锦衣都督王之桢欲陷锦衣指挥周嘉庆,首辅沈一贯欲陷次辅沈鲤、侍郎郭正域,”。都派人去跟陈矩说。陈矩都一一回绝了。后来百户(小官)蒋臣逮到一个个叫皦(音晈)生光的。这个生光,就是京城一个无赖而已,曾伪造富商包继志的诗,里面有一句“郑主乘黄屋”,用来威胁郑国泰(郑贵妃的亲戚,好像是她哥)及继志,勒索钱财,所以人受怀疑而拤来了。严刑拷打之后,他不承认,家里的人亲人也都跟倒霉被打到体无完胅。陈矩想这个生光是冤枉的,但是之前的罪也够判死刑的,而且这事找不到当事人,皇上必然很生气,怕连累更多的人。礼部侍郎李廷机也认为生光的之前的诗与妖书内容附合。就给他定了罪,生光被凌迟处理。沈鲤、郭正域,嘉庆和其他受株连的人也因为陈矩的行为而得到了保全。
万历三十三年间,他任司礼监太监,还是提督东厂。皇上想杖责进言的参政姜士昌,因为陈矩的进谏而放弃了。云南有暴民杀了税监杨荣,皇上想逮捕作乱的人,又因为陈矩的话使这些人获免。第二年,又奉皇上旨意去审讯囚犯,御史曹学和曾因阴封日本王关白的事,被捕入狱十年,法司请求陈矩能把人放出来,陈矩说不敢。然而不能直说,去使曹学程获释了,其余的人也有很多平反了。第二年,陈矩死了,赐给他祠堂匾额:清忠。自冯保、张诚、张鲤相继被判罪,他们的一党也多被处罚,不敢太过嚣张。皇帝也厌烦党争过盛,有很多职位空着,却不补充人员。到了晚年,干事的人很少了。以至东厂的监狱里都长了草。皇帝吃的饭以前由司礼监轮着供奉,后来司礼监都没人了,乾清宫管事的牌子常常一个人就给办了,所以兵将稀少,中外相安。只有各地方管税收的人,皇帝实际上比较放纵他们,所以这些人贪婪、残暴,人民心生愤怨,后来导致祸乱
B. 《隋书》卷三十三 志第二十八(4)
《三辅故事》二卷晋世撰。
《湘州记》二卷庾仲雍撰。
《吴郡记》二卷晋本州主簿顾夷撰。
《日南传》一卷
《江记》五卷庾仲雍撰。
《汉水记》五卷庾仲雍撰。
《居名山志》一卷谢灵运撰。
《西征记》一卷戴祚撰。
《庐山南陵云精舍记》一卷
《永初山川古今记》二十卷齐都官尚书刘澄之撰。
《元康三年地记》六卷
《司州记》二卷
《并帖省置诸郡旧事》一卷
《地记》二百五十二卷梁任昉增陆澄之书八十四家,以为此记。其所增旧书,亦多零失。见存别部行者,唯十二家,今列之于上。
《山海经图赞》二卷郭璞注。
《山海经音》二卷
《水经》四十卷郦善长注。
《庙记》一卷
《地理书抄》二十卷陆澄撰。
《地理书抄》九卷任昉撰。
《地理书抄》十卷刘黄门撰。
《洛阳伽蓝记》五卷后魏杨炫之撰。
《荆南地志》二卷萧世诚撰。
《巴蜀记》一卷
《交州异物志》一卷杨孚撰。
《元康六年户口簿记》三卷
《元嘉六年地记》三卷
《九州郡县名》九卷
《扶南异物志》一卷朱应撰。
《临海水土异物志》一卷沈莹撰。
《益州记》三卷李氏撰。
《湘州记》一卷郭仲产撰。
《湘州图副记》一卷
《四海百川水源记》一卷释道安撰。
《京师寺塔记》十卷录一卷。刘璆撰。
《华山精舍记》一卷张光禄撰。
《南雍州记》六卷鲍至撰。
《京师寺塔记》二卷释昙宗撰。
《张骞出关志》一卷
《外国传》五卷释昙景撰。
《历国传》二卷释法盛撰。
《西京记》三卷
《京师录》七卷
《寻江源记》一卷
《后园记》一卷
《江表行记》一卷
《淮南记》一卷
《古来国名》二卷
《十三州志》十卷阚骃撰。
《慧生行传》一卷
《宋武北征记》一卷戴氏撰。
《林邑国记》一卷
《凉州异物志》一卷
《閟象传》二卷闾先生撰。
《司州山川古今记》三卷刘澄之撰。
《江图》一卷张氏撰。
《江图》二卷刘氏撰。
《广梁南徐州记》九卷虞孝敬撰。
《水饰图》二十卷
《瓯闽传》一卷
《北荒风俗记》二卷
《诸蕃风俗记》二卷
《男女二国传》一卷
《突厥所出风俗事》一卷
《古今地谱》二卷
《异地志》三十卷陈顾野王撰。
《序行记》十卷姚最撰。
《魏永安记》三卷温子升撰。
《国都城记》二卷
《周地图记》一百九卷
《冀州图经》一卷
《齐州图经》一卷
《齐州记》四卷李叔布撰。
《幽州图经》一卷
《魏聘使行记》六卷
《聘北道里记》三卷江德藻撰。
《李谐行记》一卷
《聘游记》三卷刘师知撰。
《朝觐记》六卷
《封君义行记》一卷李绘撰。
《舆驾东行记》一卷薛泰撰。
《北伐记》七卷诸葛颖撰。
《巡抚扬州记》七卷诸葛颖撰。
《大魏诸州记》二十一卷
《并州入朝道里记》一卷蔡允恭撰。
《赵记》十卷
《代都略记》三卷
《世界记》五卷释僧祐撰。
《州郡县簿》七卷
《大隋翻经婆罗门法师外国传》五卷
《隋区宇图志》一百二十九卷
《隋西域图》三卷裴矩撰。
《隋诸州图经集》一百卷郎蔚之撰。
《隋诸郡土俗物产》一百五十一卷
《西域道里记》三卷
《诸蕃国记》十七卷
《方物志》二十卷许善心撰。
《并州总管内诸州图》一卷
右一百三十九部,一千四百三十二卷。通计亡书,合一百四十部,一千四百三十四卷。
昔者先王之化民也,以五方土地,风气所生,刚柔轻重,饮食衣服,各有其性,不可迁变。是故疆理天下,物其土宜,知其利害,达其志而通其欲,齐其政而修其教。故曰广谷大川异制,人居其间异俗。《书》录禹别九州,定其山川,分其圻界,条其物产,辨其贡赋,斯之谓也。周则夏官司险,掌建九州之图,周知山林川泽之阻,达其道路。地官诵训,掌方志以诏观事,以知地俗。春官保章,以星土辨九州之地,所封之域,以观祅祥。夏官职方,掌天下之图地,辨四夷八蛮九貉五戎六狄之人,与其财用九谷六畜之数,周知利害,辨九州之国,使同其贯。司徒掌邦之土地之图与其人民之教,以佐王扰邦国,周知九州之域,广轮之数,辨其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之名物,及土会之法。然则其事分在众职,而冢宰掌建邦之六典,实总其事。太史以典逆冢宰之治,其书盖亦总为史官之职。汉初,萧何得秦图书,故知天下要害。后又得《山海经》,相传以为夏禹所记。武帝时,计书既上太史,郡国地志,固亦在焉。而史迁所记,但述河渠而已。其后刘向略言地域,丞相张禹使属朱贡条记风俗,班固因之作《地理志》。其州国郡县山川夷险时俗之异,经星之分,风气所生,区域之广,户口之数,各有攸叙,与古《禹贡》、《周官》所记相埒。是后载笔之士,管窥末学,不能及远,但记州郡之名而已。晋世,挚虞依《禹贡》、《周官》,作《畿服经》,其州郡及县分野封略事业,国邑山陵水泉,乡亭城道里土田,民物风俗,先贤旧好,靡不具悉,凡一百七十卷,今亡。而学者因其经历,并有记载,然不能成一家之体。齐时,陆澄聚一百六十家之说,依其前后远近,编而为部,谓之《地理书》。任昉又增陆澄之书八十四家,谓之《地记》。陈时,顾野王抄撰众家之言,作《舆地志》。隋大业中,普诏天下诸郡,条其风俗物产地图,上于尚书。故隋代有《诸郡物产土俗记》一百五十一卷,《区宇图志》一百二十九卷,《诸州图经集》一百卷。其余记注甚众。今任、陆二家所记之内而又别行者,各录在其书之上,自余次之于下,以备地理之记焉。
《世本王侯大夫谱》二卷
《世本》二卷刘向撰。
《世本》四卷宋衷撰。
《汉氏帝王谱》三卷梁有《宋谱》四卷,刘湛《百家谱》二卷,亡。
《齐帝谱属》十卷
《百家集谱》十卷王俭撰。梁有王逡之《续俭百家谱》四卷,《南族谱》二卷,《百家谱拾遗》一卷,又有《齐、梁帝谱》四卷,《梁帝谱》十三卷,亡。
《百家谱》三十卷王僧孺撰。
《百家谱集钞》十五卷王僧孺撰。
《百家谱》二十卷贾执撰。
《百家谱》十五卷傅昭撰。
《百家谱世统》十卷
《百家谱钞》五卷
《姓氏英贤谱》一百卷贾执撰。案:梁有《王司空新集诸州谱》十一卷,又别有《诸姓谱》一百一十六卷,《益州谱》四十卷,《关东、关北谱》三十三卷,《梁武帝总集境内十八州谱》六百九十卷,亡。
《后魏辩宗录》二卷元晖业撰。
《后魏皇帝宗族谱》四卷
《魏孝文列姓族牒》一卷
《后齐宗谱》一卷
《益州谱》三十卷
《冀州姓族谱》二卷
《洪州诸姓谱》九卷
《吉州诸姓谱》八卷
《江州诸姓谱》十一卷
《诸州杂谱》八卷
《袁州诸姓谱》八卷
《扬州谱钞》五卷
《京兆韦氏谱》二卷
《谢氏谱》一十卷
《杨氏血脉谱》二卷
《杨氏家谱状并墓记》一卷
《杨氏枝分谱》一卷
《杨氏谱》一卷
《北地傅氏谱》一卷
《苏氏谱》一卷
《述系传》一卷姚最撰。
《氏族要状》十五卷
《姓苑》一卷何氏撰。
《复姓苑》一卷
《齐永元中表簿》五卷
《竹谱》一卷
《钱谱》一卷顾烜撰。
《钱图》一卷
右四十一部,三百六十卷。通计亡书,合五十三部,一千二百八十卷。
氏姓之书,其所由来远矣。《书》称「别生分类」。《传》曰:「天子建德,因生以赐姓。」周家小史定系世,辨昭穆,则亦史之职也。秦兼天下,刬除旧迹,公侯子孙,失其本系。汉初,得《世本》,叙黄帝已来祖世所出。而汉又有《帝王年谱》,后汉有《邓氏官谱》。晋世,挚虞作《族姓昭穆记》十卷,齐、梁之间,其书转广。后魏迁洛,有八氏十姓,咸出帝族。又有三十六族,则诸国之从魏者;九十二姓,世为部落大人者,并为河南洛阳人。其中国士人,则第其门阀,有四海大姓、郡姓、州姓、县姓。及周太祖入关,诸姓子孙有功者,并令为其宗长,仍撰谱录,纪其所承。又以关内诸州,为其本望。其《邓氏官谱》及《族姓昭穆记》,晋乱已亡。自余亦多遗失。今录其见存者,以为谱系篇。
《七略别录》二十卷刘向撰。
《七略》七卷刘歆撰。
《晋中经》十四卷荀勖撰。
《晋义熙已来新集目录》三卷
《宋元徽元年四部书目录》四卷王俭撰。
《今书七志》七十卷王俭撰。
《梁天监六年四部书目录》四卷殷钧撰。
《梁东宫四部目录》四卷刘遵撰。
《梁文德殿四部目录》四卷刘孝标撰。
《七录》十二卷阮孝绪撰。
《魏阙书目录》一卷
《陈秘阁图书法书目录》一卷
《陈天嘉六年寿安殿四部目录》四卷
《陈德教殿四部目录》四卷
《陈承香殿五经史记目录》二卷
《开皇四年四部目录》四卷
《开皇八年四部书目录》四卷
《香厨四部目录》四卷
《隋大业正御书目录》九卷
《法书目录》六卷
《杂仪注目录》四卷
《杂撰文章家集叙》十卷荀勖撰。
《文章志》四卷挚虞撰。
《续文章志》二卷傅亮撰。
《晋江左文章志》三卷宋明帝撰。
《宋世文章志》二卷沈约撰。
《书品》二卷
《名手画录》一卷
《正流论》一卷
右三十部,二百一十四卷。
古者史官既司典籍,盖有目录,以为纲纪,体制堙灭,不可复知。孔子删书,别为之序,各陈作者所由。韩、毛二《诗》,亦皆相类。汉时刘向《别录》、刘歆《七略》,剖析条流,各有其部,推寻事迹,疑则古之制也。自是之后,不能辨其流别,但记书名而已。博览之士,疾其浑漫,故王俭作《七志》,阮孝绪作《七录》,并皆别行。大体虽准向、歆,而远不逮矣。其先代目录,亦多散亡。今总其见存,编为簿录篇。
凡史之所记,八百一十七部,一万三千二百六十四卷。通计亡书,合八百七十四部,一万六千五百五十八卷。
夫史官者,必求博闻强识,疏通知远之士,使居其位,百官众职,咸所贰焉。是故前言往行,无不识也;天文地理,无不察也;人事之纪,无不达也。内掌八柄,以诏王治,外执六典,以逆官政。书美以彰善,记恶以垂戒,范围神化,昭明令德,穷圣人之至赜,详一代之亹亹。自史官废绝久矣,汉氏颇循其旧,班、马因之。魏、晋已来,其道逾替。南、董之位,以禄贵游,政、骏之司,罕因才授。故梁世谚曰:「上车不落则著作,体中何如则秘书。」于是尸素之俦,盱衡延阁之上,立言之士,挥翰蓬茨之下。一代之记,至数十家,传说不同,闻见舛驳,理失中庸,辞乖体要。致令允恭之德,有阙于典坟,忠肃之才,不传于简策。斯所以为蔽也。班固以《史记》附《春秋》,今开其事类,凡十三种,别为史部。
C. 高洪珠的《绵中赋》
华夏西南,千年古蜀,九顶山下剑南春;洞天福地,物华天宝,马尾河畔年画城。
菁菁故土,悠悠绵竹。忠臣孝子纲常地,大将真儒父母邦。自王勃子美,多少文人墨客,不远万里而至,留下千古绝唱;到张浚宇亮,无数仁人志士,跃马出邑,立德立言于国。城东翰墨飘香处,紫岩书院也;庠序旧址,绵中前身。
遥想元延祐三年,书院初成;倾城流誉,远近归心。川西诸县,孰能望其项背!理学大师张栻,戊戌六君子杨锐,或于此秉烛而读,或于此诲人谆谆。
岁月无痕,光阴似箭,弹指千年去也。紫岩数易其名,曰景宣曰月波,终为今之国重绵竹中学也。
澜塔巍巍,月波漾漾。桃李天下,才俊辈出。千年文脉,百代学风,岂在朝夕乎?立志立身,实学实行,是训也,金玉良言,万世传承。
戊子之夏,八级大震;塔坏楼危,板房为继。
沐举国盛恩,承江苏大义;九千万特殊党费,一亿余他乡亲情:助吾异地重建。书院文化,绵中底蕴;
川西山水,江南园林:无不如花盛开新校中。诚为蜀中之最,九州一流。
呜呼!莘莘学子倘能养自由精神修独立人格,成人成才成名成家,孝道父母报效华夏,则不枉吾校千年古风亦无愧江苏之仁与倾国之爱也!
新校落成之际,时任校长蒲晓蓉女士嘱余为赋,余亦多有感慨,遂吟是言,怀惴惴之情献吾校以拳拳之心。
己丑三九紫岩书生高洪珠于绵竹中学板房学校
D. 乡村四月闲人少的诗句
1. 关于闲人的诗句
关于闲人的诗句 1. 形容闲人的诗句
1、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出自宋代诗人苏轼的《记承天寺夜游》
原诗
《记承天寺夜游》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译文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晚,我正准备脱衣入睡,恰好看到这时月光从门户照进来,于是高兴地起身出门。考虑到没有和我一起游乐的人,就到承天寺寻找张怀民。张怀民也还没有入睡,就一同在庭院里散步。月光照在庭院里像积满的清水一样澄澈透明。水中水藻、水草纵横交错,原来是院中竹子和柏树的影子。哪一个夜晚没有月亮?又有哪个地方没有竹子和柏树呢?只是缺少像我们两个这样清闲的人罢了。
2、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
出自宋代诗人翁卷的《乡村四月》
原诗
《乡村四月》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
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
译文
山坡田野间草木茂盛,稻田里的水色与天光相辉映。杜鹃一声声啼叫在如烟如雾的蒙蒙细雨中。 乡村的四月正是最忙的时候,刚刚结束了蚕桑的事又要插秧了。
3、几时归去,作个闲人。
出自宋代诗人苏轼的《行香子·述怀》
原诗
《行香子·述怀》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译文
夜气清新,尘滓皆无,月光皎洁如银。值此良辰美景,把酒对月,须尽情享受。名利都如浮云变幻无常,徒然劳神费力。人的一生只不过像快马驰过缝隙,像击石迸出一闪即灭的火花,像在梦境中短暂的经历一样短暂。虽有满腹才学,却不被重用,无所施展。姑且借现实中的欢乐,忘掉人生的种种烦恼。何时能归隐田园,不为国事操劳,有琴可弹,有酒可饮,赏玩山水,就足够了。
4、神仙须是闲人做。
出自宋代诗人陆游的《蝶恋花·禹庙兰亭今古路》
原诗
《蝶恋花·禹庙兰亭今古路》
禹庙兰亭今古路。一夜清霜,染尽湖边树。鹦鹉杯深君莫诉。他时相遇知何处。
冉冉年华留不住。镜里朱颜,毕竟消磨去。一句丁宁君记取。神仙须是闲人做。
译文
通往禹庙、兰亭的路,从古到今只有一条。一夜寒霜,使湖边的树林像染过一样。请您不要说酒杯太深,这一次分别,又不知在何方才能相逢。时光飞逝,美好年华难以留住,镜里的年轻容颜,很快就老去了。只有一句话要记住:“只有闲人才能当神仙。”
5、镜湖元自属闲人,又何必、君恩赐与。
出自宋代诗人陆游的《鹊桥仙·华灯纵博》
原诗
《鹊桥仙·华灯纵博》
华灯纵博,雕鞍驰射,谁记当年豪举。酒徒一半取封侯,独去作、江边渔父。
轻舟八尺,低篷三扇,占断苹洲烟雨。镜湖元自属闲人,又何必、君恩赐与。
译文
当年在华丽的灯光下纵情地博弈,骑着骏马猎射驰骋,谁还记得我当年豪壮的军旅生活?那些无聊酒徒有许多如今都封了官爵,只有我等愿意隐居江边做渔翁。江边有八尺轻舟。撑着低低的三扇篷,独自享受长满苹草的水边景色,镜湖本来就属于像我这样的闲适之人。又何必非要你“官家”赐与不可呢?
2. 闲人有关闲人的诗句
1. “小院闲窗春已深,重帘未卷影沉沉。”--《浣溪沙》宋代 李清照
2. “数间茅屋闲临水,窄衫短帽垂杨里。”--《菩萨蛮》宋代 王安石
3.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游山西村》宋代 陆游
1.《浣溪沙·小院闲窗春色深》
宋代:李清照
小院闲窗春已深,重帘未卷影沉沉。倚楼无语理瑶琴。(春已深 一作:春色深)
远岫出云催薄暮,细风吹雨弄轻阴。梨花欲谢恐难禁。
译文
透过窗子看见小院内的春天的景色将流逝。层层厚重的门帘没有卷起,幽暗的闺房中显得暗影沉沉。倚在绣楼阑干上寂寞无语地轻轻拨弄着瑶琴。
远处山峰上云雾缭绕看起来黄昏即将来临,暮色中的轻风吹动着细雨,拨弄着暗淡的轻云。院子里的梨花即将凋谢恐怕连这斜风细雨都难以承受,真让人伤景。
赏析
小、闲、深,正是空闺写照。而春色深浓,未许泄漏,故重帘不卷,一任暗影沉沉。春情躁动,更不能形之言语,只可托之瑶琴矣!“深”字是上片之眼。闺深、春深、情深,“倚楼无语”,说三藏七,“此时无声胜有声”,蕴藉未吐之深情,更具有无限的韵味。下片宕天,由室内而室外。“远岫出云”见陶渊明《归去来辞》:“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云出云归,时光亦随之荏苒而逝,不觉晚景催逼。夜来更兼细风吹雨,轻阴漠漠,“弄”既指风雨之弄轻阴,还指此时、此境中,词人乍喜还愁的情感波动。结末仍结穴在风雨摧花,欲谢难禁的忧思上。
2.《菩萨蛮·数间茅屋闲临水》
宋代:王安石
数间茅屋闲临水,窄衫短帽垂杨里。花是去年红,吹开一夜风。
梢梢新月偃,午醉醒来晚。何物最关情,黄鹂三两声。
译文
几间茅草屋悠闲地面临着水面,我穿着窄小的衣衫戴着短小的帽子徜徉在那垂杨的树丛里边。要说花朵还是去年开得最鲜红,那可是一夜之间春风把它吹开了,它怎能不红艳艳。
可是今夜的新月在那树梢上仰卧着,我中午喝酒一喝也就醉倒了,直到醒来便是这夜晚。什么东西最关系到人的感情,想去想来还是那深藏在那树丛里面的黄鹂鸟叫唤的两三声。
这首词最值得称道的是集诗句为词这一艺术形式。这是王安石的发明。唐人丰富的诗歌遗产,成了王安石现成的词句,除了第三句取自唐人殷益的《看牡丹》外,其余亦多出自唐诗,第一句用的是刘禹锡《送曹璩归越中旧隐诗》:“数间茅屋闲临水,一盏秋灯夜读书。”第五句的出处是韩愈的《南溪始泛》:“点点暮雨飘,梢梢新月偃。”第六句来自方械的诗(失题):“午醉醒来晚,无人梦自惊。”如此信手拈来,随意驱策,使之协律人乐,变诗为词,确实体现了作者学富才高的创作功力。这首集句词的成功更重要的还是作者用前人的诗句创造出自己心中的意境,为自己表情达意服务,并通过自己的精心组合安排,使之浑然无迹,如同己作。
3.《游山西村》
宋代:陆游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译文
不要笑农家腊月里酿的酒浊而又浑,在丰收的年景里待客菜肴非常丰繁。
山峦重叠水流曲折正担心无路可走,柳绿花艳忽然眼前又出现一个山村。
吹着箫打起鼓春社的日子已经接近,村民们衣冠简朴古代风气仍然保存。
今后如果还能乘大好月色出外闲游,我一定拄着拐杖随时来敲你的家门。
赏析
诗人被投降派弹劾罢归故里,心中当然愤愤不平。对照诈伪的官场,于家乡纯朴的生活自然会产生无限的欣慰之情。此外,诗人虽貌似闲适,却未能忘情国事。秉国者目光短浅,无深谋长策,然而诗人并未丧失信心,深信总有一天否极泰来。这种心境和所游之境恰相吻合,于是两相交涉,产生了传诵千古的“山重”“柳暗”一联。
3. 形容清闲的诗句
游山西村 [宋]陆游
莫笑农家腊酒浑,
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野老歌 张籍
老农家贫在山住,耕种山田三四亩。
苗疏税多不得食,输入官仓化为土。
岁暮锄犁傍空室,呼儿登山收橡实。
西江贾客珠百斛,船中养犬长食肉。
春中田园 王维
屋中春鸠鸣,树边杏花白。
持斧伐远杨,荷锄觇泉脉。
归燕识故巢,旧人看新历。
临觞忽不御,惆怅远行客。
游山西村 [宋]陆游
莫笑农家腊酒浑,
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归嵩山作
清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
流水如有意,暮禽相与还。
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
迢递嵩高下,归来且闭关。
孟浩然的《过故人庄》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杜甫《绝句》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杜甫《绝句》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终南山
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终南别业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兴来美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青溪
言入黄花川,每逐青溪水。
随山将万转,趣途无百里。
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
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
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
请留盘石上,垂钓将已矣。
渭川田家
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
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
雉〔句隹〕麦苗秀,蚕眠桑叶稀。
田夫荷锄立,相见语依依。
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
新晴野(一作晚)望
新晴原野旷。极目无氛垢。
郭门临渡头。村树连溪口。
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
农月无闲人。倾家事南亩。
黄花川
危径几万转,数里将三休。
回环见徒侣,隐映隔林丘。
飒飒松上雨,潺潺石中流。
静言深溪里,长啸高山头。
望见南山阳,白露霭悠悠。
青皋丽已净,绿树郁如浮。
曾是厌蒙密,旷然销人忧。
崔濮阳兄季重前山兴
秋色有佳兴,况君池上闲。
悠悠西林下,自识门前山。
千里横黛色,数峰出云间。
嵯峨对秦国,合沓藏荆关。
残雨斜日照,夕岚飞鸟还。
故人今尚尔,叹息此颓颜
4. 关于凝香的诗句
《游灵隐寺得来诗复用前韵》
年代: 宋 作者: 苏轼
君不见,钱塘湖,钱王壮观今已无。屋堆黄金斗量珠,运尽不劳折简呼。
四方宦游散其孥,宫阙留与闲人娱。盛衰哀乐两须臾,何用多忧心郁纡。
溪山处处皆可庐,最爱灵隐飞来孤。乔松百丈苍髯须,扰扰下笑柳与蒲。
高堂会食罗千夫,撞钟击鼓喧朝晡。凝香方丈眠氍毹,绝胜絮被缝海图。
清风时来惊睡余,遂超羲皇傲几蘧。归时栖鸦正毕逋,孤烟落日不可摹。
《六绝句呈赵帅兼简郑机宜》
年代: 宋 作者: 陈造
长日登临忆侍郎,芳时谭笑客凝香。须公多办琼花露,容我时开古锦囊。
《再次韵》
年代: 宋 作者: 陈造
门第应疑堪不庭,翩随府檄下山城。江梅作意先秋拆,槛菊多情擅晚荣。
饮处凝香严画戟,客间张丈间殷兄。主宾缥缈蜚埃外,信有人间小玉京。
《次韵童尚质书怀三首》
年代: 宋 作者: 陈著
夜寂气如洗,心闲理自明。凝香清梦寐,读易悟生平。
月树乌惊晓,云阶鹤报更。闭门佳致意,名利一毛轻。
《题婺州仁风堂寄韩侍郎》
年代: 宋 作者: 崔敦礼
公余燕寝但凝香,稍退朝来雁鹜行。政誉已争铜岭峻,恩波仍带绣川长。
未应尚布春风诏,会许重赓夏日章。皎皎东阳嘉话在,到公端类发天藏。
《贺曾修撰帅江陵》
年代: 宋 作者: 董颖
麟符虎节烂龙光,势重侯藩壮帝乡。那复谢玄将淝水,政烦汲黯守淮阳。
咄嗟万户无穷惠,清净三州已试方。余事不妨哦妙句,韦郎韵胜寝凝香。
《玩金鸂鶒戏赠袭美》
年代: 唐 作者: 陆龟蒙
曾向溪边泊暮云,至今犹忆浪花群。不知镂羽凝香雾,堪与鸳鸯觉后闻。
《阳羡杂咏十九首·梅花坞》
年代: 唐 作者: 陆希声
冻蕊凝香色艳新,小山深坞伴幽人。知君有意凌寒色,羞共千花一样春。
《闺怨》
年代: 唐 作者: 韦庄
戚戚彼何人,明眸利于月。啼妆晓不干,素面凝香雪。
良人去淄右,镜破金簪折。空藏兰蕙心,不忍琴中说。
《玉河桥晓行》
年代: 明 作者: 蔡羽
太液新波出建章,辘轳声近想宫墙。残星拂树天桥净,隔岸啼莺禁御长。
紫气凝香开北极,苍龙乘日起东方。君王垂拱临朝蚤,银烛光中散鹭行。
E. 生活中是什么给了你前进的动力
有人说,人的能力是遗传的,相对固定的。也有人说,人的能力是由后天决定的,潜力无限。真实的情况如何,我们暂且先不论。更重要的是,我们对于能力的看法,对我们的心理状态和成长,影响重大。斯坦福大学的德韦克教授区分过两种不同的能力观:固定型能力观和成长型能力观。她用大量的实验表明,当你认为能力是固定的,你就会把注意力集中到证明自己是聪明还是笨上。你会回避挑战,因为挑战可能证明你不够优秀;你会对批评和表扬患得患失,因为批评和表扬证明你优秀还是平庸;你会不愿意努力,因为既然能力是固定的,真正聪明有天赋的人根本不用努力;你也会对别人的成功耿耿于怀,既然你们被放在同样的维度做比较,别人的成功就意味着你的失败。你会害怕自己最终被证明是一个乌龟而不是兔子,而那些比你优秀的人,好像都在提示你,你就是一个乌龟。相反,当你认为能力可以不断成长,你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怎么完成任务上,你会通过努力来提升自己的能力。你会拥抱挑战,因为这是让能力成长的机会;你会把批评看作对事情的反馈而不是对你的评价;你会更加努力,因为你知道努力是进步的前提;你也会努力从别人成功中学习,而不是把别人的成功看作自己的失败。你不管身边是兔子还是乌龟,你只是努力奔跑。而这,会让你的能力进入一个良性发展的轨道,并真的提高你的能力。龟兔赛跑也好,“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也好,或者“愚公移山“ 也好,表面在告诫人们努力很重要,实际上却在传递这样的思想:人的能力是相对固定的。即使进步,也只是缓慢地增长和上升。这种错误的能力观会影响孩子,等他们长大了,他们自然就会问像题主所问的,“如果兔子都在拼命奔跑,乌龟的奔跑有什么意义”这样的问题了。固定的能力观是怎么形成的?原因之一,可能就是太多不恰当的表扬。我们通常觉得表扬会让人更自信。但当表扬的人说,“你很聪明”的时候,它就传递了一种固定的能力观,它让孩子逐渐失去了内在动机——孩子本来是会被有趣又有挑战的事吸引的,让孩子把注意重心放到别人的评价上来,放到“如何不让那些表扬我的重要人物失望”上来,他们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不愿意接受挑战。他们想的不是能力的增长,而是怎么证明自己。
F. 跪求 后汉书·张曹郑列传第二十五
张曹郑列传第二十五
张纯(子奋) 曹褒 郑玄
张纯字伯仁,京兆杜陵人也。高祖父安世,宣帝时为大司马卫将军,封富平侯。父放,为成帝侍中。纯少袭爵士,哀、平间为侍中,王莽时至列卿。遭值篡伪,多亡爵士,纯以敦谨守约,保全前封。
建武初,先来诣阙,故得复国。五年,拜太中大夫,使将颍川突骑安集荆、徐、杨部,督委输,监诸将营。反又将兵屯田南阳,迁五官中郎将。有司奏,列侯非宗室不宜复国。光武曰:“张纯宿卫十有余年,其勿废,更封武始侯,食富平之半。”
纯在朝历世,明习故事。建武初,旧章多阙,每有疑议,辄以访纯,自郊庙婚冠丧纪礼仪义,多所正定。帝甚重之,以纯兼虎贲中郎将,数被引见,一日或至数四。纯以宗庙未定,昭穆失序,十九年,乃与太仆朱浮共奏言:“陛下兴于匹庶,荡涤天下,诛锄暴乱,兴继祖宗。窃以经义所纪,人事众心,虽实同创革,而名为中兴,宜奉先帝,恭承祭祀者也。元帝以来,宗庙奉祠高皇帝为受命祖,孝文皇帝为太宗,孝武皇帝为世宗,皆如旧制。又立亲庙四世,推南顿君以上尽于舂陵节侯。礼,为人后者则为之子,既事大宗,则降其私亲。今禘祫高庙,陈序昭穆,而舂陵四世,君臣并列,以卑厕尊,不合礼意,设不遭王莽,而国嗣无寄,推求宗室,以陛下继统者,安得复顾私亲,违礼制乎?昔高帝以自受命,不由太上,宣帝以孙后祖,不敢私亲,故为父立庙,独群臣侍祠。臣愚谓宜除今亲庙,以则二帝旧典,愿下有司博采其议。”诏下公卿,大司徒戴涉、大司空窦融议:“宜以宣、元、成、哀、平五帝四世代今亲庙,宣、元皇帝尊为祖、父,可亲奉祠,成帝以下,有司行事,别为南顿君立皇考庙。其祭上至舂陵节侯,群臣奉祠,以明尊尊之敬,亲亲之恩。”帝从之。是时宗庙未备,自元帝以上,祭于洛阳高庙,成帝以下,祠于长安高庙,其南顿四世,随所在而祭焉。
明年,纯代朱浮为太仆。二十三年,代杜林为大司空。在位慕曹参之迹,务于无为,选辟椽史,皆知名大儒。明年,上穿阳渠,引洛水为漕,百姓得其利。
二十六年,诏纯曰:“禘、祫之祭,不行已久矣。'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宜据经典,详为其制。”纯奏曰:“《礼》,三年一祫,五年一禘。《春秋传》曰:'大祫者何?合祭也。'毁庙及未毁庙之主皆登,合食乎太祖,五年而再殷。汉旧制三年一祫,毁庙主合良高庙,存庙主未尝合祭。元始五年,诸王公列侯庙会,始为禘祭。又前十八年亲幸长安,亦行此礼。礼说三年一闰,天气小备;五年再闰,天气大备。故三年一祫,五年一禘。禘之为言谛,谛定昭穆尊卑之义也。禘祭以夏四月,夏者阳气在上,阴气在下,故正尊卑之义也。祫祭以冬十月,冬者五谷成孰,物备礼成,故合聚饮食也。斯典之废,于兹八年,谓可如礼施行,以时定议。”定从之,自是禘、祫遂定。
时,南单于及乌桓来降,边境无事,百姓新去兵革,岁仍有年,家给人足。纯以圣王之建辟雍,所以崇尊礼义,既富而教者也。乃案七经谶、明堂图、河间《古辟雍记》、孝武太山明堂制度,及平帝时议,欲具奏之。未及上,会博士桓荣上言宜立辟雍、明堂,章下三公、太常,而纯议同荣,帝乃许之。
三十年,纯奏上宜封禅,曰:“自古受命而帝,治世之隆,必有封禅,以告成功焉。《乐动声仪》曰:'以《雅》治人,《风》成于《颂》。'有周之盛,成、康之间,郊配封禅,皆可见也。书曰:'岁二月,东巡狩,至于岱宗,祡',则封禅之义也。臣伏见陛下受中兴之命,平海内之乱,修复祖宗,抚存万姓,天下旷然,咸蒙更生,恩德云行,惠泽雨施,黎元安宁,夷狄慕义。《诗》云:“受天之祜,四方来贺。'今摄提之岁,仓龙甲寅,德在东宫。宜及嘉时,遵唐帝之典,继孝武之业,以二月东巡狩,封于岱宗,明中兴,勒功勋,复祖统,报天神,禅梁父,祀地只,传祚子孙,万世之基也。”中元元年,帝乃东巡岱宗,以纯视御史大夫从,并上元封旧仪及刻石文。三月,薨,谥曰节候。
奋字稚通。父纯,临终敕家丞曰:“司空无功于时,猥蒙爵士,身死之后,勿议传国。”奋兄根,少被病,光武诏奋嗣爵,奋称纯遗敕,固不肯受。帝以奋违诏,敕收下狱,奋惶怖,乃袭封。永平四年,随例归国。
奋少好学,节俭行义,常分损租奉,赡恤宗亲,虽至倾匮,而施与不怠。十七年,儋耳降附,奋来朝上寿,引见宣平殿,应对合旨,显宗异其才,以为侍祠侯。建初元年,拜左中郎将,转五官中郎将,迁长水校尉。七年,为将作大匠,章和元年,免。永元元年,复拜城门校尉。四年,迁长乐卫尉。明年,代桓郁为太常。六年,代刘方为司空。
时岁灾旱,祈雨不应,乃上表曰:“比年不登,人用饥匮,今复久旱,秋稼未立,阳气垂尽,岁月迫促。夫国以民为本,民以谷为命,政之急务,忧之重者也。臣蒙恩尤深,受职过任,夙夜忧惧,章奏不能叙心,愿对中常侍疏奏。”即时引见,复口陈时政之宜。明日,和帝召太尉、司徒幸洛阳狱,录囚徒,收洛阳令陈歆,即大雨三日。
奋在位清白,无他异绩。九年,以病罢。在家上疏曰:“圣人所美,政道至要,本在礼乐。《五经》同归,而礼乐之用尤急。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又曰:'揖让而化天下者,礼乐之谓也。'先王之道,礼乐可谓盛矣。孔子谓子夏曰:'礼以修外,乐以制内,丘已矣夫!'又曰:'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厝其手足。'臣以为汉当制作礼乐,是以先帝圣德,数下诏书,愍伤崩缺,而众儒不达,议多驳异。臣累世台辅,而大典未定,私窃惟忧,不忘寝食。臣犬马齿尽,诚冀先死见礼乐之定。”十三年,更召拜太常。复上疏曰:“汉当改作礼乐,图书著明。王者化定制礼,功成作乐。谨条礼乐异议三事,愿下有司,以时考定。昔者孝武皇帝、光武皇帝封禅告成,而礼乐不定,事不相副。先帝已诏曹褒,今陛下但奉而成之,犹周公斟酌文武之道,非自为制,诚无所疑。久执谦谦,令大汉之业不以时成,非所以章显祖宗功德,建太平之基,为后世法。”帝虽善之,犹未施行。其冬,复以病罢。明年,卒于家。
子甫嗣,官至津城门候。甫卒,子吉嗣。永初三年,吉卒,无子,国除。自昭帝封安世,至吉,传国八世,经历篡乱,二百年间未尝谴黜,封者莫与为此。
曹褒字叔通,鲁国薛人也。父充,持《庆氏礼》,建武中为博士,从巡狩岱宗,定封禅礼,还,受诏议立七郊、三雍、大射、养老礼仪。显宗即位,充上言:“汉再受命,仍有封禅之事,而礼乐崩阙,不可为后嗣法。五帝不相沿乐,三王不相袭礼,大汉当自制礼,以示百世。”帝问:“制礼乐云何?”充对曰:“《河图括地象》曰:'有汉世礼乐文雅出。'《尚书琁机钤》曰:'有帝汉出,德洽作乐,名予。'”帝善之,下诏曰:“今且改太乐官曰太予乐,歌诗曲操,以俟君子。”拜充侍中。作章句辩难,于是遂有庆氏学。
褒少笃志,有大度,结发传充业,博雅疏通,尤好礼事。常感朝廷制度未备,慕叔孙通为汉礼仪,昼夜研精,沉吟专思,寝则怀抱笔札,行则诵习文书,当其念至,忘所之适。
初举孝廉,再迁圉令,以礼理人,以德化俗。时它郡盗徒五人来入圉界,吏捕得入,陈留太守马严闻而疾恶,风县杀之。褒敕吏曰:“夫绝人命者,天亦绝之。皋陶不为盗制死刑,管仲遇盗而升诸公。今承旨而杀之,是逆天心,顺府意也,其罚重矣。如得全此人命而身坐之,吾所愿也。”遂不为杀。严奏褒耎弱,免官归郡,为功曹。
征拜博士。会肃宗欲制定礼乐,元和二年下诏曰:“《河图》称'赤九会昌,十世以光,十一以兴'。《尚书琁机钤》曰:'述尧理世,平制礼乐,放唐之文。'予末小子,托于数终,曷以缵兴,崇弘祖宗,仁济元元?《帝命验》曰:'顺尧考德,题期立象。'且三五步骤,优劣殊轨,况予顽陋,无以克堪,虽欲从之,末由也已。每见图书,中心恧焉。”褒知帝旨欲有兴作,乃上疏曰:“昔者圣人受命而王,莫不制礼作乐,以著功德。功成作乐,化定制礼,所以救世俗,致祯祥,为万姓获福于皇天者也。今皇天降祉,嘉瑞并臻,制作之符,甚于言语。宜定文制,著成汉礼,丕显祖宗盛德之美。”章下太常,太常巢堪以为一世大典,非褒所定,不可许。
帝知群僚拘挛,难与图始,朝廷礼宪,宜时刊立,明年复下诏曰:“朕以不德,膺祖宗弘烈。乃者鸾凤仍集,麟龙并臻,甘露宵降,嘉谷滋生,赤草之类,纪于史官。朕夙夜祗畏,上无以彰于先功,下无以克称灵物。汉遭秦余,礼坏乐崩,且因循故事,未可观省,有知其说者,各尽所能。”褒省诏,乃叹息谓诸生曰:“昔奚斯颂鲁,考甫咏殷。夫人臣依义显君,竭忠彰主,行之美也。当仁不让,吾何辞哉!”遂复上疏,具陈礼乐之本,制改之意。拜褒侍中,从驾南巡,既还,以事下三公,未及奏,诏召玄武司马班固,问改定礼制之宜。固曰:“京师诸儒,多能说礼,宜广招集,共议得失。”帝曰:“谚言'作舍道边,三年不成'。会礼之家,名为聚讼,互生疑异,笔不得下。昔尧作《大章》,一夔足矣。”
章和元年正月,乃召褒诣嘉德门,令小黄门持班固所上叔孙通《汉仪》十二篇,敕褒曰:“此制散略,多不合经,今宜依礼条正,使可族行。于南宫、东观尽心集作。”褒既受命,及次序礼事,依准旧典,杂以《五经》谶记之文,撰次天子至于庶人冠婚吉凶终始制度,以为百五十篇,写以二尺四寸简。其年十二月奏上。帝以众论难一,故但纳之,不复令有司平奏。会帝崩,和帝即位,褒乃为作章句,帝遂以《新礼》二篇冠。擢褒监羽林左骑。永元四年,迁射声校尉。后太尉张D825、尚书张敏等奏褒擅制《汉礼》,破乱圣术,宜加刑诛。帝虽寝其奏,而《汉礼》遂不行。
褒在射声,营舍有停棺不葬者百余所,褒亲自履行,问其意故。吏对曰:“此等多是建武以来绝无后者,不得埋掩。”褒乃怆然,为买空地,悉葬其无主者,设祭以祀之。迁城门校尉、将作大匠。时有疾疫,褒巡行病徒,为致医药,经理饘粥,多蒙济活。七年,出为河内太守。时春夏大旱,粮谷踊贵。褒到,乃省吏并职,退去奸残,澍雨数降。其秋大孰,百姓给足,流冗皆还。后坐上灾害不实免。有顷征,再迁,复为侍中。
褒博物识古,为儒者宗。十四年,卒官。作《通义》十二篇,演经杂论百二十篇,又传《礼记》四十九篇,教授诸生千余人,庆氏学遂行于世。
论曰:“汉初天下创定,朝制无文,叔孙通颇采经礼,参酌秦法,虽适物观时,有救崩敝,然先王之容典盖多阙矣,是以贾谊、仲舒、王吉、刘向之徒,怀愤叹息所不能已也。资文、宣之远图明懿,而终莫或用,故知自燕而观,有不尽矣。孝章永言前王,明发兴作,专命礼臣,撰定国宪,洋洋乎盛德之事焉。而业绝天算,议黜异端,斯道竟复坠矣。夫三王不相袭礼,五帝不相氵公乐,所以《咸》、《茎》异调,中都殊绝。况物运迁回,情数万化,制则不能随其流变,品度未足定其滋章,斯固世主所当损益者也。且乐非夔、襄,而新音代起,律谢皋、苏,而制令亟易,修补旧文,独何猜焉?礼云礼云,曷其然哉!
郑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人也。八世祖崇,哀帝时尚书仆射。玄少为乡啬夫,得休归,尝诣学官,不乐为吏,父数怒之,不能禁。遂造太学受业,师事京兆第五元先,始通《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统历》、《九章算术》。又从东郡张恭祖受《周官》、《礼记》、《左氏春秋》、《韩诗》、《古文尚书》。以山东无兄问者,乃西入关,因涿郡卢植,事扶风马融。
融门徒四百余人,升堂进者五十余生。融素骄贵,玄在门下,三年不得见,乃使高业弟子传授于玄。玄日夜寻诵,未尝怠倦。会融集诸生考论图纬,闻玄善算,乃召见于楼上,玄因从质诸疑义,问毕辞归。融喟然谓门人曰:“郑生今去,吾道东矣。”
玄自游学,十余年乃归乡里。家贫,客耕东莱,学徒相随已数百千人。及党事起,乃与同郡孙嵩等四十余人俱被禁锢,遂隐修经业,杜门不出。时任城何休好《公羊》学,遂著《公羊墨守》、《左氏膏肓》、《谷梁废疾》;玄乃发《墨守》,针《膏肓》,起《废疾》。休见而叹曰:“康成入吾室,操吾矛,以伐我乎!”初,中兴之后,范升、陈元、李育、贾逵之徒争论古今学,后马融答北地太守刘瑰及玄答何休,义据通深,由是古学遂明。
灵帝末,党禁解,大将军何进闻而避之。州郡以进权威,不敢违意,遂迫胁玄,不得已而诣之。进为设几杖,礼待甚优。玄不受朝服,而以幅巾见。一宿逃去。时年六十,弟子河内赵商等自远方至者数千。后将军袁隗表为侍中,以父丧不行。国相孔融深敬于玄,履履造门。告高密县为玄特立一乡,曰:“昔齐置'土乡',越有'君子军',皆异贤之意也。郑君好学,实怀明德。昔太史公、廷尉吴公、谒者仆射邓公,皆汉之名臣。又南山四皓有园公、夏黄公,潜光隐耀,世嘉其高,皆悉称公。然则公者仁德之正号,不必三事大夫也。今郑君乡宜曰'郑公乡'。昔东海于公仅有一节,犹或戒乡人侈其门闾,矧乃郑公之德,而无驷牡之路!可广开门衢,令容高车,号为'通德门'。”
董卓迁都长安,公卿举玄为赵相,道断不至。会黄巾寇青部,乃避地徐州,徐州牧陶谦接以师友之礼。建安元年,自徐州还高密,道遇黄巾贼数万人,见玄皆拜,相约不敢入县境。玄后尝疾笃,自虑,以书戒子益恩曰:
吾家旧贫,不为父母群弟所容,去厮役之吏,游学周、秦之都,往来幽、并、兖、豫之域,获觐乎在位通人,处逸大儒,得意者咸从捧手,有所受焉。遂博稽《六艺》,粗览传记,时睹秘书纬术之奥。年过四十,乃归供养,假田播殖,以娱朝夕。遇阉尹擅势,坐党禁锢,十有四年,而蒙赦令,举贤良方正有道,辟大将军三司府。公车再召,比牒并名,早为宰相。惟彼数公,懿德大雅,克堪王臣,故宜式序。吾自忖度,无任于此,但念述先圣之元意,思整百家之不齐,亦庶几以竭吾才,故闻命罔从。而黄巾为害,萍浮南北,复归邦乡。入此岁来,已七十矣。宿素衰落,仍有失误,案之礼典,便合传家。今我告尔以老,归尔以事,将闲居以安性,贾思以终业。自非拜国君之命,问族亲之忧,展敬坟墓,观省野物,胡尝扶杖出门乎!家事大小,汝一承之。咨尔B255B255一夫,曾无同生相依。其勖求君子之道,研钻勿替,敬慎威仪,以近有德。显誉成于僚友,德行立于已志。若致声称,亦有荣于所生,可不深念邪!可不深念邪!吾虽无绂冕之绪,颇有让爵之高。自乐以论赞之功,庶不遗后人之羞,末所愤愤者,徒以亡亲坟垄未成,所好群书率皆腐敝,不得于礼堂写定,传与其人。日西方暮,其可图乎!家今差多于昔,勤力务时,无恤饥寒。菲饥食,薄衣服,节夫二者,尚令吾寡恨。若忽忘不识,亦已焉哉!
时,大将军袁绍总兵冀州,遣使要玄,大会宾客,玄最后至,乃延升上坐。身长八尺,饮酒一斛,秀眉明目,容仪温伟。绍客多豪俊,并有才说,见玄儒者,未以通人许之,竞设异端,百家互起。玄依方辩对,咸出问表,皆得所未闻,莫不嗟服。时汝南应劭亦归于绍,因自赞曰:“故太山太守应中远,北面称弟子何如?”玄笑曰:“仲尼之门考以四科,回、赐之徒不称官阀。”劭有惭色。绍乃举玄茂才,表为左中郎将,皆不就。公车征为大司农,给安车一乘,所过长吏送迎。玄乃以病自乞还家。
五年春,梦孔子告之曰:“起,起,今年岁在辰,来年岁在巳。”既寤,以谶合之,知命当终,有顷寝疾。时袁绍与曹操相拒于官度,令其子谭遣使逼玄随军,不得已,载病到元城县,疾笃不进,其年六月卒,年七十四。遗令薄葬。自郡守以下尝受业者,缞绖赴会千余人。
门人相与撰玄答诸弟子问《五经》,依《论语》作《郑志》八篇。凡玄所注《周易》、《尚书》、《毛诗》、《仪礼》、《礼记》、《论语》、《孝经》、《尚书大传》、《中候》、《乾象历》,又著《天文七政论》、《鲁礼禘祫义》、《六艺论》、《毛诗谱》、《驳许慎五经异义》、《答临孝存周礼难》,凡百余万言。
玄质于辞训,通人颇讥其繁。至于经传洽孰,称为纯儒,齐、鲁间宗之。其门人山阳郗虑至御史大夫,东莱王基、清河崔琰著名于世。又乐安国渊、任嘏,时并童幼,玄称渊为国器,嘏有道德,其余亦多所鉴拔,皆如其言。玄唯有一子益恩,孔融在北海,举为孝廉;及融为黄巾所围,益恩赴难损身。有遗腹子,玄以其手文似己,名之曰小同。
论曰:自秦焚《六经》,圣文埃灭。汉兴,诸儒颇修艺文;及东京,学者亦各名家。而守文之徒,滞固所禀,异端纷纭,互相诡激,遂令经有数家,家有数说,章句多者或乃百余万言,学徒劳而少功,后生疑而莫正。郑玄括囊大典,网罗众家,删裁繁诬,刊改漏失,自是学者略知所归。王父豫章君每考先儒经训,而长于玄,常以为仲尼之门不能过也。及传授生徒,并专以郑氏家法云。
赞曰:富平之绪,承家载世。伯仁先归,厘我国祭。玄定义乖,褒修礼缺。孔书遂明,汉章中辍。
G. 《隋书》卷九 志第四(2)
隋皇太子纳妃礼,皇帝临轩,使者受诏而行。主人俟于庙。使者执雁,主人迎拜于大门之东。使者入,升自西阶,立于楹间,南面。纳采讫,乃行问名仪。事毕,主人请致礼于从者。礼有币马。其次择日纳吉,如纳采。又择日,以玉帛乘马纳征。又择日告期。又择日,命有司以特牲告庙,册妃。皇太子将亲迎,皇帝临轩,醮而诫曰:"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勖帅以敬。"对曰:"谨奉诏。"既受命,羽仪而行。主人几筵于庙,妃服褕翟,立于东房。主人迎于门外,西面拜。皇太子答拜。主人揖皇太子先入,主人升,立于阼阶,西面。皇太子升进,当房户前,北面,跪奠雁,俯伏,兴拜,降出。妃父少进,西面戒之。母于西阶上,施衿结帨,及门内,施鞶申之。出门,妃升辂,乘以几。姆加幜。皇太子乃御,轮三周,御者代之。皇太子出大门,乘辂,羽仪还宫。妃三日,鸡鸣夙兴以朝。奠笲于皇帝,皇帝抚之。又奠笲于皇后,皇后抚之。席于户牖间,妃立于席西,祭奠而出。
《隋书》卷九 志第四
后齐娉礼,一曰纳采,二曰问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皆用羔羊一口,雁一双,酒黍稷稻米面各一斛。自皇子王已下至于九品皆同,流外及庶人则减其半。纳征,皇子王用玄三匹,纁二匹,束帛十匹,大璋一(第一品已下至从三品,用璧玉,四品已下皆无。)兽皮二(第一品已下至从五品,用豹皮二,六品已下至从九品,用鹿皮。)锦彩六十匹(一品锦彩四十匹,二品三十匹,三品二十匹,四品杂彩十六匹,五品十匹,六品、七品五匹。)绢二百匹,(一品一百四十匹,二品一百二十匹,三品一百匹,四品八十匹,五品六十匹,六品、七品五十匹,八品、九品三十匹。)羔羊一口,羊四口,犊二头,酒黍稷稻米面各十斛。(一品至三品,减羊二口,酒黍稷稻米面各减六斛,四品、五品减一犊,酒黍稷稻米面又减二斛,六品以下无犊,酒黍稷稻米面各一斛。)诸王之子,已封未封,礼皆同第一品。新婚从车,皇子百乘,一品五十乘,第二、第三品三十乘,第四、第五品二十乘,第六、第七品十乘,八品达于庶人五乘。各依其秩之饰。
梁大同五年,临城公婚,公夫人于皇太子妃为姑侄,进见之制,议者互有不同。令曰:"纁雁之仪,既称合于二姓,酒食之会,亦有姻不失亲。若使榛栗腶修,贽馈必举,副笄编珈,盛饰斯备,不应妇见之礼,独以亲阙。顷者敬进酏醴,已传妇事之则,而奉盘沃盥,不行侯服之家。是知繁省不同,质文异世,临城公夫人于妃既是姑侄,宜停省。"
后齐将讲于天子,先定经于孔父庙,置执经一人,侍讲二人,执读一人,擿句二人,录义六人,奉经二人。讲之旦,皇帝服通天冠、玄纱袍,乘象辂,至学,坐庙堂上。讲讫,还便殿,改服绛纱袍,乘象辂,还宫。讲毕,以一太牢释奠孔父,配以颜回,列轩悬乐,六佾舞。行三献礼毕,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升阼,即坐。宴毕,还宫。皇太子每通一经,亦释奠,乘石山安车,三师乘车在前,三少从后而至学焉。
梁天监八年,皇太子释奠。周舍议,以为:"释奠仍会,既惟大礼,请依东宫元会,太子著绛纱襮,乐用轩悬。预升殿坐者,皆服朱衣。"帝从之。又有司以为:"《礼》云:'凡为人子者,升降不由阼阶。'案今学堂凡有三阶,愚谓客若降等,则从主人之阶。今先师在堂,义所尊敬,太子宜登阼阶,以明从师之义。若释奠事讫,宴会之时,无复先师之敬,太子升堂,则宜从西阶,以明不由阼义。"吏部郎徐勉议:"郑玄云:'由命士以上,父子异宫。'宫室既异,无不由阼阶之礼。请释奠及宴会,太子升堂,并宜由东阶。若舆驾幸学,自然中陛。又检《东宫元会仪注》,太子升崇正殿,不欲东西阶。责东宫典仪,列云:'太子元会,升自西阶',此则相承为谬。请自今东宫大公事,太子升崇正殿,并由阼阶。其预会宾客,依旧西阶。"
大同七年,皇太子表其子宁国、临城公入学,时议者以与太子有齿胄之义,疑之。侍中、尚书令臣敬容、尚书仆射臣缵、尚书臣僧旻、臣之遴、臣筠等,以为:"参、点并事宣尼,回、路同谘泗水,邹鲁称盛,洙汶无讥。师道既光,得一资敬,无亏亚贰,况于两公,而云不可?"制曰:"可。"
后齐制,新立学,必释奠礼先圣先师,每岁春秋二仲,常行其礼。每月旦,祭酒领博士已下及国子诸学生已上,太学、四门博士升堂,助教已下、太学诸生阶下,拜孔揖颜。日出行事而不至者,记之为一负。雨沾服则止。学生每十日给假,皆以丙日放之。郡学则于坊内立孔、颜庙,博士已下,亦每月朝云。
隋制,国子寺,每岁以四仲月上丁,释奠于先圣先师。年别一行乡饮酒礼。州郡学则以春秋仲月释奠。州郡县亦每年于学一行乡饮酒礼。学生皆乙日试书,丙日给假焉。
梁元会之礼,未明,庭燎设,文物充庭。台门辟,禁卫皆严,有司各从其事。太阶东置白兽樽。群臣及诸蕃客并集,各从其班而拜。侍中奏中严,王公卿尹各执珪璧入拜。侍中乃奏外办,皇帝服衮冕,乘舆以出。侍中扶左,常侍扶右,黄门侍郎一人执曲直华盖从。至阶,降舆,纳舄升坐。有司御前施奉珪藉。王公以下,至阼阶,脱舄剑,升殿,席南奉贽珪璧毕,下殿,纳舄佩剑,诣本位。主客即徙珪璧于东厢。帝兴,入,徙御坐于西壁下,东向。设皇太子王公已下位。又奏中严,皇帝服通天冠,升御坐。王公上寿礼毕,食。食毕,乐伎奏。太宫进御酒,主书赋黄甘,逮二品已上。尚书驺骑引计吏,郡国各一人,皆跪受诏。侍中读五条诏,计吏每应诺讫,令陈便宜者,听诣白兽樽,以次还坐。宴乐罢,皇帝乘舆以入。皇太子朝,则远游冠服,乘金辂,卤簿以行。预会则剑履升坐。会讫,先兴。天监六年诏曰:"顷代以来,元日朝毕,次会群臣,则移就西壁下,东向坐。求之古义,王者宴万国,唯应南面,何更居东面?"于是御坐南向,以西方为上。皇太子以下,在北壁坐者,悉西边东向。尚书令以下在南方坐者,悉东边西向。旧元日御坐东向,酒壶在东壁下。御坐既南向,乃诏壶于南兰下。又诏:"元日受五等贽,珪璧并量付所司。"周舍案:"《周礼》冢宰,大朝觐,赞玉币。尚书,古之冢宰。顷王者不亲抚玉,则不复须冢宰赞助。寻尚书主客曹郎,既冢宰隶职,今元日五等奠玉既竟,请以主客郎受。郑玄注《觐礼》云:'既受之后,出付玉人于外。'汉时少府,职掌珪璧,请主客受玉,付少府掌。"帝从之。又尚书仆射沈约议:"《正会仪注》,御出,乘舆至太极殿前,纳舄升阶。寻路寝之设,本是人君居处,不容自敬宫室。案汉氏则乘小车升殿。请自今元正及大公事,御宜乘小舆至太极阶,仍乘版舆升殿。"制:"可。"
陈制,先元会十日,百官并习仪注,令仆已下,悉公服监之。设庭燎,街阙、城上、殿前皆严兵,百官各设部位而朝。宫人皆于东堂,隔绮疏而观。宫门既无籍,外人但绛衣者,亦得入观。是日,上事人发白兽樽。自余亦多依梁礼云。
后齐正日,侍中宣诏慰劳州郡国使。诏牍长一尺三寸,广一尺,雌黄涂饰,上写诏书三。计会日,侍中依仪劳郡国计吏,问刺史太守安不,及谷价麦苗善恶,人间疾苦。又班五条诏书于诸州郡国使人,写以诏牍一枚,长二尺五寸,广一尺三寸,亦以雌黄涂饰,上写诏书。正会日,依仪宣示使人,归以告刺史二千石。一曰,政在正身,在爱人,去残贼,择良吏,正决狱,平徭赋。二曰,人生在勤,勤则不匮,其劝率田桑,无或烦扰。三曰,六极之人,务加宽养,必使生有以自救,没有以自给。四曰,长吏华浮,奉客以求小誉,逐末舍本,政之所疾,宜谨察之。五曰,人事意气,干乱奉公,外内溷淆,纲纪不设,所宜纠劾。正会日,侍中黄门宣诏劳诸郡上计。劳讫付纸,遣陈土宜。字有脱误者,呼起席后立。书迹滥劣者,饮墨水一升。文理孟浪无可取者,夺容刀及席。即而本曹郎中考其文迹才辞可聚者,录牒吏部,简同流外三品叙。元正大飨,百官一品已下,流外九品已上预会。一品已下、正三品已上、开国公侯伯、散品公侯及特命之官、下代刺史,并升殿。从三品已下、从九品以上及奉正使人比流官者,在阶下。勋品已下端门外。
隋制,正旦及冬至,文物充庭,皇帝出西房,即御座。皇太子卤簿至显阳门外,入贺。复诣皇后御殿,拜贺讫,还宫。皇太子朝讫,群官客使入就位,再拜。上公一人,诣西阶,解剑,升贺;降阶,带剑,复位而拜。有司奏诸州表。群官在位者又拜而出。皇帝入东房,有司奏行事讫,乃出西房。坐定,群官入就位,上寿讫,上下俱拜。皇帝举酒,上下舞蹈,三称万岁。皇太子预会,则设坐于御东南,西向。群臣上寿毕,入,解剑以升。会讫,先兴。
H. 金钱有术中余亦多关于投资美股为什么会缴40%的税
股票买卖除了正常的每次卖出交千分之一外,分红以后,股票未满1年怎么扣税。
我看前面一些人答的都是错的。那位高人来理清一下,持股多少时间扣多少税?谢谢!
I. 王安石的菩萨蛮全文翻译,急求!!!
菩萨蛮 [宋]王安石 数间茅屋闲临水,窄衫短帽垂杨里。花是去年红,吹开一夜风。梢稍新月偃,午醉醒来晚。何物最关情,黄鹂三两声。体裁:词黄庭坚《菩萨蛮》“半烟半雨溪桥畔”一首序云:“王荆公新筑草堂于半山,引八功德水作小港,其上垒石作桥,为集句云云(词如上)。戏效荆公作。”所谓集句词,即全用前人诗句杂缀成词。王安石一生写了不少集句诗,当时人们竞相仿效,成为一种风气。他不仅集句为诗,也集句为词,这也可以说是他的首创,同时的苏轼、黄庭坚,后来的辛弃疾等,皆相效法。集句为词,除了要谙熟前人作品外,还要考虑句式长短,对偶声韵,但最主要的是在词意上须安排妥贴,情思联续,使之如出己口,真正为自己表情达意服务。只有如此,集句词才算是一种艺术创作,否则只是一领破衲衣而已。王安石卜居半山是他晚年罢相后回到金陵时,此时王安石所推行的新法遭到废除,自己也落职出京,政治局面以至自己的身份地位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数间茅屋闲临水,窄衫短帽垂杨里”开首二句明白地表示自己目前的生活环境与身份。往昔重楼飞檐、雕栏画栋的官宦居处换成了筑篱为墙,结草作舍的水边茅屋;如今窄衫短帽的闲人装束取代了过去的冠带蟒服。作者从九重窟阀的丹挥前来到了水边桥畔的垂杨里。对于这种遭际的变化,王安石似乎采取一种安然自适的态度。一个“闲”字渲染出淡泊宁静的生活环境,也点出了作者摆脱宦海远离风尘的村野情趣。两句闲雅从容,虽然是从前人诗句中摘录而成,但指事类情,贴切自然,不舍如出己日。接着两句是写景:“花是去年红,吹开一夜风。”一夕春风来,吹开万紫千红,风光正似去年。但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参照唐人的原句“发从今日白,花是去年红”(殷益《看牡丹》),不难觉得作者也包含着与前人相同的感慨。但是,作为一个曾经厉志改革的政治家,他对花事依旧、人事已非的感慨,就不仅仅是时光流逝、老之将至的叹息,更包含着他壮志未酬的忧愁。这种忧愁和叹息并不仅仅是关乎自己个人宠辱得失,更包含着对政局国事的关切忧虑。因此在看似闲适的生活里,自然界的月色风声,都会引起这位政治家的敏感与关注,而被赋予某种象征的意义:“梢梢新月偃,午醉醒来晚。”作者醉酒昼寝,再不必随班上朝参预政事,生活是如此闲逸,但是,酒醒梦回,陪伴他的并不是清风明月,而是风吹云走、月翁半规的昏沉夜色。如果将“新月偃”这一富于象征的景象联系当时新法废除,新派落职,宋哲宗年幼不能理事,太皇太后高氏听政起用旧党的政治局面,认为作者用比兴的手法寓示对国家政局的关怀,恐怕也不是郢书燕说。但是,自己下野的身份,茅舍卜居的环境毕竟是远离了政治中心,他此时的所志所适,也惟有闲逸而已,因此最后二句自然地归结到闲情上:“何物最关情,黄鹂三两声。”作者自问自答,写得含蓄而余韵悠长。在安逸澹淡的生活情景中寄寓着政治家的襟怀心志,在闲雅流丽的风调里显示着改革家的才性骨力。素洁平易而又含蓄深沉是这首词的基本特色,虽是集句,也体现了王安石词“一洗五代旧习”(刘熙载《艺概·词曲概》)的创作个性。但是,这首词最值得称道的是集诗句为词这一艺术形式。这是王安石的发明。唐人丰富的诗歌遗产,成了王安石现成的词句,除了第三句取自唐人殷益的《看牡丹》外,其余亦多出自唐诗,第一句用的是刘禹锡《送曹壕归越中旧隐诗》:“数间茅屋闲临水,一盏秋灯夜读书。”第五句的出处是韩愈的《南溪始泛》:“点点暮雨飘,梢梢新月堰。”第六句来自方域的诗(失题):“午醉醒来晚,无人梦自惊。”如此信手拈来,随意驱策,使之协律入乐,变诗为词,确实体现了作者学富才高的创作工力。这首集句词的成功更重要的还是作者用前人的诗句创造出自己心中的意境,为自己表情达意服务,并通过自己的精心组合安排,使之浑然无迹,如同己作。由于这首词这样的成就,我们也不妨原谅作者驰才逞学,矜富夸博的文人积习,允许他的新发明在宋词的艺术长廊中有展览的地位。
J. 志·卷四原文_翻译及赏析
志·卷四魏徵等
礼仪四
周大定元年,静帝遣兼太傅、上柱国、杞国公椿,大宗伯、大将军、金城公煚, 奉皇帝玺绂策书,禅位于隋。司录虞庆则白,请设坛于东第。博士何妥议,以为受 禅登坛,以告天也,故魏受汉禅,设坛于繁昌,为在行旅,郊坛乃阙。至如汉高在 汜,光武在鄗,尽非京邑所筑坛。自晋、宋揖让,皆在都下,莫不并就南郊,更无 别筑之义。又后魏即位,登朱雀观,周帝初立,受朝于路门,虽自我作古,皆非礼 也。今即府为坛,恐招后诮。议者从之。二月甲子,椿等乘象辂,备卤簿,持节, 率百官至门下,奉策入次。百官文武,朝服立于门南,北面。高祖冠远游冠,府僚 陪列。记室入白,礼曹导高祖,府僚从,出大门东厢西向。椿奉策书,煚奉玺绂, 出次,节导而进。高祖揖之,入门而左,椿等入门而右。百官随入庭中。椿南向, 读册书毕,进授高祖。高祖北面再拜,辞不奉诏。上柱国李穆进喻朝旨,又与百官 劝进,高祖不纳。椿等又奉策书进而敦劝,高祖再拜,俯受策,以授高颎;受玺, 以授虞庆则。退就东阶位。使者与百官皆北面再拜,搢笏,三称万岁。有司请备法 驾,高祖不许,改服纱帽、黄袍,入幸临光殿。就阁内服衮冕,乘小舆,出自西序, 如元会仪。礼部尚书以案承符命及祥瑞牒,进东阶下。纳言跪御前以闻。内史令奉 宣诏大赦,改元曰开皇。是日,命有司奉册祀于南郊。
后齐将崇皇太后,则太尉以玉帛告圆丘方泽,以币告庙。皇帝乃临轩,命太保 持节,太尉副之。设九傧,命使者受玺绶册及节,诣西上合。其日,昭阳殿文物具 陈,临轩讫,使者就位,持节及玺绶称诏。二侍中拜进,受节及册玺绶,以付小黄 门。黄门以诣合。皇太后服袆衣,处昭阳殿,公主及命妇陪列于殿,皆拜。小黄门 以节绶入,女侍中受,以进皇太后。皇太后兴,受,以授左右。复坐,反节于使者。 使者受节出。册皇后,如太后之礼。
后齐册皇太子,则皇帝临轩,司待为使,司空副之。太子服远游冠,入至位。 使者入,奉册读讫,皇太子跪受册于使,以授中庶子。又受玺绶于尚书,以授庶子。 稽首以出。就册,则使者持节至东宫,宫臣内外官定列。皇太子阶东,西面。若幼, 则太师抱之,主衣二人奉空顶帻服从,以受册。明日,拜章表于东宫殿庭,中庶子、 中舍人乘轺车,奉章诣朝堂谢。择日斋于崇正殿,服冕,乘石山安车谒庙。择日群 臣上礼,又择日会。明日,三品以上笺贺。
册诸王,以临轩日上水一刻,吏部令史乘马,赍召版,诣王第。王乘高车,卤 簿至东掖门止,乘轺车。既入,至席。尚书读册讫,以授王,又授章绶。事毕,乘 轺车,入卤簿,乘高车,诣阊阖门,伏阙表谢。报讫,拜庙还第。就第,则鸿胪卿 持节,吏部尚书授册,侍御史授节。使者受而出,乘轺车,持节,诣王第。入就西 阶,东面。王入,立于东阶,西面。使者读册,博士读版,王俯伏。兴,进受册章 绶茅土,俯伏三稽首,还本位,谢如上仪。在州镇,则使者受节册,乘轺车至州, 如王第。
诸王、三公、仪同、尚书令、五等开国、太妃、妃、公主恭拜册,轴一枚,长 二尺,以白练衣之。用竹简十二枚,六枚与轴等,六枚长尺二寸。文出集书,书皆 篆字。哀册、赠册亦同。诸王、五等开国及乡男恭拜,以其封国所在方,取社坛方 面土,包以白茅,内青箱中。函方五寸,以青涂饰,封授之,以为社。
隋临轩册命三师、诸王、三公,并陈车辂。余则否。百司定列,内史令读册讫, 受册者拜受出。又引次受册者,如上仪。若册开国,郊社令奉茅土,立于仗南,西 面。每受册讫,授茅土焉。
后齐皇帝加元服,以玉帛告圆丘方泽,以币告庙,择日临轩。中严,群官位定, 皇帝著空顶介帻以出。太尉盥讫,升,脱空顶帻,以黑介帻奉加讫,太尉进太保之 右,北面读祝讫,太保加冕,侍中系玄绂,脱绛纱袍,加衮服,事毕,太保上寿, 群官三称万岁。皇帝入温室,移御坐,会而不上寿。后日,文武群官朝服,上礼酒 十二钟,米十二囊,牛十二头。又择日亲拜圆丘方泽,谒庙。
皇太子冠,则太尉以制币告七庙,择日临轩。有司供帐于崇正殿。中严,皇太 子空顶帻公服出,立东阶之南,西面,使者入,立西阶之南,东面。皇太子受诏讫, 入室盥栉,出,南面。使者进揖,诣冠席,西面坐。光禄卿盥讫,诣太子前疏栉。 使者又盥,奉进贤三梁冠,至太子前,东面祝,脱空顶帻,加冠。太子兴,入室更 衣,出,又南面就席。光禄卿盥栉。使者又盥祝,脱三梁冠,加远游冠。太子又入 室更衣。设席中楹之西,使者揖就席,南面。光禄卿洗爵酌醴,使者诣席前,北面 祝。太子拜受醴,即席坐,祭之,啐之,奠爵,降阶,复本位,西面。三师、三少 及在位群官拜事讫。又择日会宫臣,又择日谒庙。
隋皇太子将冠,前一日,皇帝斋于大兴殿。皇太子与宾赞及预从官斋于正寝。 其日质明,有司告庙,各设筵于阼阶。皇帝衮冕入拜,即御座。宾揖皇太子进,升 筵,西向坐。赞冠者坐栉,设纚。宾盥讫,进加缁布冠。赞冠进设頍缨。宾揖皇太 子适东序,衣玄衣素裳以出。赞冠者又坐栉,宾进加远游冠。改服讫,宾又受冕。 太子适东序,改服以出。宾揖皇太子南面立,宾进受醴,进筵前,北面立祝。皇太 子拜受觯。宾复位,东面答拜。赞冠者奉馔于筵前,皇太子祭奠。礼毕,降筵,进 当御东面拜。纳言承诏,诣太子戒讫,太子拜。赞冠者引太子降自西阶。宾少进, 字之。赞冠者引皇太子进,立于庭,东面。诸亲拜讫,赞冠者拜,太子皆答拜。与 宾赞俱复位。纳言承诏降,令有司致礼。宾赞又拜。皇帝降复阼阶,拜,皇太子已 下皆拜。皇帝出,更衣还宫。皇太子从至阙,因入见皇后,拜而还。
后齐皇帝纳后之礼,纳采、问名、纳征讫,告圆丘方泽及庙,如加元服,是日, 皇帝临轩,命太尉为使,司徒副之。持节诣皇后行宫,东向,奉玺绶册,以授中常 侍。皇后受册于行殿。使者出,与公卿以下皆拜。有司备迎礼。太保太尉,受诏而 行。主人公服,迎拜于门。使者入,升自宾阶,东面。主人升自阼阶,西面。礼物 陈于庭。设席于两楹间,童子以玺书版升,主人跪受。送使者,拜于大门之外。有 司先于昭阳殿两楹间供帐,为同牢之具。皇后服大严绣衣,带绶佩,加幜。女长御 引出,升画轮四望车。女侍中负玺陪乘。卤簿如大驾。皇帝服衮冕出,升御坐。皇 后入门,大卤簿住门外,小卤簿入。到东上合,施步鄣,降车,席道以入昭阳殿。 前至席位,姆去幜,皇后先拜后起,皇帝后拜先起。帝升自西阶,诣同牢坐,与皇 后俱坐。各三饭讫,又各酳二爵一卺。奏礼毕,皇后兴,南面立。皇帝御太极殿, 王公已下拜,皇帝兴,入。明日,后展衣,于昭阳殿拜表谢。又明日,以榛栗枣修, 见皇太后于昭阳殿。择日,群官上礼。又择日谒庙。皇帝使太尉先以太牢告,而后 遍见群庙。皇太子纳妃礼,皇帝遣使纳采,有司备礼物。会毕,使者受诏而行。主 人迎于大门外。礼毕,会于听事。其次问名、纳吉,并如纳采。纳征,则使司徒及 尚书令为使,备礼物而行。请期,则以太常宗正卿为使,如纳采。亲迎,则太尉为 使。三日,妃朝皇帝于昭阳殿,又朝皇后于宣光殿。择日,群官上礼。他日,妃还。 又他日,皇太子拜合。
隋皇太子纳妃礼,皇帝临轩,使者受诏而行。主人俟于庙。使者执雁,主人迎 拜于大门之东。使者入,升自西阶,立于楹间,南面。纳采讫,乃行问名仪。事毕, 主人请致礼于从者。礼有币马。其次择日纳吉,如纳采。又择日,以玉帛乘马纳征。 又择日告期。又择日,命有司以特牲告庙,册妃。皇太子将亲迎,皇帝临轩,醮而 诫曰:“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勖帅以敬。”对曰:“谨奉诏。”既受命,羽仪而 行。主人几筵于庙,妃服褕翟,立于东房。主人迎于门外,西面拜。皇太子答拜。 主人揖皇太子先入,主人升,立于阼阶,西面。皇太子升进,当房户前,北面,跪 奠雁,俯伏,兴拜,降出。妃父少进,西面戒之。母于西阶上,施衿结帨,及门内, 施鞶申之。出门,妃升辂,乘以几。姆加幜。皇太子乃御,轮三周,御者代之。皇 太子出大门,乘辂,羽仪还宫。妃三日,鸡鸣夙兴以朝。奠于皇帝,皇帝抚之。 又奠于皇后,皇后抚之。席于户牖间,妃立于席西,祭奠而出。
后齐娉礼,一曰纳采,二曰问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 皆用羔羊一口,雁一双,酒黍稷稻米面各一斛。自皇子王已下至于九品皆同,流外 及庶人则减其半。纳征,皇子王用玄三匹,纁二匹,束帛十匹,大璋一第一品已下 至从三品,用璧玉,四品已下皆无。兽皮二第一品已下至从五品,用豹皮二,六品 已下至从九品,用鹿皮。锦彩六十匹一品锦彩四十匹,二品三十匹,三品二十匹, 四品杂彩十六匹,五品十匹,六品、七品五匹。绢二百匹,一品一百四十匹,二品 一百二十匹,三品一百匹,四品八十匹,五品六十匹,六品、七品五十匹,八品、 九品三十匹。羔羊一口,羊四口,犊二头,酒黍稷稻米面各十斛。一品至三品,减 羊二口,酒黍稷稻米面各减六斛,四品、五品减一犊,酒黍稷稻米面又减二斛,六 品以下无犊,酒黍稷稻米面各一斛。诸王之子,已封未封,礼皆同第一品。新婚从 车,皇子百乘,一品五十乘,第二、第三品三十乘,第四、第五品二十乘,第六、 第七品十乘,八品达于庶人五乘。各依其秩之饰。
梁大同五年,临城公婚,公夫人于皇太子妃为姑侄,进见之制,议者互有不同。 令曰:“纁雁之仪,既称合于二姓,酒食之会,亦有姻不失亲。若使榛栗段修, 贽馈必举,副笄编珈,盛饰斯备,不应妇见之礼,独以亲阙。顷者敬进酏醴,已传 妇事之则,而奉盘沃盥,不行侯服之家。是知繁省不同,质文异世,临城公夫人于 妃既是姑侄,宜停省。”
后齐将讲于天子,先定经于孔父庙,置执经一人,侍讲二人,执读一人,擿句 二人,录义六人,奉经二人。讲之旦,皇帝服通天冠、玄纱袍,乘象辂至学,坐庙 堂上。讲讫,还便殿,改服绛纱袍,乘象辂,还宫。讲毕,以一太牢释奠孔父,配 以颜回,列轩悬乐,六佾舞。行三献礼毕,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升阼,即坐。 宴毕,还宫。皇太子每通一经,亦释奠,乘石山安车,三师乘车在前,三少从后而 至学焉。
梁天监八年,皇太子释奠。周舍议,以为:“释奠仍会,既惟大礼,请依东宫 元会,太子著绛纱襮,乐用轩悬。预升殿坐者,皆服朱衣。”帝从之。又有司以为: “《礼》云:‘凡为人子者,升降不由阼阶。’案今学堂凡有三阶,愚谓客若降等, 则从主人之阶。今先师在堂,义所尊敬,太子宜登阼阶,以明从师之义。若释奠事 讫,宴会之时,无复先师之敬,太子升堂,则宜从西阶,以明不由阼义。”吏部郎 徐勉议:“郑玄云:‘由命士以上,父子异宫。’宫室既异,无不由阼阶之礼。请 释奠及宴会,太子升堂,并宜由东阶。若舆驾幸学,自然中陛。又检《东宫元会仪 注》,太子升崇正殿,不欲东西阶。责东宫典仪,列云:‘太子元会,升自西阶’, 此则相承为谬。请自今东宫大公事,太子升崇正殿,并由阼阶。其预会宾客,依旧 西阶。”
大同七年,皇太子表其子宁国、临城公入学,时议者以与太子有齿胄之义,疑 之。侍中、尚书令臣敬容、尚书仆射臣缵、尚书臣僧旻、臣之遴、臣筠等,以为: “参、点并事宣尼,回、路同咨泗水,邹鲁称盛,洙汶无讥。师道既光,得一资敬, 无亏亚贰,况于两公,而云不可?”制曰:“可。”
后齐制,新立学,必释奠礼先圣先师,每岁春秋二仲,常行其礼。每月旦,祭 酒领博士已下及国子诸学生已上,太学、四门博士升堂,助教已下、太学诸生阶下, 拜孔揖颜。日出行事而不至者,记之为一负。雨沾服则止。学生每十日给假,皆以 丙日放之。郡学则于坊内立孔、颜庙,博士已下,亦每月朝云。
隋制,国子寺,每岁以四仲月上丁,释奠于先圣先师。年别一行乡饮酒礼。州 郡学则以春秋仲月释奠。州郡县亦每年于学一行乡饮酒礼。学生皆乙日试书,丙日 给假焉。
梁元会之礼,未明,庭燎设,文物充庭。台门辟,禁卫皆严,有司各从其事。 太阶东置白兽樽。群臣及诸蕃客并集,各从其班而拜。侍中奏中严,王公卿尹各执 珪璧入拜。侍中乃奏外办,皇帝服衮冕,乘舆以出。侍中扶左,常侍扶右,黄门侍 郎一人执曲直华盖从。至阶,降舆,纳舄升坐。有司御前施奉珪藉。王公以下,至 阼阶,脱舄剑,升殿,席南奉贽珪璧毕,下殿,纳舄佩剑,诣本位。主客即徙珪璧 于东厢。帝兴,入,徙御坐于西壁下,东向。设皇太子王公已下位。又奏中严,皇 帝服通天冠,升御坐。王公上寿礼毕,食。食毕,乐伎奏。太宫进御酒,主书赋黄 甘,逮二品已上。尚书驺骑引计吏,郡国各一人,皆跪受诏。侍中读五条诏,计吏 每应诺讫,令陈便宜者,听诣白兽樽,以次还坐。宴乐罢,皇帝乘舆以入。皇太子 朝,则远游冠服,乘金辂,卤簿以行。预会则剑履升坐。会讫,先兴。天监六年诏 曰:“顷代以来,元日朝毕,次会群臣,则移就西壁下,东向坐。求之古义,王者 宴万国,唯应南面,何更居东面?”于是御坐南向,以西方为上。皇太子以下,在 北壁坐者,悉西边东向。尚书令以下在南方坐者,悉东边西向。旧元日御坐东向, 酒壶在东壁下。御坐既南向,乃诏壶于南兰下。又诏:“元日受五等贽,珪璧并量 付所司。”周舍案:“《周礼》冢宰,大朝觐,赞玉币。尚书,古之冢宰。顷王者 不亲抚玉,则不复须冢宰赞助。寻尚书主客曹郎,既冢宰隶职,今元日五等奠玉既 竟,请以主客郎受。郑玄注《觐礼》云:‘既受之后,出付玉人于外。’汉时少府, 职掌珪璧,请主客受玉,付少府掌。”帝从之。又尚书仆射沈约议:“《正会仪注》, 御出,乘舆至太极殿前,纳舄升阶。寻路寝之设,本是人君居处,不容自敬宫室。 案汉氏则乘小车升殿。请自今元正及大公事,御宜乘小舆至太极阶,仍乘版舆升殿。” 制:“可。”
陈制,先元会十日,百官并习仪注,令仆已下,悉公服监之。设庭燎,街阙、 城上、殿前皆严兵,百官各设部位而朝。宫人皆于东堂,隔绮疏而观。宫门既无籍, 外人但绛衣者,亦得入观。是日,上事人发白兽樽。自余亦多依梁礼云。
后齐正日,侍中宣诏慰劳州郡国使。诏牍长一尺三寸,广一尺,雌黄涂饰,上 写诏书三。计会日,侍中依仪劳郡国计吏,问刺史太守安不,及谷价麦苗善恶,人 间疾苦。又班五条诏书于诸州郡国使人,写以诏牍一枚,长二尺五寸,广一尺三寸, 亦以雌黄涂饰,上写诏书。正会日,依仪宣示使人,归以告刺史二千石。一曰,政 在正身,在爱人,去残贼,择良吏,正决狱,平徭赋。二曰,人生在勤,勤则不匮, 其劝率田桑,无或烦扰。三曰,六极之人,务加宽养,必使生有以自救,没有以自 给。四曰,长吏华浮,奉客以求小誉,逐末舍本,政之所疾,宜谨察之。五曰,人 事意气,干乱奉公,外内溷淆,纲纪不设,所宜纠劾。正会日,侍中黄门宣诏劳诸 郡上计。劳讫付纸,遣陈土宜。字有脱误者,呼起席后立。书迹滥劣者,饮墨水一 升。文理孟浪无可取者,夺容刀及席。即而本曹郎中考其文迹才辞可聚者,录牒吏 部,简同流外三品叙。元正大飨,百官一品已下,流外九品已上预会。一品已下、 正三品已上、开国公侯伯、散品公侯及特命之官、下代刺史,并升殿。从三品已下、 从九品以上及奉正使人比流官者,在阶下。勋品已下端门外。
隋制,正旦及冬至,文物充庭,皇帝出西房,即御座。皇太子卤簿至显阳门外, 入贺。复诣皇后御殿,拜贺讫,还宫。皇太子朝讫,群官客使入就位,再拜。上公 一人,诣西阶,解剑,升贺;降阶,带剑,复位而拜。有司奏诸州表。群官在位者 又拜而出。皇帝入东房,有司奏行事讫,乃出西房。坐定,群官入就位,上寿讫, 上下俱拜。皇帝举酒,上下舞蹈,三称万岁。皇太子预会,则设坐于御东南,西向。 群臣上寿毕,入,解剑以升。会讫,先兴。
后齐元日,中宫朝会,陈乐,皇后袆衣乘舆,以出于昭阳殿。坐定,内外命妇 拜,皇后兴,妃主皆跪。皇后坐,妃主皆起,长公主一人,前跪拜贺。礼毕,皇后 入室,乃移幄坐于西厢。皇后改服褕狄以出。坐定,公主一人上寿讫,就坐。御酒 食,赐爵,并如外朝会。
隋仪如后齐制,而又有皇后受群臣贺礼。则皇后御坐,而内侍受群臣拜以入, 承令而出,群臣拜而罢。
后齐皇太子月五朝。未明二刻,乘小舆出,为三师降。至承华门,升石山安车, 三师轺车在前,三少在后,自云龙门入。皇帝御殿前,设拜席位,至柏阁,斋帅引, 洗马、中庶子从。至殿前席南,北面再拜。
天保元年,皇太子监国,在西林园冬会。群议皆东面。二年,于北城第内冬会, 又议东面。吏部郎陆卬疑非礼,魏收改为西面。邢子才议欲依前,曰:
凡礼有同者,不可令异。《诗》说,天子至于大夫,皆乘四马,况以方面之少, 何可皆不同乎?若太子定西面者,王公卿大夫士,复何面邪?南面人君正位,今一 官之长,无不南面,太子听政,亦南面坐。议者言皆晋旧事,太子在东宫西面,为 避尊位,非为向台殿也。子才以为东晋博议,依汉、魏之旧,太子普臣四海,不以 为嫌,又何疑于东面?《礼》“世子绝旁亲”,“世子冠于阼”,“冢子生,接以 太牢”。汉元着令,太子绝驰道。此皆礼同于君。又晋王公世子,摄命临国,乘七 旒安车,驾用三马,礼同三公。近宋太子乘象辂,皆有同处,不以为嫌。况东面者, 君臣通礼,独何为避?明为向台,所以然也。近皇太子在西林园,在于殿犹且东面, 于北城非宫殿之处,更不得邪?诸人以东面为尊,宴会须避。案《燕礼》、《燕义》, 君位在东,宾位则在西,君位在阼阶,故有《武王践阼篇》,不在西也。《礼》 “乘君之车,不敢旷左”。君在,恶空其位,左亦在东,不在西也。“君在阼,夫 人在房”。郑注“人君尊东也”。前代及今,皇帝宴会接客,亦东堂西面。若以东 面为贵,皇太子以储后之礼,监国之重,别第宴臣宾,自得申其正位。礼者皆东宫 臣属,公卿接宴,观礼而已。若以西面为卑,实是君之正位。太公不肯北面说《丹 书》,西面则道之,西面乃尊也。君位南面,有东有西,何可皆避?且事虽少异, 有可相比者。周公,臣也,太子,子也。周公为冢宰,太子为储贰。明堂尊于别第, 朝诸侯重于宴臣宾,南面贵于东面。臣疏于子,冢宰轻于储贰。周公摄政,得在明 堂南面朝诸侯。今太子监国,不得于别第异宫东面宴客,情所未安。且君行以太子 监国,君宴不以公卿为宾,明父子无嫌,君臣有嫌。案《仪注》,亲王受诏冠婚, 皇子皇女皆东面。今不约王公南面,而独约太子,何所取邪?议者南尊改就西面, 转君位,更非合礼。方面既少,难为节文。东西二面,君臣通用,太子宜然,于礼 为允。
魏收议云:
去天保初,皇太子监国。冬会群官于西园都亭,坐从东面,义取于向中宫台殿 故也。二年于宫冬会,坐乃东面,收窃以为疑。前者遂有别议,议者同之。邢尚书 以前定东面之议,复申本怀,此乃国之大礼,无容不尽所见。收以为太子东宫,位 在于震,长子之义也。案《易》八卦,正位向中。皇太子今居北城,于宫殿为东北, 南面而坐,于义为背也。前者立议,据东宫为本。又案《东宫旧事》,太子宴会, 多以西面为礼,此又成证,非徒言也。不言太子常无东南二面之坐,但用之有所。 至如西园东面,所不疑也。未知君臣车服有同异之议,何为而发?就如所云,但知 礼有同者,不可令异。不知礼有异者,不可令同。苟别君臣同异之礼,恐重纸累札, 书不尽也。
子才竟执东面,收执西面,授引经据,大相往复。其后竟从西面为定。时议又 疑宫吏之姓与太子名同。子才又谓曰:“案《曲礼》‘大夫士之子,不与世子同名。’ 《郑注》云:‘若先之生,亦不改。’汉法,天子登位,布名于天下,四海之内, 无不咸避。案《春秋经》‘卫石恶出奔晋’,在卫侯衎卒之前。衎卒,其子恶始立。 明石恶于长子同名。诸侯长子,在一国之内,与皇太子于天子,礼亦不异。郑言先 生不改,盖以此义。卫石恶、宋向戌皆与君同名,《春秋》不讥。皇太子虽有储贰 之重,未为海内所避,何容便改人姓。然事有讯息,不得皆同于古。宫吏至微,而 有所犯,朝夕从事,亦是难安,宜听出宫,尚书更补他职。”制曰:“可。”
后周制,正之二日,皇太子南面,列轩悬,宫官朝贺。及开皇初,皇太子勇准 故事,张乐受朝,宫臣及京官北面称庆。高祖诮之。是后定仪注,西面而坐,唯宫 臣称庆,台官不复总集。炀帝之为太子,奏降章服,宫官请不称臣。诏许之。后齐 立春日,皇帝服通天冠、青介帻、青纱袍,佩苍玉,青带、青袴、青袜舄,而受朝 于太极殿。尚书令等坐定,三公郎中诣席,跪读时令讫,典御酌酒卮,置郎中前, 郎中专,还席伏饮,礼成而出。立夏、季夏、立秋读令,则施御座于中楹,南向。 立冬如立春,于西厢东向。各以其时之色服,仪并如春礼。
后齐每策秀孝,中书策秀才,集书策考贡士,考功郎中策廉良,皇帝常服,乘 舆出,坐于朝堂中楹。秀孝各以班草对。其有脱误、书滥、孟浪者,起立席后,饮 墨水,脱容刀。
后齐宴宗室礼,皇帝常服,别殿西厢东向。七庙子孙皆公服,无官者,单衣介 帻,集神武门。宗室尊卑,次于殿庭。七十者二人扶拜,八十者扶而不拜。升殿就 位,皇帝兴,宗室伏。皇帝坐,乃兴拜而坐。尊者南面,卑者北面,皆以西为上。 八十者一坐。再至,进丝竹之乐。三爵毕,宗室避席,待诏而后复位。乃行无算爵。
正晦泛舟,则皇帝乘舆,鼓吹至行殿。升御坐,乘版舆,以与王公登舟,置酒。 非预泛者,坐于便幕。
仲春令辰,陈养老礼。先一日,三老五更斋于国学。皇帝进贤冠、玄纱袍,至 璧雍,入总章堂。列宫悬。王公已下及国老庶老各定位。司徒以羽仪武贲安车,迎 三老五更于国学。并进贤冠、玄服、黑舄、素带。国子生黑介帻、青衿、单衣,乘 马从以至。皇帝释剑,执珽,迎于门内。三老至门,五更去门十步,则降车以入。 皇帝拜,三老五更摄齐答拜。皇帝揖进,三老在前,五更在后,升自右阶,就筵。 三老坐,五更立。皇帝升堂,北面。公卿升自左阶,北面。三公授几杖,卿正履, 国老庶老各就位。皇帝拜三老,群臣皆拜。不拜五更。乃坐,皇帝西向,肃拜五更。 进珍羞酒食,亲袒割,执酱以馈,执爵以酳。以次进五更。又设酒酏于国老庶老。 皇帝升御坐,三老乃论五孝六顺,典训大纲。皇帝虚躬请受,礼毕而还。又都下及 外州人年七十已上,赐鸠杖黄帽。有敕即给,不为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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