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廣州冼村舊改重大突破: 54.7萬㎡宅地「開閘」供應
廣州冼村舊改歷經十多年艱難推進,每次突破性進展都備受各界關注。
近日,廣州市規劃和自然資源局發布最新消息顯示,根據廣州建設用地規劃條件,冼村計劃下一步將開展計容建面達62.74萬平方米的地塊開發建設,其中涉宅地建築面積達54.7萬平方米。
自2016年起,廣州市天河區僅成交出讓過5宗涉宅地,而位於CBD片區的珠江新城則一直未有新的宅地成交記錄,市場供應非常緊缺。冼村是珠江新城范圍內的最後一個城中村,有800多年歷史。2009年7月,冼村被納入廣州首批全面改造的城中村舊改項目,然而,由於種種原因,該項目未能像附近的獵德村、潭村和楊箕村一樣按期完成。隨著城市的高速發展和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的推進,珠江新城早已成為開發商和其他各類商業主體眼裡寸土寸金的地方。
直到2019年3月《冼村地塊控制性詳細規劃》在廣州市規委會城市更新專業委員會上獲得全票通過。2021年2月,廣州市規劃和自然資源局發布冼村用地規劃條件(穗規劃資源業務函[2021]2207號),進一步明確和落實了通過用途調整(商務商業混合用地調整為居住商業混合、商辦居住混合)、限高調整(居住商業混合用地與商辦居住混合用地限高150—200米;二類居住用地限高100—150米)等方式,在容積率不變(總建築面積不變)的情況下,調整公建配套比例、優化空間布局,助力推進冼村改造和城市面貌改善取得新進展。
這也意味著,多年無地可供應的珠江新城終於有新的住宅建設用地可以推向市場了。
根據規劃,冼村改造范圍AT1103、AT1104兩單元(上方示意圖)計容總建築面積107.7萬平方米,計劃居住人口2.2萬人。十多年過去了,作為廣州CBD黃金區的城市更新項目,冼村的改造可說見證了廣州城市更新的艱辛歷程,每一步進展均備受囑目,也一直牽動著城市更新領域人士和各利益相關方的心。當前,廣州正在大力推動對全市200多條城中村的改造項目,而冼村改造最近迎來的突破性進展,也將為後來的更多舊改項目參與者提供有益啟示。
「舊改工作的推進一定要以發展的眼光去看待問題和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2月25日,廣東省三舊改造協會副會長、政策法律專委會主任田光明在接受南方日報記者采訪時表示,舊村改造通常都歷時較長,很多問題和矛盾的焦點都需要以更長遠的眼光去布局、設計和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僅關注眼前利益,可能會陷入死胡同。如冼村改造項目區位優勢顯著,必然利益矛盾尖銳,回看10年的輾轉,不管對於村民、開發企業還是政府,如果當時以更長遠的預期利益來謀劃工作,可能各方達成共識的效率會更高。
同時,政策紅利如政策工具的組合和靈活應用,仍然是舊改推動和釋放活力的最大突破口和引擎。田光明認為,隨著粵港澳大灣區加速推進,在廣東省委、省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廣州進一步深化改革,在城市的規劃建設方面也將會有更多的改革紅利釋放出來,舊改本身的特徵性就可以在改造歷程中趕上新的政策紅利。如,冼村舊改項目通過運用規劃政策工具,結合不同階段的現實情況,解決就地安置的矛盾焦點問題。
此外,隨著新《土地管理法》實施、國土空間規劃的編制和實施應用,未來管控將更加嚴格,舊改項目將受到更廣泛的關注,特別是國內外大量的資金、人才、高端產業資源正加速向大灣區集聚,市場需求仍然預期向好。田光明認為,以舊村改造為主要途徑的住宅供給市場,將會持續火熱。冼村舊改在區位優勢明顯的條件下,歷經10年才正式向市場推出住宅建設用地供給,對業內有著非常明顯的代表性和重要啟示意義。
南方日報記者 馮善書
Ⅱ 廣州冼村改造有什麼困難問題
廣州冼村拆遷為何陷入僵局 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支持廣州市拆遷、改造「城中村」,只是他們有一個特別的訴求:「要拆村屋,先治村官!」 《瞭望東方周刊》記者 楊峻 廣州報道 2010年8月13日,廣州一家報紙搶先發出的一則當天消息令全城關註:「為推動亞運工程---新光快速路北延線黃埔大道匝道的建設,今天凌晨,天河區組織對新光快速路北延線工程建設范圍內的5174平方米冼村集體物業實施清拆。在拆除過程中,遇到了少數人員的暴力阻撓,現場的國土、城管、公安等部門保持了最大的剋制,耐心勸解,最後依法拆除了該物業⋯⋯」 接到現場目擊市民的舉報,《瞭望東方周刊》記者立即趕赴廣州冼村及拆遷現場進行深入調查。調查發現,在天河區拆除冼村集體物業遭遇暴力阻撓的表象之下,其實還有許多鮮為人知的內幕。冼村人並非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們所謂的「釘子村」、「釘子戶」,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支持廣州市拆遷、改造「城中村」,只是他們有一個特別的訴求:「要拆村屋,先治村官!」 無獨有偶。據本刊記者了解,在廣州市,因為村官問題而令城市拆遷陷入僵局的可能並非冼村一處,其他一些「城中村」對村官的不滿和投訴近期也愈演愈烈。先查村官,有問題的再治村官,恐怕是廣州城中村拆遷改造要過的一道坎。 針對「暴力阻撓」的清拆行動 對於「8•13」冼村事件,天河區委宣傳部以「負責人不在」為由,沒有接受《瞭望東方周刊》記者的采訪,之後宣傳部通過電子郵件給了本刊記者一份書面答復,答復首先明確「此次清拆行動是依法進行的」。 該份答復聲稱:「2010年5月,冼村實業有限公司已簽訂了拆遷補償協議,天河區國土房管分局也依據協議將補償款全部支付給冼村實業有限公司。按照拆遷補償協議約定,冼村公司必須於5天內拆除該地物業交地,但村公司在隨後的幾次拆除過程中,遭受一些人員的阻撓,並有村民長期聚集在該物業內,導致建築物無法拆除,黃埔大道匝道的建設施工也無法開展。為加快推進新光快速路北延線黃埔大道匝道的建設,8月10日冼村村公司貼出告示,告知村民該物業已被徵收,款項已補償到位,近日將組織拆除,要求村民於8月12日上午8時將擺放在該地的物品、車輛等搬走。8月12日晚,天河區依法開展了此次清拆行動。」 該答復稱:「在8月12日至13日清拆新光快速路北延線冼村東北側集體物業拆除過程中,現場的國土、城管和拆遷人員遇到了少數人員的暴力阻撓,導致拆遷方兩名人員被打傷、三台鉤機受損。報警後,天河區公安分局出動警力到場維持秩序,最後依法拆除該物業。」 針對天河區委宣傳部的答復,知情的冼村老村民們說:「既然是村集體物業,村民就應該有權知道,天河區國土房管分局究竟將多少補償款支付給冼村實業有限公司,可是,冼村實業有限公司此前一直不願公布具體的款項金額,令許多村民產生不信任感和抵觸情緒,阻撓拆遷的責任不能全都推在那些村民身上。」 一位冼姓村民用手機拍下了強拆的主要過程,他一邊指著錄像,一邊對本刊記者解釋:12日晚上8時左右,城管、保安、防暴警察就開始在冼村小學集合,很有秩序,一個排坐一起,說話聲音也很小,晚上燈光昏暗,這些人員只是偶爾用幾個手電筒照一下,也不怎麼走動。村民們在對面的冼村市場里聚集著,不時傳出口號聲、鑼鼓聲以示抗議。 13日零時剛過,防暴警察開始出動了,一排一排地前進,行動迅速而整齊,對講機里喊著「面向群眾,面向群眾」,往馬路對面的冼村市場開始沖鋒,沖了兩三次,都被對面的村民用石塊砸了回來。3時左右,防暴隊員又從幾個方向發起了一次沖鋒,大型鉤機先是從市場東面將圍牆推倒,之後又在北面推倒了一處圍牆,緊接著,防暴隊員就擁了進去。人員清場之後,鉤機又開了進去,將市場內的鐵棚屋成片成片地搗毀,到清晨基本結束。 村民們阻撓拆遷另有說法 14日上午,本刊記者來到「8•13」事件現場---冼村舊市場,發現這里數百米長的圍牆已經被推倒,市場內數千平方米的鐵棚和建築也已被夷為平地,瓦礫成堆,一片狼藉,十幾個施工人員不停地舉起大錘子,用力敲打一些混凝土塊,旁邊有一些中老年人從敲碎的混凝土塊中把鋼筋和鐵皮收集起來,運上車推走,他們說這些廢物還能拿去賣點錢。 冼村的村民們此時已不敢靠近這個市場,他們都聚集在東側村口的一棵大榕樹下,榕樹旁有一個巨大的電子顯示屏,平常顯示村裡的公告,這時的屏幕正亮出「廣州市公安局天河分局的情況通報」,公示12日晚至13日凌晨因阻撓拆遷被刑事拘留的14個村民名單,隨著名單一一列出,村民們都在小聲議論著。當看到「冼章到,男,1933年生」時,村民們都唏噓不已。 「清拆行動之前的幾個月里,這些老人天天都在市場那裡靜坐,就是為了討個說法,並沒有過激的行為。」村民冼大勇(化名)回答本刊記者的疑問,「他們就是希望村裡公開集體財務的明細賬目。」 從2009年8月19日開始,為爭取冼村實業有限公司(村民們習慣叫「村委會」)公開集體資產、集體物業的收益,冼村村民開始了長達一年的申訴、上訪、靜坐和遊行活動。 「他們都是很理性地在維權,以前,他們從來沒有採取過激或者暴力的行為,在前往街道、區政府、市政府的申訴、上訪的過程中,他們沒有影響政府辦公、公共交通和社會秩序,他們最主要的訴求就是村裡公開財務,讓他們知道自己村集體的資產狀況,自己村集體物業的收益還有多少。他們認為,自己完全應該擁有知情的權益。」冼大勇說。 「冼村實業有限公司至今都沒有公開村集體財務的明細賬目,公司主要領導稱明細賬目是『商業秘密』,村民無權過問。」冼大勇忿忿不平地說,「村集體經濟實行的是股份制,符合條件的村民都是股東,你應該給股東一個清楚的交待,至少要向股東代表公開。」 冼大勇介紹說,後來越來越多的村民向街道和區里強烈抗議,今年5月份,公司主要領導才帶著幾個村民代表在市區轉了一圈,坐在中巴車上指指點點,說這里是公司投資的項目,說那裡是公司與外方合作的物業,但是一問到具體的收支情況,這位公司領導便緘默無語。 「公司應付了事的態度,讓許多村民更加氣憤。」冼大勇說,「這讓更多的村民開始懷疑,失去信心,一些村民忍無可忍,才不斷去市場靜坐阻撓施工,他們完全被逼得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寄希望向市政工程施壓,讓市政府來管一管這幫『村官』,並讓賬簿公開。」 正在褪去光環的「鑽石村」 冼村許多村民,特別是那些年過半百的老村民,為何如此執著地要讓村裡公開集體財務的明細賬目呢?據本刊記者調查,這其中還有另一層原因。 2009年年中,廣州市已經傳出許多「城中村」面臨拆遷的消息。在冼村,有關部門派出的一批人員開始深入村屋摸查情況、測量房屋以及陽台、飄台的面積。「都已經傳了很久了,看樣子廣州市這回要動真格了!」村民們心裡都在嘀咕著,頓時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冼村村民一般分為三類人群,一類是外出工作或經商,這些人的收入高,生活殷實;另一類是自己空置的房屋出租,這些人的收入穩定,生活也不錯;第三類是年老體邁或者是臨時工,缺乏穩定的工作收入,基本依賴村集體的股份分紅。「『城中村』拆遷對第三類人群的心理打擊最大」。一位退休的村幹部分析說道。 那一陣子,村民老盧接連幾天都沒睡好,隨著自己年近60歲,很多活已經幹不了了,又沒有空屋出租,常年來一家老小的生活就靠在村裡的股份分紅。然而一想到分紅,不禁唉聲嘆氣起來---他在冼村裡雖然算是「頂股」(40股以上,屬股份較多的村民),但是每股的分紅10多年都沒有變,300元一股,一年才能分紅12000多元,加上自己的小孩5股(1500元),折算每個月一家的生活費只有1125元。 村民上訪揭發村官涉嫌違法犯罪遭打擊報復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8月24日11:20 新華社-瞭望東方周刊 其實,像老盧這樣的家庭,在冼村為數不少,並不是外界想像那般過著「包租公」、「包租婆」的生活,他們的日常開支基本依賴村集體股份的分紅。面臨「城中村」拆遷的他們,不得不把希望寄託在村集體經濟的壯大和福利分配上。這才是老村民如此關心村集體經濟、關心村集體財務明細賬目的真正原因。這位老幹部進一步解釋說,當然,其他村民也是關心村集體經濟的發展,畢竟這也與他們的股份分紅有關。 「問題的關鍵是,這么多年來,冼村集體經濟的發展並沒有發揮其所處的地理位置優勢,這里有沒有人為的因素,我們暫且不談,但看一看這個村裡公開的數據,1995年冼村股份改革時村集體資產總值為2.3748億元,2009年12月31日村集體資產總值為5.801億元,增值1.44倍。」這位老幹部客觀地分析道,「1995年至今正是冼村所處天河區、珠江新城經濟發展最快、地價物價升值最快的時期,冼村擁有多片自留發展用地,也一直在與周邊的商業、服務業等地產、物業項目合作開發,但是冼村集體資產增值的速度並不是很快,這自然會令外界難以理解,也令冼村村民難以理解。」 老幹部回憶起當年冼村號稱「廣東第一富村」時的輝煌,他說:冼村之「富」是因為過去的「光環」--- 80年代,進入改革開放時期,冼村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發展多種經營,尤以養豬業發達,1981年全村私人大規模養豬,1983年,媒體廣為報道冼村養豬事跡。進入90年代以後,由於廣州城市迅速向東擴展,冼村的耕地至1994年底全部被徵用完畢,冼村人「洗腳上田」,發展鄉鎮工業、商業和服務業,一批人外出務工,一批人建新房出租。村裡大規模建房是在90年代初期,當時為了解決村民居住問題,村裡填了部分魚塘作為宅基地,批給社員建房子,至2007年,村中民房已從60年前的667間增加到2152間。村民蓋的房4~7層不等,由於樓高、間距小,形成街巷狹窄,有「一線天」和「握手樓」之稱。村民蓋的都是傳統農村式房屋結構,與周圍現代化的高樓大廈形成反差,成了典型的「城中村」,村民加蓋的小樓有空置的,就會放租出去,由於房租便宜,又靠近工作場所,城裡的白領和打工仔都選擇在這里租屋,由此,房屋租賃收入成了冼村村民重要的經濟來源。 「冼村之『富』還因為地理位置的『光環』---地處廣州新城市的中軸線上,地處廣州CBD中央商務區珠江新城黃金地段,與該村合作開發的商業、服務業等地產、物業項目都是市民心目中赫赫有名的,如海濤酒店、春都酒店、維家思廣場、豐興廣場、保利心語、尚東美御等,商業價值極高,寸土寸金。」老幹部感慨而言,「可惜,這個『鑽石村』,如今卻在褪去耀眼的光環。以村民股份分紅為例,冼村已被周圍的石牌、楊箕、譚村、林和等拉開差距,排名天河區倒數第二!」 一批不再被村民信任的「村官」 「如果有一個讓大家放心的村集體經濟領導班子,村集體經濟的分紅可以讓村民有保障,那麼城中村改造拆遷就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改造、拆遷對未來村民改善居住環境和條件有利。」冼村幾個村民都不約而同地向本刊記者表達了這樣的觀點。 但是在冼村,令村民們支持改造拆遷的這個前提條件似乎並不存在。多年以來,相當數量的村民對村官的所作所為表示不滿,他們通過調查訪問、搜集證據,形成了一篇又一篇控訴村官涉嫌違法違紀的材料,向上級有關部門舉報、上訪。 「這已經是村民們爆發的第三次「上訪」高潮了,尤以這次持續時間最長、行動表現最為激烈。」冼四海(化名)回憶道,1994年間,因眾多冼村村民向天河區區政府上訪投訴村委財務有問題,區有關部門組成調查組准備到冼村查賬,就在此時,財務主管盧煥成突然失蹤,第二天晚上,村委財務室又「碰巧」起火,室內的財務賬簿被燒得一干二凈,冼村村民的上訪活動因無法查證而告終。 「第二次上訪高潮是在2000年7~8月,因廣州市土地開發中心征地,黃埔大道、金穗路、獵德路三條路涉及冼村208戶村民房屋需要拆遷,部分村民開始上訪反映村委會財務問題,上級有關部門派了一個調查組,但未查出結果。 冼四海說,從去年8月19日至今是冼村村民掀起的第三次「上訪」高潮,其實這次申訴主要是為了讓村裡公開財務,公開村官的個人資產。「就是這些最基本的要求,村官們也不願意做到,你讓我們怎麼信任這些村官呢?!」 冼四海還以照片作為證據舉報:今年7月8日晚11時,當幾十名上訪的冼村村民從廣州市政府門口出來之後,就在吉祥路遭到一大批不明身份的人士圍堵毆打。冼四海還反映,冼村的上訪村民經常遭到打擊報復和恐嚇,有的村民在上訪後幾天就被派出所叫去「問話」;冼村村民、前省人大代表盧華埠因多次帶頭檢舉、揭發村官涉嫌違法犯罪,其親屬就遭到報復傷害,2000年10月,也就是市、區派工作組到冼村查賬期間,盧華埠的親侄在回家路上被三四個不明身份的人打斷一條大腿骨。盧華埠已經過世七年多,他當年彌留之際曾對家人和村民說:「我唯一遺憾和心痛的是,無良村官還在逍遙法外,我希望在我死之後,哪一天無良村官受到法律制裁時,千萬別忘記到我的墳上燒一炷香,讓我在九泉之下的靈魂能得到安息!」說完後就斷氣了,村民說,他死時眼睛還是張開著的。 2009年8月7日,一位村民代表通過廣州市信訪局市長電子信箱,代表冼村3000多名有選舉權的村民,控告冼村村委及黨支部書記、副書記等7個村委委員,請求依法撤換其職務,並依法查處其涉嫌職務侵佔的犯罪事實。這份舉報材料反映了村支部書記任人唯親,村委會及村有關企業單位的領導或主管人員,有90%以上都是這個書記的親屬,冼村召開所謂的「村委會議」「黨支部會議」「股東大會」,實質上就是村支部書記的家庭會議。舉報材料還列舉了冼村在與周邊合作的地產、商業和服務業等工程項目中,一類是涉嫌以極低的價格發包給村官的親屬或朋友,然後再以市場價或者高價轉租從中牟利;另一類由村官親屬或朋友壟斷冼村的各項工程的發包權和承包權,抬高價格謀取私利。 「我們的利益得不到保障,我們是不會簽拆遷補償安置協議的!」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村民向本刊記者投訴道,村裡今年3月注冊成立了一家公司,注冊資金僅50萬元,公司股東只有一個,是村官作為法人的獨資有限責任公司。這位村民還反映,這個村官在村裡是出了名的不孝兒子,老父親有病也不給治,任其在家裡的陽台上風吹雨淋,他的斑斑劣跡許多村民都知道,這樣的村官、這樣的公司,憑什麼與我們全村1900多戶村民簽訂安置協議,萬一這個村官出了問題或者這個公司出了問題,誰來保障我們遷出後3年半時間的利益。 在這么長的時間,有這么多村民反映村官的問題,為何這些村官還像「不倒翁」一般屹立不倒呢?一位知情者舉報的一件事例也許能回答這個問題。他介紹說,1999年投入使用的冼村農貿市場,經營鋪位有550個,而公開出租的只有190個,且全是位置較差的鋪位,而位置較好的鋪位已被提前「預訂」,因眾多黨員群眾不滿,村官為了暫平民憤,不得不公開鋪位情況,這時人們才知道,那360個好鋪位已經「孝敬」給了天河區政府、沙河鎮、天河工商所等部門的重要官員。另一位知情者還舉報,在冼村繁華的步行街上,當年建起了三幢8層樓、號稱這條街最漂亮的房子,除了兩幢是村官為自己和「兄弟」留的之外,還有一幢是為當時的區領導留下的。 按照廣州市的規劃部署,在今年亞運會召開前,廣州將完成獵德、冼村、林和、楊箕、琶洲、小新塘、棠下(白雲)、蕭崗、三元里9個城中村的清拆工作。 廣州市土地中心主任、「三舊」改造辦常務副主任丁強今年初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三舊」改造特別是老城區連片改造能否順利推進,關鍵取決於該區域的居民「要不要改造」的意願。根據廣州市今年出台的《關於加快推進「三舊」改造工作的意見》,舊城更新改造要進行兩輪事前征詢:第一輪主要征詢改造區域居民意願,同意改造的戶數比例要達到90%以上,才能啟動改造;第二輪則是對補償安置方案進行征詢,在規定時間內,簽訂相關協議的居民戶數必須達到三分之二以上,才能具體實施拆遷。如果同意的戶數達不到規定比例,改造計劃就會暫時擱置。在冼村,拆遷、改造的計劃能否順利實施,其實並不取決於村官或者是上層政府官員的意志,而是取決於村民對於政府公信力的信任。如果村官真有問題而不被查處,無疑會令拆遷改造陷入僵局。
Ⅲ 因為在石牌找不到房子,想去冼村找,不知道冼村現在還能不能租房子!冼村現在是什麼情況!……
可以,只有你沒什麼要求
Ⅳ 廣州有幾個冼村
一個啊
Ⅳ 廣州冼村征地拆遷 現狀 以及土地補償
征地補償包括:
征地補償標準是指在市鎮行政區的土地根據政府總體規劃確定的用地范圍內,依據土地類型、土地年產值、土地區位登記、農用地等級、人均耕地數量、土地供求關系、當地經濟發展水平和城鎮居民最低生活水平保障等因素,再依據片區劃分用於征地補償綜合計算的標准。土地徵收工作應當遵循程序合法、公開透明、足額補償、妥善安置的原則,兼顧國家、集體和個人的利益。征地補償費包括土地補償費、安置補助費、地上附著物和青苗的補償費首和社會保障費用。1、土地補償費:該耕地被徵用前三年平均產值的六至八倍。
2、安置補助費:每個需要安置戶口的安置費為該耕地被徵用前三年平均產值的六倍。
3、地上附著物和青苗補償費。具體數額根據當地標准計算
4、實行被徵收土地農民社會保障制度。被徵收土地農民社會保障資金由政府、集體、個人共同出資。政府出資部分原則上不低於社會保障費用總額的30%,並執行下列標准:
(一)征地區片綜合地價標准為每畝5萬元以下的,政府補貼資金不低於每畝1萬元;(二)征地區片綜合地價標准為每畝5萬元至10萬元的,政府補貼資金不低於每畝1.5萬元;(三)征地區片綜合地價標准為每畝10萬元以上的,政府補貼資金不低於每畝2萬元。被徵收土地農民社會保障資金政府出資部分,應當在徵收土地報批時足額撥付至當地社會保障資金專戶;政府補貼資金不落實的,不予批准徵收土地。
被徵收土地農民社會保障的具體辦法,由省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行政主管部門會同有關部門制定。
我國法律規定各地政府應根據經濟發展水平、當地人均收入增長幅度等情況,每2至3年對征地補償標准進行調整,逐步提高征地補償水平。目前實施的征地補償標准已超過規定年限的省份如未及時調整,將不予通過用地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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Ⅵ 冼村什麼時候拆
媒體說政府在亞運會前一定要拆幾個城中村,其中首當其沖就是冼村。但是冼村大多數的村民因為拆遷協議沒有達成最佳合約而不同意拆村。因此矛盾重重。什麼時候拆是個未知數。政府如果堅決要拆,就可能會拆掉。
我雖然沒退冼村的房子,但是早在春節的時候就在海珠區租了房子。如果冼村不拆了,就搬回去。兩種打算,呵呵。
Ⅶ 廣州五號地鐵能到冼村嗎
Ⅷ 廣州天河冼村的順豐快遞有個點聽說在那,到底是在哪
順豐廣州天河區冼村分部地址:黃埔大道西200號 電話:87567550
Ⅸ 廣州獵德村和冼村本地人的主要姓氏
獵德是姓李的,冼村主要是姓冼(佔七成以上)和姓盧(約兩成)。
八百多年來,獵德村裡聚居著李、林、梁、麥等姓氏的村民。而至明朝中葉,冼村已經成為有陳、羅、古、邱、冼、盧、梁等姓的大村,其中冼氏人口最盛,而陳氏已經遷出,人們遂將陳公村改稱冼村。因為借珠江新城興建的東風,2007年拆遷興建37棟復建房,一舉晉身CBD地段新貴。所以獵德村有錢。
(9)洗村擴展閱讀:
注意事項:
獵德地理位置得天獨厚,水網交錯,土地肥沃。祖輩以農業耕種為主,少部分人經商,極少數人海外謀生。獵德盛產楊桃、甜橙等水果,是有名的水果產地和集散地。
同時,該村還修建了一座村莊歷史博物館,展出了轉型前的所有文物。最引人注目的是上世紀80年代使用的舊龍舟龍頭。此外,還有犁、桶和水行,都沾滿了黃色的泥漿。所有這些古老的東西,都在悄悄地訴說著洪德文化,展現著洪德村的歷史變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