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明史列傳第一百九十三 陳矩譯文---急
列傳193出場人物:李芳·馮保·張鯨·陳增·陳奉·高淮·梁永·楊榮·陳矩·王安魏忠賢·王體乾·李永貞等·崔文升·張彝憲·高起潛·王承恩·方正化
不是陳矩以後的你都要吧???很長唉。
不管了,先試試譯陳矩的吧。
原文:
陳矩,安肅人。萬曆中,為司禮秉筆太監。二十六年提督東廠。為人平恕識大體。嘗奉詔收書籍,中有侍郎呂坤所著《閨范圖說》,帝以賜鄭貴妃,妃自為序,鋟諸木。時國本未定,或作《閨范圖說》跋,名曰《憂危竑議》,大指言貴妃欲奪儲位,坤陰助之,並及張養蒙、魏允貞等九人,語極妄誕。逾三年,皇太子立。
至三十一年十一月甲子昧爽,自朝房至勛戚大臣門,各有匿名書一帙,名曰《續憂危竑議》,言貴妃與大學士朱賡,戎政尚書王世揚,三邊總督李汶,保定巡撫孫瑋,少卿張養志,錦衣都督王之楨,千戶王名世、王承恩等相結,謀易太子,其言益妄誕不經。矩獲之以聞,大學士賡奏亦入。帝大怒,敕矩及錦衣衛大索,必得造妖書者。時大獄猝發,緝校交錯都下,以風影捕系,所株連甚眾。之楨欲陷錦衣指揮周嘉慶,首輔沈一貫欲陷次輔沈鯉、侍郎郭正域,俱使人屬矩。矩正色拒之。已而百戶蔣臣捕皦生光至。生光者,京師無賴人也,嘗偽作富商包繼志詩,有「鄭主乘黃屋」之句,以脅國泰及繼志金,故人疑而捕之。酷訊不承,妻妾子弟皆掠治無完膚。矩心念生光即冤,然前罪已當死,且獄無主名,上必怒甚,恐輾轉攀累無已。禮部侍郎李廷機亦以生光前詩與妖書詞合。乃具獄,生光坐凌遲死。鯉、正域、嘉慶及株連者,皆賴矩得全。
三十三年掌司禮監,督廠如故。帝欲杖建言參政姜士昌,以矩諫而止。雲南民殺稅監楊榮,帝欲盡捕亂者,亦以矩言獲免。明年奉詔慮囚,御史曹學程以阻封日本酋關白事,系獄且十年,法司請於矩求出,矩謝不敢。已而密白之,竟重釋,余亦多所平反。又明年卒,賜祠額曰清忠。自馮保、張誠、張鯉相繼獲罪,其黨有所懲,不敢大肆。帝亦惡其黨盛,有缺多不補。迨晚年,用事者寥寥,東廠獄中至生青草。帝常膳舊以司禮輪供,後司禮無人,乾清宮管事牌子常雲獨辦,以故偵卒稀簡,中外相安。惟四方采榷者,帝實縱之,故貪殘肆虐,民心憤怨,尋致禍亂雲。
譯文:
陳矩,安肅的人(今天是什麼地方請自己去考證)。萬曆中期,職位為禮秉筆太監。萬曆二十六年,做東廠提督。他的為人平和,知大體。曾經按皇上的指示去收書,其中有一本是侍郞呂坤寫的<<閨范圖說>>,皇帝把這本書賜給了鄭貴妃,鄭貴妃親自為這本書寫了個序,還刻在木頭上。當時還沒有立太子,又有人給那本書寫了個後序,並稱其為<<憂危竑議>>,大體上指明鄭貴妃想要奪取儲君之位,呂坤偷偷的幫著他,並涉及張養蒙、魏允貞等九個人,書中詞語非常妄誕。這樣又過了三年,立了皇太子。
到萬曆三十一年十一月甲子早上的時候,從朝房裡的人到勛戚大臣家裡,都有一本匿名的書帙,叫<<續憂危竑議>>,說鄭貴妃與大學士朱賡(其實這人就叫朱賡,明朝那會皇帝姓朱,逼的人家把姓改了),戎政尚書王世揚,三邊總督李汶,保定巡撫孫瑋,少卿張養志,錦衣都督五之楨,千戶王名世、王承恩等人相勾結,謀劃換太子(就是換鄭貴妃的兒子當太子)。書中的語言更誇張,不可信。陳矩得了這本書知道了其內容,這時大學士朱賡的奏摺也送了進來。皇上知道這事之後非常生氣,命令陳矩和錦衣衛去大力搜捕,一定要逮到寫這本書的人。一時間,很多人紛紛入獄,城裡都是抓人的人,聽到一點風聲就去抓人,被株連的人很多。朝臣們也紛紛藉此事攻擊自己的對手,如「錦衣都督王之楨欲陷錦衣指揮周嘉慶,首輔沈一貫欲陷次輔沈鯉、侍郎郭正域,」。都派人去跟陳矩說。陳矩都一一回絕了。後來百戶(小官)蔣臣逮到一個個叫皦(音晈)生光的。這個生光,就是京城一個無賴而已,曾偽造富商包繼志的詩,裡面有一句「鄭主乘黃屋」,用來威脅鄭國泰(鄭貴妃的親戚,好像是她哥)及繼志,勒索錢財,所以人受懷疑而拤來了。嚴刑拷打之後,他不承認,家裡的人親人也都跟倒霉被打到體無完胅。陳矩想這個生光是冤枉的,但是之前的罪也夠判死刑的,而且這事找不到當事人,皇上必然很生氣,怕連累更多的人。禮部侍郎李廷機也認為生光的之前的詩與妖書內容附合。就給他定了罪,生光被凌遲處理。沈鯉、郭正域,嘉慶和其他受株連的人也因為陳矩的行為而得到了保全。
萬曆三十三年間,他任司禮監太監,還是提督東廠。皇上想杖責進言的參政姜士昌,因為陳矩的進諫而放棄了。雲南有暴民殺了稅監楊榮,皇上想逮捕作亂的人,又因為陳矩的話使這些人獲免。第二年,又奉皇上旨意去審訊囚犯,御史曹學和曾因陰封日本王關白的事,被捕入獄十年,法司請求陳矩能把人放出來,陳矩說不敢。然而不能直說,去使曹學程獲釋了,其餘的人也有很多平反了。第二年,陳矩死了,賜給他祠堂匾額:清忠。自馮保、張誠、張鯉相繼被判罪,他們的一黨也多被處罰,不敢太過囂張。皇帝也厭煩黨爭過盛,有很多職位空著,卻不補充人員。到了晚年,幹事的人很少了。以至東廠的監獄里都長了草。皇帝吃的飯以前由司禮監輪著供奉,後來司禮監都沒人了,乾清宮管事的牌子常常一個人就給辦了,所以兵將稀少,中外相安。只有各地方管稅收的人,皇帝實際上比較放縱他們,所以這些人貪婪、殘暴,人民心生憤怨,後來導致禍亂
B. 《隋書》卷三十三 志第二十八(4)
《三輔故事》二卷晉世撰。
《湘州記》二卷庾仲雍撰。
《吳郡記》二卷晉本州主簿顧夷撰。
《日南傳》一卷
《江記》五卷庾仲雍撰。
《漢水記》五卷庾仲雍撰。
《居名山志》一卷謝靈運撰。
《西征記》一卷戴祚撰。
《廬山南陵雲精舍記》一卷
《永初山川古今記》二十卷齊都官尚書劉澄之撰。
《元康三年地記》六卷
《司州記》二卷
《並帖省置諸郡舊事》一卷
《地記》二百五十二卷梁任昉增陸澄之書八十四家,以為此記。其所增舊書,亦多零失。見存別部行者,唯十二家,今列之於上。
《山海經圖贊》二卷郭璞注。
《山海經音》二卷
《水經》四十卷酈善長注。
《廟記》一卷
《地理書抄》二十卷陸澄撰。
《地理書抄》九卷任昉撰。
《地理書抄》十卷劉黃門撰。
《洛陽伽藍記》五卷後魏楊炫之撰。
《荊南地誌》二卷蕭世誠撰。
《巴蜀記》一卷
《交州異物志》一卷楊孚撰。
《元康六年戶口簿記》三卷
《元嘉六年地記》三卷
《九州郡縣名》九卷
《扶南異物志》一卷朱應撰。
《臨海水土異物志》一卷沈瑩撰。
《益州記》三卷李氏撰。
《湘州記》一卷郭仲產撰。
《湘州圖副記》一卷
《四海百川水源記》一卷釋道安撰。
《京師寺塔記》十卷錄一卷。劉璆撰。
《華山精舍記》一卷張光祿撰。
《南雍州記》六卷鮑至撰。
《京師寺塔記》二卷釋曇宗撰。
《張騫出關志》一卷
《外國傳》五卷釋曇景撰。
《歷國傳》二卷釋法盛撰。
《西京記》三卷
《京師錄》七卷
《尋江源記》一卷
《後園記》一卷
《江錶行記》一卷
《淮南記》一卷
《古來國名》二卷
《十三州志》十卷闞駰撰。
《慧生行傳》一卷
《宋武北征記》一卷戴氏撰。
《林邑國記》一卷
《涼州異物志》一卷
《閟象傳》二卷閭先生撰。
《司州山川古今記》三卷劉澄之撰。
《江圖》一卷張氏撰。
《江圖》二卷劉氏撰。
《廣梁南徐州記》九卷虞孝敬撰。
《水飾圖》二十卷
《甌閩傳》一卷
《北荒風俗記》二卷
《諸蕃風俗記》二卷
《男女二國傳》一卷
《突厥所出風俗事》一卷
《古今地譜》二卷
《異地誌》三十卷陳顧野王撰。
《序行記》十卷姚最撰。
《魏永安記》三卷溫子升撰。
《國都城記》二卷
《周地圖記》一百九卷
《冀州圖經》一卷
《齊州圖經》一卷
《齊州記》四卷李叔布撰。
《幽州圖經》一卷
《魏聘使行記》六卷
《聘北道里記》三卷江德藻撰。
《李諧行記》一卷
《聘游記》三卷劉師知撰。
《朝覲記》六卷
《封君義行記》一卷李繪撰。
《輿駕東行記》一卷薛泰撰。
《北伐記》七卷諸葛穎撰。
《巡撫揚州記》七卷諸葛穎撰。
《大魏諸州記》二十一卷
《並州入朝道里記》一卷蔡允恭撰。
《趙記》十卷
《代都略記》三卷
《世界記》五卷釋僧祐撰。
《州郡縣簿》七卷
《大隋翻經婆羅門法師外國傳》五卷
《隋區宇圖志》一百二十九卷
《隋西域圖》三卷裴矩撰。
《隋諸州圖經集》一百卷郎蔚之撰。
《隋諸郡土俗物產》一百五十一卷
《西域道里記》三卷
《諸蕃國記》十七卷
《方物志》二十卷許善心撰。
《並州總管內諸州圖》一卷
右一百三十九部,一千四百三十二卷。通計亡書,合一百四十部,一千四百三十四卷。
昔者先王之化民也,以五方土地,風氣所生,剛柔輕重,飲食衣服,各有其性,不可遷變。是故疆理天下,物其土宜,知其利害,達其志而通其欲,齊其政而修其教。故曰廣谷大川異制,人居其間異俗。《書》錄禹別九州,定其山川,分其圻界,條其物產,辨其貢賦,斯之謂也。周則夏官司險,掌建九州之圖,周知山林川澤之阻,達其道路。地官誦訓,掌方誌以詔觀事,以知地俗。春官保章,以星土辨九州之地,所封之域,以觀祅祥。夏官職方,掌天下之圖地,辨四夷八蠻九貉五戎六狄之人,與其財用九穀六畜之數,周知利害,辨九州之國,使同其貫。司徒掌邦之土地之圖與其人民之教,以佐王擾邦國,周知九州之域,廣輪之數,辨其山林川澤丘陵墳衍原隰之名物,及土會之法。然則其事分在眾職,而冢宰掌建邦之六典,實總其事。太史以典逆冢宰之治,其書蓋亦總為史官之職。漢初,蕭何得秦圖書,故知天下要害。後又得《山海經》,相傳以為夏禹所記。武帝時,計書既上太史,郡國地誌,固亦在焉。而史遷所記,但述河渠而已。其後劉向略言地域,丞相張禹使屬朱貢條記風俗,班固因之作《地理志》。其州國郡縣山川夷險時俗之異,經星之分,風氣所生,區域之廣,戶口之數,各有攸敘,與古《禹貢》、《周官》所記相埒。是後載筆之士,管窺末學,不能及遠,但記州郡之名而已。晉世,摯虞依《禹貢》、《周官》,作《畿服經》,其州郡及縣分野封略事業,國邑山陵水泉,鄉亭城道里土田,民物風俗,先賢舊好,靡不具悉,凡一百七十卷,今亡。而學者因其經歷,並有記載,然不能成一家之體。齊時,陸澄聚一百六十家之說,依其前後遠近,編而為部,謂之《地理書》。任昉又增陸澄之書八十四家,謂之《地記》。陳時,顧野王抄撰眾家之言,作《輿地誌》。隋大業中,普詔天下諸郡,條其風俗物產地圖,上於尚書。故隋代有《諸郡物產土俗記》一百五十一卷,《區宇圖志》一百二十九卷,《諸州圖經集》一百卷。其餘記注甚眾。今任、陸二家所記之內而又別行者,各錄在其書之上,自余次之於下,以備地理之記焉。
《世本王侯大夫譜》二卷
《世本》二卷劉向撰。
《世本》四卷宋衷撰。
《漢氏帝王譜》三卷梁有《宋譜》四卷,劉湛《百家譜》二卷,亡。
《齊帝譜屬》十卷
《百家集譜》十卷王儉撰。梁有王逡之《續儉百家譜》四卷,《南族譜》二卷,《百家譜拾遺》一卷,又有《齊、梁帝譜》四卷,《梁帝譜》十三卷,亡。
《百家譜》三十卷王僧孺撰。
《百家譜集鈔》十五卷王僧孺撰。
《百家譜》二十卷賈執撰。
《百家譜》十五卷傅昭撰。
《百家譜世統》十卷
《百家譜鈔》五卷
《姓氏英賢譜》一百卷賈執撰。案:梁有《王司空新集諸州譜》十一卷,又別有《諸姓譜》一百一十六卷,《益州譜》四十卷,《關東、關北譜》三十三卷,《梁武帝總集境內十八州譜》六百九十卷,亡。
《後魏辯宗錄》二卷元暉業撰。
《後魏皇帝宗族譜》四卷
《魏孝文列姓族牒》一卷
《後齊宗譜》一卷
《益州譜》三十卷
《冀州姓族譜》二卷
《洪州諸姓譜》九卷
《吉州諸姓譜》八卷
《江州諸姓譜》十一卷
《諸州雜譜》八卷
《袁州諸姓譜》八卷
《揚州譜鈔》五卷
《京兆韋氏譜》二卷
《謝氏譜》一十卷
《楊氏血脈譜》二卷
《楊氏家譜狀並墓記》一卷
《楊氏枝分譜》一卷
《楊氏譜》一卷
《北地傅氏譜》一卷
《蘇氏譜》一卷
《述系傳》一卷姚最撰。
《氏族要狀》十五卷
《姓苑》一卷何氏撰。
《復姓苑》一卷
《齊永元中表簿》五卷
《竹譜》一卷
《錢譜》一卷顧烜撰。
《錢圖》一卷
右四十一部,三百六十卷。通計亡書,合五十三部,一千二百八十卷。
氏姓之書,其所由來遠矣。《書》稱「別生分類」。《傳》曰:「天子建德,因生以賜姓。」周家小史定繫世,辨昭穆,則亦史之職也。秦兼天下,剗除舊跡,公侯子孫,失其本系。漢初,得《世本》,敘黃帝已來祖世所出。而漢又有《帝王年譜》,後漢有《鄧氏官譜》。晉世,摯虞作《族姓昭穆記》十卷,齊、梁之間,其書轉廣。後魏遷洛,有八氏十姓,咸出帝族。又有三十六族,則諸國之從魏者;九十二姓,世為部落大人者,並為河南洛陽人。其中國士人,則第其門閥,有四海大姓、郡姓、州姓、縣姓。及周太祖入關,諸姓子孫有功者,並令為其宗長,仍撰譜錄,紀其所承。又以關內諸州,為其本望。其《鄧氏官譜》及《族姓昭穆記》,晉亂已亡。自余亦多遺失。今錄其見存者,以為譜系篇。
《七略別錄》二十卷劉向撰。
《七略》七卷劉歆撰。
《晉中經》十四卷荀勖撰。
《晉義熙已來新集目錄》三卷
《宋元徽元年四部書目錄》四卷王儉撰。
《今書七志》七十卷王儉撰。
《梁天監六年四部書目錄》四卷殷鈞撰。
《梁東宮四部目錄》四卷劉遵撰。
《梁文德殿四部目錄》四卷劉孝標撰。
《七錄》十二卷阮孝緒撰。
《魏闕書目錄》一卷
《陳秘閣圖書法書目錄》一卷
《陳天嘉六年壽安殿四部目錄》四卷
《陳德教殿四部目錄》四卷
《陳承香殿五經史記目錄》二卷
《開皇四年四部目錄》四卷
《開皇八年四部書目錄》四卷
《香廚四部目錄》四卷
《隋大業正御書目錄》九卷
《法書目錄》六卷
《雜儀注目錄》四卷
《雜撰文章家集敘》十卷荀勖撰。
《文章志》四卷摯虞撰。
《續文章志》二卷傅亮撰。
《晉江左文章志》三卷宋明帝撰。
《宋世文章志》二卷沈約撰。
《書品》二卷
《名手畫錄》一卷
《正流論》一卷
右三十部,二百一十四卷。
古者史官既司典籍,蓋有目錄,以為綱紀,體制堙滅,不可復知。孔子刪書,別為之序,各陳作者所由。韓、毛二《詩》,亦皆相類。漢時劉向《別錄》、劉歆《七略》,剖析條流,各有其部,推尋事跡,疑則古之制也。自是之後,不能辨其流別,但記書名而已。博覽之士,疾其渾漫,故王儉作《七志》,阮孝緒作《七錄》,並皆別行。大體雖准向、歆,而遠不逮矣。其先代目錄,亦多散亡。今總其見存,編為簿錄篇。
凡史之所記,八百一十七部,一萬三千二百六十四卷。通計亡書,合八百七十四部,一萬六千五百五十八卷。
夫史官者,必求博聞強識,疏通知遠之士,使居其位,百官眾職,咸所貳焉。是故前言往行,無不識也;天文地理,無不察也;人事之紀,無不達也。內掌八柄,以詔王治,外執六典,以逆官政。書美以彰善,記惡以垂戒,范圍神化,昭明令德,窮聖人之至賾,詳一代之亹亹。自史官廢絕久矣,漢氏頗循其舊,班、馬因之。魏、晉已來,其道逾替。南、董之位,以祿貴游,政、駿之司,罕因才授。故梁世諺曰:「上車不落則著作,體中何如則秘書。」於是屍素之儔,盱衡延閣之上,立言之士,揮翰蓬茨之下。一代之記,至數十家,傳說不同,聞見舛駁,理失中庸,辭乖體要。致令允恭之德,有闕於典墳,忠肅之才,不傳於簡策。斯所以為蔽也。班固以《史記》附《春秋》,今開其事類,凡十三種,別為史部。
C. 高洪珠的《綿中賦》
華夏西南,千年古蜀,九頂山下劍南春;洞天福地,物華天寶,馬尾河畔年畫城。
菁菁故土,悠悠綿竹。忠臣孝子綱常地,大將真儒父母邦。自王勃子美,多少文人墨客,不遠萬里而至,留下千古絕唱;到張浚宇亮,無數仁人志士,躍馬出邑,立德立言於國。城東翰墨飄香處,紫岩書院也;庠序舊址,綿中前身。
遙想元延祐三年,書院初成;傾城流譽,遠近歸心。川西諸縣,孰能望其項背!理學大師張栻,戊戌六君子楊銳,或於此秉燭而讀,或於此誨人諄諄。
歲月無痕,光陰似箭,彈指千年去也。紫岩數易其名,曰景宣曰月波,終為今之國重綿竹中學也。
瀾塔巍巍,月波漾漾。桃李天下,才俊輩出。千年文脈,百代學風,豈在朝夕乎?立志立身,實學實行,是訓也,金玉良言,萬世傳承。
戊子之夏,八級大震;塔壞樓危,板房為繼。
沐舉國盛恩,承江蘇大義;九千萬特殊黨費,一億余他鄉親情:助吾異地重建。書院文化,綿中底蘊;
川西山水,江南園林:無不如花盛開新校中。誠為蜀中之最,九州一流。
嗚呼!莘莘學子倘能養自由精神修獨立人格,成人成才成名成家,孝道父母報效華夏,則不枉吾校千年古風亦無愧江蘇之仁與傾國之愛也!
新校落成之際,時任校長蒲曉蓉女士囑余為賦,余亦多有感慨,遂吟是言,懷惴惴之情獻吾校以拳拳之心。
己丑三九紫岩書生高洪珠於綿竹中學板房學校
D. 鄉村四月閑人少的詩句
1. 關於閑人的詩句
關於閑人的詩句 1. 形容閑人的詩句
1、何處無竹柏?但少閑人如吾兩人者耳。
出自宋代詩人蘇軾的《記承天寺夜遊》
原詩
《記承天寺夜遊》
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戶,欣然起行。念無與為樂者,遂至承天寺尋張懷民。懷民亦未寢,相與步於中庭。
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閑人如吾兩人者耳。
譯文
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夜晚,我正准備脫衣入睡,恰好看到這時月光從門戶照進來,於是高興地起身出門。考慮到沒有和我一起游樂的人,就到承天寺尋找張懷民。張懷民也還沒有入睡,就一同在庭院里散步。月光照在庭院里像積滿的清水一樣澄澈透明。水中水藻、水草縱橫交錯,原來是院中竹子和柏樹的影子。哪一個夜晚沒有月亮?又有哪個地方沒有竹子和柏樹呢?只是缺少像我們兩個這樣清閑的人罷了。
2、鄉村四月閑人少,才了蠶桑又插田。
出自宋代詩人翁卷的《鄉村四月》
原詩
《鄉村四月》
綠遍山原白滿川,子規聲里雨如煙。
鄉村四月閑人少,才了蠶桑又插田。
譯文
山坡田野間草木茂盛,稻田裡的水色與天光相輝映。杜鵑一聲聲啼叫在如煙如霧的蒙蒙細雨中。 鄉村的四月正是最忙的時候,剛剛結束了蠶桑的事又要插秧了。
3、幾時歸去,作個閑人。
出自宋代詩人蘇軾的《行香子·述懷》
原詩
《行香子·述懷》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酒斟時、須滿十分。浮名浮利,虛苦勞神。嘆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
雖抱文章,開口誰親。且陶陶、樂盡天真。幾時歸去,作個閑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
譯文
夜氣清新,塵滓皆無,月光皎潔如銀。值此良辰美景,把酒對月,須盡情享受。名利都如浮雲變幻無常,徒然勞神費力。人的一生只不過像快馬馳過縫隙,像擊石迸出一閃即滅的火花,像在夢境中短暫的經歷一樣短暫。雖有滿腹才學,卻不被重用,無所施展。姑且借現實中的歡樂,忘掉人生的種種煩惱。何時能歸隱田園,不為國事操勞,有琴可彈,有酒可飲,賞玩山水,就足夠了。
4、神仙須是閑人做。
出自宋代詩人陸游的《蝶戀花·禹廟蘭亭今古路》
原詩
《蝶戀花·禹廟蘭亭今古路》
禹廟蘭亭今古路。一夜清霜,染盡湖邊樹。鸚鵡杯深君莫訴。他時相遇知何處。
冉冉年華留不住。鏡里朱顏,畢竟消磨去。一句丁寧君記取。神仙須是閑人做。
譯文
通往禹廟、蘭亭的路,從古到今只有一條。一夜寒霜,使湖邊的樹林像染過一樣。請您不要說酒杯太深,這一次分別,又不知在何方才能相逢。時光飛逝,美好年華難以留住,鏡里的年輕容顏,很快就老去了。只有一句話要記住:「只有閑人才能當神仙。」
5、鏡湖元自屬閑人,又何必、君恩賜與。
出自宋代詩人陸游的《鵲橋仙·華燈縱博》
原詩
《鵲橋仙·華燈縱博》
華燈縱博,雕鞍馳射,誰記當年豪舉。酒徒一半取封侯,獨去作、江邊漁父。
輕舟八尺,低篷三扇,占斷蘋洲煙雨。鏡湖元自屬閑人,又何必、君恩賜與。
譯文
當年在華麗的燈光下縱情地博弈,騎著駿馬獵射馳騁,誰還記得我當年豪壯的軍旅生活?那些無聊酒徒有許多如今都封了官爵,只有我等願意隱居江邊做漁翁。江邊有八尺輕舟。撐著低低的三扇篷,獨自享受長滿蘋草的水邊景色,鏡湖本來就屬於像我這樣的閑適之人。又何必非要你「官家」賜與不可呢?
2. 閑人有關閑人的詩句
1. 「小院閑窗春已深,重簾未卷影沉沉。」--《浣溪沙》宋代 李清照
2. 「數間茅屋閑臨水,窄衫短帽垂楊里。」--《菩薩蠻》宋代 王安石
3. 「從今若許閑乘月,拄杖無時夜叩門。」--《游山西村》宋代 陸游
1.《浣溪沙·小院閑窗春色深》
宋代:李清照
小院閑窗春已深,重簾未卷影沉沉。倚樓無語理瑤琴。(春已深 一作:春色深)
遠岫出雲催薄暮,細風吹雨弄輕陰。梨花欲謝恐難禁。
譯文
透過窗子看見小院內的春天的景色將流逝。層層厚重的門簾沒有捲起,幽暗的閨房中顯得暗影沉沉。倚在綉樓闌幹上寂寞無語地輕輕撥弄著瑤琴。
遠處山峰上雲霧繚繞看起來黃昏即將來臨,暮色中的輕風吹動著細雨,撥弄著暗淡的輕雲。院子里的梨花即將凋謝恐怕連這斜風細雨都難以承受,真讓人傷景。
賞析
小、閑、深,正是空閨寫照。而春色深濃,未許泄漏,故重簾不卷,一任暗影沉沉。春情躁動,更不能形之言語,只可托之瑤琴矣!「深」字是上片之眼。閨深、春深、情深,「倚樓無語」,說三藏七,「此時無聲勝有聲」,蘊藉未吐之深情,更具有無限的韻味。下片宕天,由室內而室外。「遠岫出雲」見陶淵明《歸去來辭》:「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雲出雲歸,時光亦隨之荏苒而逝,不覺晚景催逼。夜來更兼細風吹雨,輕陰漠漠,「弄」既指風雨之弄輕陰,還指此時、此境中,詞人乍喜還愁的情感波動。結末仍結穴在風雨摧花,欲謝難禁的憂思上。
2.《菩薩蠻·數間茅屋閑臨水》
宋代:王安石
數間茅屋閑臨水,窄衫短帽垂楊里。花是去年紅,吹開一夜風。
梢梢新月偃,午醉醒來晚。何物最關情,黃鸝三兩聲。
譯文
幾間茅草屋悠閑地面臨著水面,我穿著窄小的衣衫戴著短小的帽子徜徉在那垂楊的樹叢里邊。要說花朵還是去年開得最鮮紅,那可是一夜之間春風把它吹開了,它怎能不紅艷艷。
可是今夜的新月在那樹梢上仰卧著,我中午喝酒一喝也就醉倒了,直到醒來便是這夜晚。什麼東西最關繫到人的感情,想去想來還是那深藏在那樹叢裡面的黃鸝鳥叫喚的兩三聲。
這首詞最值得稱道的是集詩句為詞這一藝術形式。這是王安石的發明。唐人豐富的詩歌遺產,成了王安石現成的詞句,除了第三句取自唐人殷益的《看牡丹》外,其餘亦多出自唐詩,第一句用的是劉禹錫《送曹璩歸越中舊隱詩》:「數間茅屋閑臨水,一盞秋燈夜讀書。」第五句的出處是韓愈的《南溪始泛》:「點點暮雨飄,梢梢新月偃。」第六句來自方械的詩(失題):「午醉醒來晚,無人夢自驚。」如此信手拈來,隨意驅策,使之協律人樂,變詩為詞,確實體現了作者學富才高的創作功力。這首集句詞的成功更重要的還是作者用前人的詩句創造出自己心中的意境,為自己表情達意服務,並通過自己的精心組合安排,使之渾然無跡,如同己作。
3.《游山西村》
宋代:陸游
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簫鼓追隨春社近,衣冠簡朴古風存。
從今若許閑乘月,拄杖無時夜叩門。
譯文
不要笑農家臘月里釀的酒濁而又渾,在豐收的年景里待客菜餚非常豐繁。
山巒重疊水流曲折正擔心無路可走,柳綠花艷忽然眼前又出現一個山村。
吹著簫打起鼓春社的日子已經接近,村民們衣冠簡朴古代風氣仍然保存。
今後如果還能乘大好月色出外閑游,我一定拄著拐杖隨時來敲你的家門。
賞析
詩人被投降派彈劾罷歸故里,心中當然憤憤不平。對照詐偽的官場,於家鄉純朴的生活自然會產生無限的欣慰之情。此外,詩人雖貌似閑適,卻未能忘情國事。秉國者目光短淺,無深謀長策,然而詩人並未喪失信心,深信總有一天否極泰來。這種心境和所游之境恰相吻合,於是兩相交涉,產生了傳誦千古的「山重」「柳暗」一聯。
3. 形容清閑的詩句
游山西村 [宋]陸游
莫笑農家臘酒渾,
豐年留客足雞豚。
山重水復疑無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野老歌 張籍
老農家貧在山住,耕種山田三四畝。
苗疏稅多不得食,輸入官倉化為土。
歲暮鋤犁傍空室,呼兒登山收橡實。
西江賈客珠百斛,船中養犬長食肉。
春中田園 王維
屋中春鳩鳴,樹邊杏花白。
持斧伐遠楊,荷鋤覘泉脈。
歸燕識故巢,舊人看新歷。
臨觴忽不御,惆悵遠行客。
游山西村 [宋]陸游
莫笑農家臘酒渾,
豐年留客足雞豚。
山重水復疑無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歸嵩山作
清川帶長薄,車馬去閑閑。
流水如有意,暮禽相與還。
荒城臨古渡,落日滿秋山。
迢遞嵩高下,歸來且閉關。
孟浩然的《過故人庄》
故人具雞黍,邀我至田家。
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
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
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
杜甫《絕句》
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
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
杜甫《絕句》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終南山
太乙近天都,連山接海隅。
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
分野中峰變,陰晴眾壑殊。
欲投人處宿,隔水問樵夫。
終南別業
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
興來美獨往,勝事空自知。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
青溪
言入黃花川,每逐青溪水。
隨山將萬轉,趣途無百里。
聲喧亂石中,色靜深松里。
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葦。
我心素已閑,清川澹如此。
請留盤石上,垂釣將已矣。
渭川田家
斜光照墟落,窮巷牛羊歸。
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荊扉。
雉〔句隹〕麥苗秀,蠶眠桑葉稀。
田夫荷鋤立,相見語依依。
即此羨閑逸,悵然吟式微。
新晴野(一作晚)望
新晴原野曠。極目無氛垢。
郭門臨渡頭。村樹連溪口。
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後。
農月無閑人。傾家事南畝。
黃花川
危徑幾萬轉,數里將三休。
回環見徒侶,隱映隔林丘。
颯颯松上雨,潺潺石中流。
靜言深溪里,長嘯高山頭。
望見南山陽,白露靄悠悠。
青皋麗已凈,綠樹郁如浮。
曾是厭蒙密,曠然銷人憂。
崔濮陽兄季重前山興
秋色有佳興,況君池上閑。
悠悠西林下,自識門前山。
千里橫黛色,數峰出雲間。
嵯峨對秦國,合沓藏荊關。
殘雨斜日照,夕嵐飛鳥還。
故人今尚爾,嘆息此頹顏
4. 關於凝香的詩句
《游靈隱寺得來詩復用前韻》
年代: 宋 作者: 蘇軾
君不見,錢塘湖,錢王壯觀今已無。屋堆黃金斗量珠,運盡不勞折簡呼。
四方宦遊散其孥,宮闕留與閑人娛。盛衰哀樂兩須臾,何用多憂心郁紆。
溪山處處皆可廬,最愛靈隱飛來孤。喬松百丈蒼髯須,擾擾下笑柳與蒲。
高堂會食羅千夫,撞鍾擊鼓喧朝晡。凝香方丈眠氍毹,絕勝絮被縫海圖。
清風時來驚睡余,遂超羲皇傲幾蘧。歸時棲鴉正畢逋,孤煙落日不可摹。
《六絕句呈趙帥兼簡鄭機宜》
年代: 宋 作者: 陳造
長日登臨憶侍郎,芳時譚笑客凝香。須公多辦瓊花露,容我時開古錦囊。
《再次韻》
年代: 宋 作者: 陳造
門第應疑堪不庭,翩隨府檄下山城。江梅作意先秋拆,檻菊多情擅晚榮。
飲處凝香嚴畫戟,客間張丈間殷兄。主賓縹緲蜚埃外,信有人間小玉京。
《次韻童尚質書懷三首》
年代: 宋 作者: 陳著
夜寂氣如洗,心閑理自明。凝香清夢寐,讀易悟生平。
月樹烏驚曉,雲階鶴報更。閉門佳致意,名利一毛輕。
《題婺州仁風堂寄韓侍郎》
年代: 宋 作者: 崔敦禮
公餘燕寢但凝香,稍退朝來雁鶩行。政譽已爭銅嶺峻,恩波仍帶綉川長。
未應尚布春風詔,會許重賡夏日章。皎皎東陽嘉話在,到公端類發天藏。
《賀曾修撰帥江陵》
年代: 宋 作者: 董穎
麟符虎節爛龍光,勢重侯藩壯帝鄉。那復謝玄將淝水,政煩汲黯守淮陽。
咄嗟萬戶無窮惠,清凈三州已試方。餘事不妨哦妙句,韋郎韻勝寢凝香。
《玩金鸂鶒戲贈襲美》
年代: 唐 作者: 陸龜蒙
曾向溪邊泊暮雲,至今猶憶浪花群。不知鏤羽凝香霧,堪與鴛鴦覺後聞。
《陽羨雜詠十九首·梅花塢》
年代: 唐 作者: 陸希聲
凍蕊凝香色艷新,小山深塢伴幽人。知君有意凌寒色,羞共千花一樣春。
《閨怨》
年代: 唐 作者: 韋庄
戚戚彼何人,明眸利於月。啼妝曉不幹,素麵凝香雪。
良人去淄右,鏡破金簪折。空藏蘭蕙心,不忍琴中說。
《玉河橋曉行》
年代: 明 作者: 蔡羽
太液新波出建章,轆轤聲近想宮牆。殘星拂樹天橋凈,隔岸啼鶯禁御長。
紫氣凝香開北極,蒼龍乘日起東方。君王垂拱臨朝蚤,銀燭光中散鷺行。
E. 生活中是什麼給了你前進的動力
有人說,人的能力是遺傳的,相對固定的。也有人說,人的能力是由後天決定的,潛力無限。真實的情況如何,我們暫且先不論。更重要的是,我們對於能力的看法,對我們的心理狀態和成長,影響重大。斯坦福大學的德韋克教授區分過兩種不同的能力觀:固定型能力觀和成長型能力觀。她用大量的實驗表明,當你認為能力是固定的,你就會把注意力集中到證明自己是聰明還是笨上。你會迴避挑戰,因為挑戰可能證明你不夠優秀;你會對批評和表揚患得患失,因為批評和表揚證明你優秀還是平庸;你會不願意努力,因為既然能力是固定的,真正聰明有天賦的人根本不用努力;你也會對別人的成功耿耿於懷,既然你們被放在同樣的維度做比較,別人的成功就意味著你的失敗。你會害怕自己最終被證明是一個烏龜而不是兔子,而那些比你優秀的人,好像都在提示你,你就是一個烏龜。相反,當你認為能力可以不斷成長,你會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怎麼完成任務上,你會通過努力來提升自己的能力。你會擁抱挑戰,因為這是讓能力成長的機會;你會把批評看作對事情的反饋而不是對你的評價;你會更加努力,因為你知道努力是進步的前提;你也會努力從別人成功中學習,而不是把別人的成功看作自己的失敗。你不管身邊是兔子還是烏龜,你只是努力奔跑。而這,會讓你的能力進入一個良性發展的軌道,並真的提高你的能力。龜兔賽跑也好,「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也好,或者「愚公移山「 也好,表面在告誡人們努力很重要,實際上卻在傳遞這樣的思想:人的能力是相對固定的。即使進步,也只是緩慢地增長和上升。這種錯誤的能力觀會影響孩子,等他們長大了,他們自然就會問像題主所問的,「如果兔子都在拚命奔跑,烏龜的奔跑有什麼意義」這樣的問題了。固定的能力觀是怎麼形成的?原因之一,可能就是太多不恰當的表揚。我們通常覺得表揚會讓人更自信。但當表揚的人說,「你很聰明」的時候,它就傳遞了一種固定的能力觀,它讓孩子逐漸失去了內在動機——孩子本來是會被有趣又有挑戰的事吸引的,讓孩子把注意重心放到別人的評價上來,放到「如何不讓那些表揚我的重要人物失望」上來,他們開始變得患得患失,不願意接受挑戰。他們想的不是能力的增長,而是怎麼證明自己。
F. 跪求 後漢書·張曹鄭列傳第二十五
張曹鄭列傳第二十五
張純(子奮) 曹褒 鄭玄
張純字伯仁,京兆杜陵人也。高祖父安世,宣帝時為大司馬衛將軍,封富平侯。父放,為成帝侍中。純少襲爵士,哀、平間為侍中,王莽時至列卿。遭值篡偽,多亡爵士,純以敦謹守約,保全前封。
建武初,先來詣闕,故得復國。五年,拜太中大夫,使將潁川突騎安集荊、徐、楊部,督委輸,監諸將營。反又將兵屯田南陽,遷五官中郎將。有司奏,列侯非宗室不宜復國。光武曰:「張純宿衛十有餘年,其勿廢,更封武始侯,食富平之半。」
純在朝歷世,明習故事。建武初,舊章多闕,每有疑議,輒以訪純,自郊廟婚冠喪紀禮儀義,多所正定。帝甚重之,以純兼虎賁中郎將,數被引見,一日或至數四。純以宗廟未定,昭穆失序,十九年,乃與太僕朱浮共奏言:「陛下興於匹庶,盪滌天下,誅鋤暴亂,興繼祖宗。竊以經義所紀,人事眾心,雖實同創革,而名為中興,宜奉先帝,恭承祭祀者也。元帝以來,宗廟奉祠高皇帝為受命祖,孝文皇帝為太宗,孝武皇帝為世宗,皆如舊制。又立親廟四世,推南頓君以上盡於舂陵節侯。禮,為人後者則為之子,既事大宗,則降其私親。今禘祫高廟,陳序昭穆,而舂陵四世,君臣並列,以卑廁尊,不合禮意,設不遭王莽,而國嗣無寄,推求宗室,以陛下繼統者,安得復顧私親,違禮制乎?昔高帝以自受命,不由太上,宣帝以孫後祖,不敢私親,故為父立廟,獨群臣侍祠。臣愚謂宜除今親廟,以則二帝舊典,願下有司博採其議。」詔下公卿,大司徒戴涉、大司空竇融議:「宜以宣、元、成、哀、平五帝四世代今親廟,宣、元皇帝尊為祖、父,可親奉祠,成帝以下,有司行事,別為南頓君立皇考廟。其祭上至舂陵節侯,群臣奉祠,以明尊尊之敬,親親之恩。」帝從之。是時宗廟未備,自元帝以上,祭於洛陽高廟,成帝以下,祠於長安高廟,其南頓四世,隨所在而祭焉。
明年,純代朱浮為太僕。二十三年,代杜林為大司空。在位慕曹參之跡,務於無為,選辟椽史,皆知名大儒。明年,上穿陽渠,引洛水為漕,百姓得其利。
二十六年,詔純曰:「禘、祫之祭,不行已久矣。'三年不為禮,禮必壞;三年不為樂,樂必崩'。宜據經典,詳為其制。」純奏曰:「《禮》,三年一祫,五年一禘。《春秋傳》曰:'大祫者何?合祭也。'毀廟及未毀廟之主皆登,合食乎太祖,五年而再殷。漢舊制三年一祫,毀廟主合良高廟,存廟主未嘗合祭。元始五年,諸王公列侯廟會,始為禘祭。又前十八年親幸長安,亦行此禮。禮說三年一閏,天氣小備;五年再閏,天氣大備。故三年一祫,五年一禘。禘之為言諦,諦定昭穆尊卑之義也。禘祭以夏四月,夏者陽氣在上,陰氣在下,故正尊卑之義也。祫祭以冬十月,冬者五穀成孰,物備禮成,故合聚飲食也。斯典之廢,於茲八年,謂可如禮施行,以時定議。」定從之,自是禘、祫遂定。
時,南單於及烏桓來降,邊境無事,百姓新去兵革,歲仍有年,家給人足。純以聖王之建辟雍,所以崇尊禮義,既富而教者也。乃案七經讖、明堂圖、河間《古辟雍記》、孝武太山明堂制度,及平帝時議,欲具奏之。未及上,會博士桓榮上言宜立辟雍、明堂,章下三公、太常,而純議同榮,帝乃許之。
三十年,純奏上宜封禪,曰:「自古受命而帝,治世之隆,必有封禪,以告成功焉。《樂動聲儀》曰:'以《雅》治人,《風》成於《頌》。'有周之盛,成、康之間,郊配封禪,皆可見也。書曰:'歲二月,東巡狩,至於岱宗,祡',則封禪之義也。臣伏見陛下受中興之命,平海內之亂,修復祖宗,撫存萬姓,天下曠然,咸蒙更生,恩德雲行,惠澤雨施,黎元安寧,夷狄慕義。《詩》雲:「受天之祜,四方來賀。'今攝提之歲,倉龍甲寅,德在東宮。宜及嘉時,遵唐帝之典,繼孝武之業,以二月東巡狩,封於岱宗,明中興,勒功勛,復祖統,報天神,禪梁父,祀地只,傳祚子孫,萬世之基也。」中元元年,帝乃東巡岱宗,以純視御史大夫從,並上元封舊儀及刻石文。三月,薨,謚曰節候。
奮字稚通。父純,臨終敕家丞曰:「司空無功於時,猥蒙爵士,身死之後,勿議傳國。」奮兄根,少被病,光武詔奮嗣爵,奮稱純遺敕,固不肯受。帝以奮違詔,敕收下獄,奮惶怖,乃襲封。永平四年,隨例歸國。
奮少好學,節儉行義,常分損租奉,贍恤宗親,雖至傾匱,而施與不怠。十七年,儋耳降附,奮來朝上壽,引見宣平殿,應對合旨,顯宗異其才,以為侍祠侯。建初元年,拜左中郎將,轉五官中郎將,遷長水校尉。七年,為將作大匠,章和元年,免。永元元年,復拜城門校尉。四年,遷長樂衛尉。明年,代桓郁為太常。六年,代劉方為司空。
時歲災旱,祈雨不應,乃上表曰:「比年不登,人用飢匱,今復久旱,秋稼未立,陽氣垂盡,歲月迫促。夫國以民為本,民以谷為命,政之急務,憂之重者也。臣蒙恩尤深,受職過任,夙夜憂懼,章奏不能敘心,願對中常侍疏奏。」即時引見,復口陳時政之宜。明日,和帝召太尉、司徒幸洛陽獄,錄囚徒,收洛陽令陳歆,即大雨三日。
奮在位清白,無他異績。九年,以病罷。在家上疏曰:「聖人所美,政道至要,本在禮樂。《五經》同歸,而禮樂之用尤急。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於禮;移風易俗,莫善於樂。'又曰:'揖讓而化天下者,禮樂之謂也。'先王之道,禮樂可謂盛矣。孔子謂子夏曰:'禮以修外,樂以制內,丘已矣夫!'又曰:'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厝其手足。'臣以為漢當製作禮樂,是以先帝聖德,數下詔書,愍傷崩缺,而眾儒不達,議多駁異。臣累世台輔,而大典未定,私竊惟憂,不忘寢食。臣犬馬齒盡,誠冀先死見禮樂之定。」十三年,更召拜太常。復上疏曰:「漢當改作禮樂,圖書著明。王者化定製禮,功成作樂。謹條禮樂異議三事,願下有司,以時考定。昔者孝武皇帝、光武皇帝封禪告成,而禮樂不定,事不相副。先帝已詔曹褒,今陛下但奉而成之,猶周公斟酌文武之道,非自為制,誠無所疑。久執謙謙,令大漢之業不以時成,非所以章顯祖宗功德,建太平之基,為後世法。」帝雖善之,猶未施行。其冬,復以病罷。明年,卒於家。
子甫嗣,官至津城門候。甫卒,子吉嗣。永初三年,吉卒,無子,國除。自昭帝封安世,至吉,傳國八世,經歷篡亂,二百年間未嘗譴黜,封者莫與為此。
曹褒字叔通,魯國薛人也。父充,持《慶氏禮》,建武中為博士,從巡狩岱宗,定封禪禮,還,受詔議立七郊、三雍、大射、養老禮儀。顯宗即位,充上言:「漢再受命,仍有封禪之事,而禮樂崩闕,不可為後嗣法。五帝不相沿樂,三王不相襲禮,大漢當自製禮,以示百世。」帝問:「制禮樂雲何?」充對曰:「《河圖括地象》曰:'有漢世禮樂文雅出。'《尚書琁機鈐》曰:'有帝漢出,德洽作樂,名予。'」帝善之,下詔曰:「今且改太樂官曰太予樂,歌詩曲操,以俟君子。」拜充侍中。作章句辯難,於是遂有慶氏學。
褒少篤志,有大度,結發傳充業,博雅疏通,尤好禮事。常感朝廷制度未備,慕叔孫通為漢禮儀,晝夜研精,沉吟專思,寢則懷抱筆札,行則誦習文書,當其念至,忘所之適。
初舉孝廉,再遷圉令,以禮理人,以德化俗。時它郡盜徒五人來入圉界,吏捕得入,陳留太守馬嚴聞而疾惡,風縣殺之。褒敕吏曰:「夫絕人命者,天亦絕之。皋陶不為盜制死刑,管仲遇盜而升諸公。今承旨而殺之,是逆天心,順府意也,其罰重矣。如得全此人命而身坐之,吾所願也。」遂不為殺。嚴奏褒耎弱,免官歸郡,為功曹。
征拜博士。會肅宗欲制定禮樂,元和二年下詔曰:「《河圖》稱'赤九會昌,十世以光,十一以興'。《尚書琁機鈐》曰:'述堯理世,平制禮樂,放唐之文。'予末小子,托於數終,曷以纘興,崇弘祖宗,仁濟元元?《帝命驗》曰:'順堯考德,題期立象。'且三五步驟,優劣殊軌,況予頑陋,無以克堪,雖欲從之,末由也已。每見圖書,中心恧焉。」褒知帝旨欲有興作,乃上疏曰:「昔者聖人受命而王,莫不制禮作樂,以著功德。功成作樂,化定製禮,所以救世俗,致禎祥,為萬姓獲福於皇天者也。今皇天降祉,嘉瑞並臻,製作之符,甚於言語。宜定文制,著成漢禮,丕顯祖宗盛德之美。」章下太常,太常巢堪以為一世大典,非褒所定,不可許。
帝知群僚拘攣,難與圖始,朝廷禮憲,宜時刊立,明年復下詔曰:「朕以不德,膺祖宗弘烈。乃者鸞鳳仍集,麟龍並臻,甘露宵降,嘉穀滋生,赤草之類,紀於史官。朕夙夜祗畏,上無以彰於先功,下無以克稱靈物。漢遭秦余,禮壞樂崩,且因循故事,未可觀省,有知其說者,各盡所能。」褒省詔,乃嘆息謂諸生曰:「昔奚斯頌魯,考甫詠殷。夫人臣依義顯君,竭忠彰主,行之美也。當仁不讓,吾何辭哉!」遂復上疏,具陳禮樂之本,制改之意。拜褒侍中,從駕南巡,既還,以事下三公,未及奏,詔召玄武司馬班固,問改定禮制之宜。固曰:「京師諸儒,多能說禮,宜廣招集,共議得失。」帝曰:「諺言'作舍道邊,三年不成'。會禮之家,名為聚訟,互生疑異,筆不得下。昔堯作《大章》,一夔足矣。」
章和元年正月,乃召褒詣嘉德門,令小黃門持班固所上叔孫通《漢儀》十二篇,敕褒曰:「此制散略,多不合經,今宜依禮條正,使可族行。於南宮、東觀盡心集作。」褒既受命,及次序禮事,依准舊典,雜以《五經》讖記之文,撰次天子至於庶人冠婚吉凶終始制度,以為百五十篇,寫以二尺四寸簡。其年十二月奏上。帝以眾論難一,故但納之,不復令有司平奏。會帝崩,和帝即位,褒乃為作章句,帝遂以《新禮》二篇冠。擢褒監羽林左騎。永元四年,遷射聲校尉。後太尉張D825、尚書張敏等奏褒擅制《漢禮》,破亂聖術,宜加刑誅。帝雖寢其奏,而《漢禮》遂不行。
褒在射聲,營舍有停棺不葬者百餘所,褒親自履行,問其意故。吏對曰:「此等多是建武以來絕無後者,不得埋掩。」褒乃愴然,為買空地,悉葬其無主者,設祭以祀之。遷城門校尉、將作大匠。時有疾疫,褒巡行病徒,為致醫葯,經理饘粥,多蒙濟活。七年,出為河內太守。時春夏大旱,糧谷踴貴。褒到,乃省吏並職,退去奸殘,澍雨數降。其秋大孰,百姓給足,流冗皆還。後坐上災害不實免。有頃征,再遷,復為侍中。
褒博物識古,為儒者宗。十四年,卒官。作《通義》十二篇,演經雜論百二十篇,又傳《禮記》四十九篇,教授諸生千餘人,慶氏學遂行於世。
論曰:「漢初天下創定,朝制無文,叔孫通頗采經禮,參酌秦法,雖適物觀時,有救崩敝,然先王之容典蓋多闕矣,是以賈誼、仲舒、王吉、劉向之徒,懷憤嘆息所不能已也。資文、宣之遠圖明懿,而終莫或用,故知自燕而觀,有不盡矣。孝章永言前王,明發興作,專命禮臣,撰定國憲,洋洋乎盛德之事焉。而業絕天算,議黜異端,斯道竟復墜矣。夫三王不相襲禮,五帝不相氵公樂,所以《咸》、《莖》異調,中都殊絕。況物運遷回,情數萬化,制則不能隨其流變,品度未足定其滋章,斯固世主所當損益者也。且樂非夔、襄,而新音代起,律謝皋、蘇,而制令亟易,修補舊文,獨何猜焉?禮雲禮雲,曷其然哉!
鄭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人也。八世祖崇,哀帝時尚書僕射。玄少為鄉嗇夫,得休歸,嘗詣學官,不樂為吏,父數怒之,不能禁。遂造太學受業,師事京兆第五元先,始通《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統歷》、《九章算術》。又從東郡張恭祖受《周官》、《禮記》、《左氏春秋》、《韓詩》、《古文尚書》。以山東無兄問者,乃西入關,因涿郡盧植,事扶風馬融。
融門徒四百餘人,升堂進者五十餘生。融素驕貴,玄在門下,三年不得見,乃使高業弟子傳授於玄。玄日夜尋誦,未嘗怠倦。會融集諸生考論圖緯,聞玄善算,乃召見於樓上,玄因從質諸疑義,問畢辭歸。融喟然謂門人曰:「鄭生今去,吾道東矣。」
玄自游學,十餘年乃歸鄉里。家貧,客耕東萊,學徒相隨已數百千人。及黨事起,乃與同郡孫嵩等四十餘人俱被禁錮,遂隱修經業,杜門不出。時任城何休好《公羊》學,遂著《公羊墨守》、《左氏膏肓》、《穀梁廢疾》;玄乃發《墨守》,針《膏肓》,起《廢疾》。休見而嘆曰:「康成入吾室,操吾矛,以伐我乎!」初,中興之後,范升、陳元、李育、賈逵之徒爭論古今學,後馬融答北地太守劉瑰及玄答何休,義據通深,由是古學遂明。
靈帝末,黨禁解,大將軍何進聞而避之。州郡以進權威,不敢違意,遂迫脅玄,不得已而詣之。進為設幾杖,禮待甚優。玄不受朝服,而以幅巾見。一宿逃去。時年六十,弟子河內趙商等自遠方至者數千。後將軍袁隗表為侍中,以父喪不行。國相孔融深敬於玄,履履造門。告高密縣為玄特立一鄉,曰:「昔齊置'土鄉',越有'君子軍',皆異賢之意也。鄭君好學,實懷明德。昔太史公、廷尉吳公、謁者僕射鄧公,皆漢之名臣。又南山四皓有園公、夏黃公,潛光隱耀,世嘉其高,皆悉稱公。然則公者仁德之正號,不必三事大夫也。今鄭君鄉宜曰'鄭公鄉'。昔東海於公僅有一節,猶或戒鄉人侈其門閭,矧乃鄭公之德,而無駟牡之路!可廣開門衢,令容高車,號為'通德門'。」
董卓遷都長安,公卿舉玄為趙相,道斷不至。會黃巾寇青部,乃避地徐州,徐州牧陶謙接以師友之禮。建安元年,自徐州還高密,道遇黃巾賊數萬人,見玄皆拜,相約不敢入縣境。玄後嘗疾篤,自慮,以書戒子益恩曰:
吾家舊貧,不為父母群弟所容,去廝役之吏,游學周、秦之都,往來幽、並、兗、豫之域,獲覲乎在位通人,處逸大儒,得意者咸從捧手,有所受焉。遂博稽《六藝》,粗覽傳記,時睹秘書緯術之奧。年過四十,乃歸供養,假田播殖,以娛朝夕。遇閹尹擅勢,坐黨禁錮,十有四年,而蒙赦令,舉賢良方正有道,辟大將軍三司府。公車再召,比牒並名,早為宰相。惟彼數公,懿德大雅,克堪王臣,故宜式序。吾自忖度,無任於此,但念述先聖之元意,思整百家之不齊,亦庶幾以竭吾才,故聞命罔從。而黃巾為害,萍浮南北,復歸邦鄉。入此歲來,已七十矣。宿素衰落,仍有失誤,案之禮典,便合傳家。今我告爾以老,歸爾以事,將閑居以安性,賈思以終業。自非拜國君之命,問族親之憂,展敬墳墓,觀省野物,胡嘗扶杖出門乎!家事大小,汝一承之。咨爾B255B255一夫,曾無同生相依。其勖求君子之道,研鑽勿替,敬慎威儀,以近有德。顯譽成於僚友,德行立於已志。若致聲稱,亦有榮於所生,可不深念邪!可不深念邪!吾雖無紱冕之緒,頗有讓爵之高。自樂以論贊之功,庶不遺後人之羞,末所憤憤者,徒以亡親墳壟未成,所好群書率皆腐敝,不得於禮堂寫定,傳與其人。日西方暮,其可圖乎!家今差多於昔,勤力務時,無恤飢寒。菲飢食,薄衣服,節夫二者,尚令吾寡恨。若忽忘不識,亦已焉哉!
時,大將軍袁紹總兵冀州,遣使要玄,大會賓客,玄最後至,乃延升上坐。身長八尺,飲酒一斛,秀眉明目,容儀溫偉。紹客多豪俊,並有才說,見玄儒者,未以通人許之,競設異端,百家互起。玄依方辯對,咸出問表,皆得所未聞,莫不嗟服。時汝南應劭亦歸於紹,因自贊曰:「故太山太守應中遠,北面稱弟子何如?」玄笑曰:「仲尼之門考以四科,回、賜之徒不稱官閥。」劭有慚色。紹乃舉玄茂才,表為左中郎將,皆不就。公車征為大司農,給安車一乘,所過長吏送迎。玄乃以病自乞還家。
五年春,夢孔子告之曰:「起,起,今年歲在辰,來年歲在巳。」既寤,以讖合之,知命當終,有頃寢疾。時袁紹與曹操相拒於官度,令其子譚遣使逼玄隨軍,不得已,載病到元城縣,疾篤不進,其年六月卒,年七十四。遺令薄葬。自郡守以下嘗受業者,縗絰赴會千餘人。
門人相與撰玄答諸弟子問《五經》,依《論語》作《鄭志》八篇。凡玄所注《周易》、《尚書》、《毛詩》、《儀禮》、《禮記》、《論語》、《孝經》、《尚書大傳》、《中候》、《乾象歷》,又著《天文七政論》、《魯禮禘祫義》、《六藝論》、《毛詩譜》、《駁許慎五經異義》、《答臨孝存周禮難》,凡百餘萬言。
玄質於辭訓,通人頗譏其繁。至於經傳洽孰,稱為純儒,齊、魯間宗之。其門人山陽郗慮至御史大夫,東萊王基、清河崔琰著名於世。又樂安國淵、任嘏,時並童幼,玄稱淵為國器,嘏有道德,其餘亦多所鑒拔,皆如其言。玄唯有一子益恩,孔融在北海,舉為孝廉;及融為黃巾所圍,益恩赴難損身。有遺腹子,玄以其手文似己,名之曰小同。
論曰:自秦焚《六經》,聖文埃滅。漢興,諸儒頗修藝文;及東京,學者亦各名家。而守文之徒,滯固所稟,異端紛紜,互相詭激,遂令經有數家,家有數說,章句多者或乃百餘萬言,學徒勞而少功,後生疑而莫正。鄭玄括囊大典,網羅眾家,刪裁繁誣,刊改漏失,自是學者略知所歸。王父豫章君每考先儒經訓,而長於玄,常以為仲尼之門不能過也。及傳授生徒,並專以鄭氏家法雲。
贊曰:富平之緒,承家載世。伯仁先歸,厘我國祭。玄定義乖,褒修禮缺。孔書遂明,漢章中輟。
G. 《隋書》卷九 志第四(2)
隋皇太子納妃禮,皇帝臨軒,使者受詔而行。主人俟於廟。使者執雁,主人迎拜於大門之東。使者入,升自西階,立於楹間,南面。納采訖,乃行問名儀。事畢,主人請致禮於從者。禮有幣馬。其次擇日納吉,如納采。又擇日,以玉帛乘馬納征。又擇日告期。又擇日,命有司以特牲告廟,冊妃。皇太子將親迎,皇帝臨軒,醮而誡曰:"往迎爾相,承我宗事,勖帥以敬。"對曰:"謹奉詔。"既受命,羽儀而行。主人幾筵於廟,妃服褕翟,立於東房。主人迎於門外,西面拜。皇太子答拜。主人揖皇太子先入,主人升,立於阼階,西面。皇太子升進,當房戶前,北面,跪奠雁,俯伏,興拜,降出。妃父少進,西面戒之。母於西階上,施衿結帨,及門內,施鞶申之。出門,妃升輅,乘以幾。姆加幜。皇太子乃御,輪三周,御者代之。皇太子出大門,乘輅,羽儀還宮。妃三日,雞鳴夙興以朝。奠笲於皇帝,皇帝撫之。又奠笲於皇後,皇後撫之。席於戶牖間,妃立於席西,祭奠而出。
《隋書》卷九 志第四
後齊娉禮,一曰納采,二曰問名,三曰納吉,四曰納征,五曰請期,六曰親迎。皆用羔羊一口,雁一雙,酒黍稷稻米面各一斛。自皇子王已下至於九品皆同,流外及庶人則減其半。納征,皇子王用玄三匹,纁二匹,束帛十匹,大璋一(第一品已下至從三品,用璧玉,四品已下皆無。)獸皮二(第一品已下至從五品,用豹皮二,六品已下至從九品,用鹿皮。)錦彩六十匹(一品錦彩四十匹,二品三十匹,三品二十匹,四品雜彩十六匹,五品十匹,六品、七品五匹。)絹二百匹,(一品一百四十匹,二品一百二十匹,三品一百匹,四品八十匹,五品六十匹,六品、七品五十匹,八品、九品三十匹。)羔羊一口,羊四口,犢二頭,酒黍稷稻米面各十斛。(一品至三品,減羊二口,酒黍稷稻米面各減六斛,四品、五品減一犢,酒黍稷稻米面又減二斛,六品以下無犢,酒黍稷稻米面各一斛。)諸王之子,已封未封,禮皆同第一品。新婚從車,皇子百乘,一品五十乘,第二、第三品三十乘,第四、第五品二十乘,第六、第七品十乘,八品達於庶人五乘。各依其秩之飾。
梁大同五年,臨城公婚,公夫人於皇太子妃為姑侄,進見之制,議者互有不同。令曰:"纁雁之儀,既稱合於二姓,酒食之會,亦有姻不失親。若使榛栗腶修,贄饋必舉,副笄編珈,盛飾斯備,不應婦見之禮,獨以親闕。頃者敬進酏醴,已傳婦事之則,而奉盤沃盥,不行侯服之家。是知繁省不同,質文異世,臨城公夫人於妃既是姑侄,宜停省。"
後齊將講於天子,先定經於孔父廟,置執經一人,侍講二人,執讀一人,擿句二人,錄義六人,奉經二人。講之旦,皇帝服通天冠、玄紗袍,乘象輅,至學,坐廟堂上。講訖,還便殿,改服絳紗袍,乘象輅,還宮。講畢,以一太牢釋奠孔父,配以顏回,列軒懸樂,六佾舞。行三獻禮畢,皇帝服通天冠、絳紗袍,升阼,即坐。宴畢,還宮。皇太子每通一經,亦釋奠,乘石山安車,三師乘車在前,三少從後而至學焉。
梁天監八年,皇太子釋奠。周舍議,以為:"釋奠仍會,既惟大禮,請依東宮元會,太子著絳紗襮,樂用軒懸。預升殿坐者,皆服朱衣。"帝從之。又有司以為:"《禮》雲:'凡為人子者,升降不由阼階。'案今學堂凡有三階,愚謂客若降等,則從主人之階。今先師在堂,義所尊敬,太子宜登阼階,以明從師之義。若釋奠事訖,宴會之時,無復先師之敬,太子升堂,則宜從西階,以明不由阼義。"吏部郎徐勉議:"鄭玄雲:'由命士以上,父子異宮。'宮室既異,無不由阼階之禮。請釋奠及宴會,太子升堂,並宜由東階。若輿駕幸學,自然中陛。又檢《東宮元會儀注》,太子升崇正殿,不欲東西階。責東宮典儀,列雲:'太子元會,升自西階',此則相承為謬。請自今東宮大公事,太子升崇正殿,並由阼階。其預會賓客,依舊西階。"
大同七年,皇太子表其子寧國、臨城公入學,時議者以與太子有齒胄之義,疑之。侍中、尚書令臣敬容、尚書僕射臣纘、尚書臣僧旻、臣之遴、臣筠等,以為:"參、點並事宣尼,回、路同諮泗水,鄒魯稱盛,洙汶無譏。師道既光,得一資敬,無虧亞貳,況於兩公,而雲不可?"制曰:"可。"
後齊制,新立學,必釋奠禮先聖先師,每歲春秋二仲,常行其禮。每月旦,祭酒領博士已下及國子諸學生已上,太學、四門博士升堂,助教已下、太學諸生階下,拜孔揖顏。日出行事而不至者,記之為一負。雨沾服則止。學生每十日給假,皆以丙日放之。郡學則於坊內立孔、顏廟,博士已下,亦每月朝雲。
隋制,國子寺,每歲以四仲月上丁,釋奠於先聖先師。年別一行鄉飲酒禮。州郡學則以春秋仲月釋奠。州郡縣亦每年於學一行鄉飲酒禮。學生皆乙日試書,丙日給假焉。
梁元會之禮,未明,庭燎設,文物充庭。台門辟,禁衛皆嚴,有司各從其事。太階東置白獸樽。群臣及諸蕃客並集,各從其班而拜。侍中奏中嚴,王公卿尹各執珪璧入拜。侍中乃奏外辦,皇帝服袞冕,乘輿以出。侍中扶左,常侍扶右,黃門侍郎一人執曲直華蓋從。至階,降輿,納舄升坐。有司御前施奉珪藉。王公以下,至阼階,脫舄劍,升殿,席南奉贄珪璧畢,下殿,納舄佩劍,詣本位。主客即徙珪璧於東廂。帝興,入,徙御坐於西壁下,東向。設皇太子王公已下位。又奏中嚴,皇帝服通天冠,升御坐。王公上壽禮畢,食。食畢,樂伎奏。太宮進御酒,主書賦黃甘,逮二品已上。尚書騶騎引計吏,郡國各一人,皆跪受詔。侍中讀五條詔,計吏每應諾訖,令陳便宜者,聽詣白獸樽,以次還坐。宴樂罷,皇帝乘輿以入。皇太子朝,則遠游冠服,乘金輅,鹵簿以行。預會則劍履升坐。會訖,先興。天監六年詔曰:"頃代以來,元日朝畢,次會群臣,則移就西壁下,東向坐。求之古義,王者宴萬國,唯應南面,何更居東面?"於是御坐南向,以西方為上。皇太子以下,在北壁坐者,悉西邊東向。尚書令以下在南方坐者,悉東邊西向。舊元日御坐東向,酒壺在東壁下。御坐既南向,乃詔壺於南蘭下。又詔:"元日受五等贄,珪璧並量付所司。"周舍案:"《周禮》冢宰,大朝覲,贊玉幣。尚書,古之冢宰。頃王者不親撫玉,則不復須冢宰贊助。尋尚書主客曹郎,既冢宰隸職,今元日五等奠玉既竟,請以主客郎受。鄭玄注《覲禮》雲:'既受之後,出付玉人於外。'漢時少府,職掌珪璧,請主客受玉,付少府掌。"帝從之。又尚書僕射沈約議:"《正會儀注》,御出,乘輿至太極殿前,納舄升階。尋路寢之設,本是人君居處,不容自敬宮室。案漢氏則乘小車升殿。請自今元正及大公事,御宜乘小輿至太極階,仍乘版輿升殿。"制:"可。"
陳制,先元會十日,百官並習儀注,令仆已下,悉公服監之。設庭燎,街闕、城上、殿前皆嚴兵,百官各設部位而朝。宮人皆於東堂,隔綺疏而觀。宮門既無籍,外人但絳衣者,亦得入觀。是日,上事人發白獸樽。自余亦多依梁禮雲。
後齊正日,侍中宣詔慰勞州郡國使。詔牘長一尺三寸,廣一尺,雌黃塗飾,上寫詔書三。計會日,侍中依儀勞郡國計吏,問刺史太守安不,及谷價麥苗善惡,人間疾苦。又班五條詔書於諸州郡國使人,寫以詔牘一枚,長二尺五寸,廣一尺三寸,亦以雌黃塗飾,上寫詔書。正會日,依儀宣示使人,歸以告刺史二千石。一曰,政在正身,在愛人,去殘賊,擇良吏,正決獄,平徭賦。二曰,人生在勤,勤則不匱,其勸率田桑,無或煩擾。三曰,六極之人,務加寬養,必使生有以自救,沒有以自給。四曰,長吏華浮,奉客以求小譽,逐末舍本,政之所疾,宜謹察之。五曰,人事意氣,干亂奉公,外內溷淆,綱紀不設,所宜糾劾。正會日,侍中黃門宣詔勞諸郡上計。勞訖付紙,遣陳土宜。字有脫誤者,呼起席後立。書跡濫劣者,飲墨水一升。文理孟浪無可取者,奪容刀及席。即而本曹郎中考其文跡才辭可聚者,錄牒吏部,簡同流外三品敘。元正大饗,百官一品已下,流外九品已上預會。一品已下、正三品已上、開國公侯伯、散品公侯及特命之官、下代刺史,並升殿。從三品已下、從九品以上及奉正使人比流官者,在階下。勛品已下端門外。
隋制,正旦及冬至,文物充庭,皇帝出西房,即御座。皇太子鹵簿至顯陽門外,入賀。復詣皇後御殿,拜賀訖,還宮。皇太子朝訖,群官客使入就位,再拜。上公一人,詣西階,解劍,升賀;降階,帶劍,復位而拜。有司奏諸州表。群官在位者又拜而出。皇帝入東房,有司奏行事訖,乃出西房。坐定,群官入就位,上壽訖,上下俱拜。皇帝舉酒,上下舞蹈,三稱萬歲。皇太子預會,則設坐於御東南,西向。群臣上壽畢,入,解劍以升。會訖,先興。
H. 金錢有術中余亦多關於投資美股為什麼會繳40%的稅
股票買賣除了正常的每次賣出交千分之一外,分紅以後,股票未滿1年怎麼扣稅。
我看前面一些人答的都是錯的。那位高人來理清一下,持股多少時間扣多少稅?謝謝!
I. 王安石的菩薩蠻全文翻譯,急求!!!
菩薩蠻 [宋]王安石 數間茅屋閑臨水,窄衫短帽垂楊里。花是去年紅,吹開一夜風。梢稍新月偃,午醉醒來晚。何物最關情,黃鸝三兩聲。體裁:詞黃庭堅《菩薩蠻》「半煙半雨溪橋畔」一首序雲:「王荊公新築草堂於半山,引八功德水作小港,其上壘石作橋,為集句雲雲(詞如上)。戲效荊公作。」所謂集句詞,即全用前人詩句雜綴成詞。王安石一生寫了不少集句詩,當時人們競相仿效,成為一種風氣。他不僅集句為詩,也集句為詞,這也可以說是他的首創,同時的蘇軾、黃庭堅,後來的辛棄疾等,皆相效法。集句為詞,除了要諳熟前人作品外,還要考慮句式長短,對偶聲韻,但最主要的是在詞意上須安排妥貼,情思聯續,使之如出己口,真正為自己表情達意服務。只有如此,集句詞才算是一種藝術創作,否則只是一領破衲衣而已。王安石卜居半山是他晚年罷相後回到金陵時,此時王安石所推行的新法遭到廢除,自己也落職出京,政治局面以至自己的身份地位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數間茅屋閑臨水,窄衫短帽垂楊里」開首二句明白地表示自己目前的生活環境與身份。往昔重樓飛檐、雕欄畫棟的官宦居處換成了築籬為牆,結草作舍的水邊茅屋;如今窄衫短帽的閑人裝束取代了過去的冠帶蟒服。作者從九重窟閥的丹揮前來到了水邊橋畔的垂楊里。對於這種遭際的變化,王安石似乎採取一種安然自適的態度。一個「閑」字渲染出淡泊寧靜的生活環境,也點出了作者擺脫宦海遠離風塵的村野情趣。兩句閑雅從容,雖然是從前人詩句中摘錄而成,但指事類情,貼切自然,不舍如出己日。接著兩句是寫景:「花是去年紅,吹開一夜風。」一夕春風來,吹開萬紫千紅,風光正似去年。但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參照唐人的原句「發從今日白,花是去年紅」(殷益《看牡丹》),不難覺得作者也包含著與前人相同的感慨。但是,作為一個曾經厲志改革的政治家,他對花事依舊、人事已非的感慨,就不僅僅是時光流逝、老之將至的嘆息,更包含著他壯志未酬的憂愁。這種憂愁和嘆息並不僅僅是關乎自己個人寵辱得失,更包含著對政局國事的關切憂慮。因此在看似閑適的生活里,自然界的月色風聲,都會引起這位政治家的敏感與關注,而被賦予某種象徵的意義:「梢梢新月偃,午醉醒來晚。」作者醉酒晝寢,再不必隨班上朝參預政事,生活是如此閑逸,但是,酒醒夢回,陪伴他的並不是清風明月,而是風吹雲走、月翁半規的昏沉夜色。如果將「新月偃」這一富於象徵的景象聯系當時新法廢除,新派落職,宋哲宗年幼不能理事,太皇太後高氏聽政起用舊黨的政治局面,認為作者用比興的手法寓示對國家政局的關懷,恐怕也不是郢書燕說。但是,自己下野的身份,茅舍卜居的環境畢竟是遠離了政治中心,他此時的所志所適,也惟有閑逸而已,因此最後二句自然地歸結到閑情上:「何物最關情,黃鸝三兩聲。」作者自問自答,寫得含蓄而余韻悠長。在安逸澹淡的生活情景中寄寓著政治家的襟懷心志,在閑雅流麗的風調里顯示著改革家的才性骨力。素潔平易而又含蓄深沉是這首詞的基本特色,雖是集句,也體現了王安石詞「一洗五代舊習」(劉熙載《藝概·詞曲概》)的創作個性。但是,這首詞最值得稱道的是集詩句為詞這一藝術形式。這是王安石的發明。唐人豐富的詩歌遺產,成了王安石現成的詞句,除了第三句取自唐人殷益的《看牡丹》外,其餘亦多出自唐詩,第一句用的是劉禹錫《送曹壕歸越中舊隱詩》:「數間茅屋閑臨水,一盞秋燈夜讀書。」第五句的出處是韓愈的《南溪始泛》:「點點暮雨飄,梢梢新月堰。」第六句來自方域的詩(失題):「午醉醒來晚,無人夢自驚。」如此信手拈來,隨意驅策,使之協律入樂,變詩為詞,確實體現了作者學富才高的創作工力。這首集句詞的成功更重要的還是作者用前人的詩句創造出自己心中的意境,為自己表情達意服務,並通過自己的精心組合安排,使之渾然無跡,如同己作。由於這首詞這樣的成就,我們也不妨原諒作者馳才逞學,矜富誇博的文人積習,允許他的新發明在宋詞的藝術長廊中有展覽的地位。
J. 志·卷四原文_翻譯及賞析
志·卷四魏徵等
禮儀四
周大定元年,靜帝遣兼太傅、上柱國、杞國公椿,大宗伯、大將軍、金城公煚, 奉皇帝璽紱策書,禪位於隋。司錄虞慶則白,請設壇於東第。博士何妥議,以為受 禪登壇,以告天也,故魏受漢禪,設壇於繁昌,為在行旅,郊壇乃闕。至如漢高在 汜,光武在鄗,盡非京邑所築壇。自晉、宋揖讓,皆在都下,莫不並就南郊,更無 別築之義。又後魏即位,登朱雀觀,周帝初立,受朝於路門,雖自我作古,皆非禮 也。今即府為壇,恐招後誚。議者從之。二月甲子,椿等乘象輅,備鹵簿,持節, 率百官至門下,奉策入次。百官文武,朝服立於門南,北面。高祖冠遠游冠,府僚 陪列。記室入白,禮曹導高祖,府僚從,出大門東廂西向。椿奉策書,煚奉璽紱, 出次,節導而進。高祖揖之,入門而左,椿等入門而右。百官隨入庭中。椿南向, 讀冊書畢,進授高祖。高祖北面再拜,辭不奉詔。上柱國李穆進喻朝旨,又與百官 勸進,高祖不納。椿等又奉策書進而敦勸,高祖再拜,俯受策,以授高熲;受璽, 以授虞慶則。退就東階位。使者與百官皆北面再拜,搢笏,三稱萬歲。有司請備法 駕,高祖不許,改服紗帽、黃袍,入幸臨光殿。就閣內服袞冕,乘小輿,出自西序, 如元會儀。禮部尚書以案承符命及祥瑞牒,進東階下。納言跪御前以聞。內史令奉 宣詔大赦,改元曰開皇。是日,命有司奉冊祀於南郊。
後齊將崇皇太後,則太尉以玉帛告圓丘方澤,以幣告廟。皇帝乃臨軒,命太保 持節,太尉副之。設九儐,命使者受璽綬冊及節,詣西上合。其日,昭陽殿文物具 陳,臨軒訖,使者就位,持節及璽綬稱詔。二侍中拜進,受節及冊璽綬,以付小黃 門。黃門以詣合。皇太後服褘衣,處昭陽殿,公主及命婦陪列於殿,皆拜。小黃門 以節綬入,女侍中受,以進皇太後。皇太後興,受,以授左右。復坐,反節於使者。 使者受節出。冊皇後,如太後之禮。
後齊冊皇太子,則皇帝臨軒,司待為使,司空副之。太子服遠游冠,入至位。 使者入,奉冊讀訖,皇太子跪受冊於使,以授中庶子。又受璽綬於尚書,以授庶子。 稽首以出。就冊,則使者持節至東宮,宮臣內外官定列。皇太子階東,西面。若幼, 則太師抱之,主衣二人奉空頂幘服從,以受冊。明日,拜章表於東宮殿庭,中庶子、 中舍人乘軺車,奉章詣朝堂謝。擇日齋於崇正殿,服冕,乘石山安車謁廟。擇日群 臣上禮,又擇日會。明日,三品以上箋賀。
冊諸王,以臨軒日上水一刻,吏部令史乘馬,齎召版,詣王第。王乘高車,鹵 簿至東掖門止,乘軺車。既入,至席。尚書讀冊訖,以授王,又授章綬。事畢,乘 軺車,入鹵簿,乘高車,詣閶闔門,伏闕表謝。報訖,拜廟還第。就第,則鴻臚卿 持節,吏部尚書授冊,侍御史授節。使者受而出,乘軺車,持節,詣王第。入就西 階,東面。王入,立於東階,西面。使者讀冊,博士讀版,王俯伏。興,進受冊章 綬茅土,俯伏三稽首,還本位,謝如上儀。在州鎮,則使者受節冊,乘軺車至州, 如王第。
諸王、三公、儀同、尚書令、五等開國、太妃、妃、公主恭拜冊,軸一枚,長 二尺,以白練衣之。用竹簡十二枚,六枚與軸等,六枚長尺二寸。文出集書,書皆 篆字。哀冊、贈冊亦同。諸王、五等開國及鄉男恭拜,以其封國所在方,取社壇方 面土,包以白茅,內青箱中。函方五寸,以青塗飾,封授之,以為社。
隋臨軒冊命三師、諸王、三公,並陳車輅。余則否。百司定列,內史令讀冊訖, 受冊者拜受出。又引次受冊者,如上儀。若冊開國,郊社令奉茅土,立於仗南,西 面。每受冊訖,授茅土焉。
後齊皇帝加元服,以玉帛告圓丘方澤,以幣告廟,擇日臨軒。中嚴,群官位定, 皇帝著空頂介幘以出。太尉盥訖,升,脫空頂幘,以黑介幘奉加訖,太尉進太保之 右,北面讀祝訖,太保加冕,侍中系玄紱,脫絳紗袍,加袞服,事畢,太保上壽, 群官三稱萬歲。皇帝入溫室,移御坐,會而不上壽。後日,文武群官朝服,上禮酒 十二鍾,米十二囊,牛十二頭。又擇日親拜圓丘方澤,謁廟。
皇太子冠,則太尉以制幣告七廟,擇日臨軒。有司供帳於崇正殿。中嚴,皇太 子空頂幘公服出,立東階之南,西面,使者入,立西階之南,東面。皇太子受詔訖, 入室盥櫛,出,南面。使者進揖,詣冠席,西面坐。光祿卿盥訖,詣太子前疏櫛。 使者又盥,奉進賢三梁冠,至太子前,東面祝,脫空頂幘,加冠。太子興,入室更 衣,出,又南面就席。光祿卿盥櫛。使者又盥祝,脫三梁冠,加遠游冠。太子又入 室更衣。設席中楹之西,使者揖就席,南面。光祿卿洗爵酌醴,使者詣席前,北面 祝。太子拜受醴,即席坐,祭之,啐之,奠爵,降階,復本位,西面。三師、三少 及在位群官拜事訖。又擇日會宮臣,又擇日謁廟。
隋皇太子將冠,前一日,皇帝齋於大興殿。皇太子與賓贊及預從官齋於正寢。 其日質明,有司告廟,各設筵於阼階。皇帝袞冕入拜,即御座。賓揖皇太子進,升 筵,西向坐。贊冠者坐櫛,設纚。賓盥訖,進加緇布冠。贊冠進設頍纓。賓揖皇太 子適東序,衣玄衣素裳以出。贊冠者又坐櫛,賓進加遠游冠。改服訖,賓又受冕。 太子適東序,改服以出。賓揖皇太子南面立,賓進受醴,進筵前,北面立祝。皇太 子拜受觶。賓復位,東面答拜。贊冠者奉饌於筵前,皇太子祭奠。禮畢,降筵,進 當御東面拜。納言承詔,詣太子戒訖,太子拜。贊冠者引太子降自西階。賓少進, 字之。贊冠者引皇太子進,立於庭,東面。諸親拜訖,贊冠者拜,太子皆答拜。與 賓贊俱復位。納言承詔降,令有司致禮。賓贊又拜。皇帝降復阼階,拜,皇太子已 下皆拜。皇帝出,更衣還宮。皇太子從至闕,因入見皇後,拜而還。
後齊皇帝納後之禮,納采、問名、納征訖,告圓丘方澤及廟,如加元服,是日, 皇帝臨軒,命太尉為使,司徒副之。持節詣皇後行宮,東向,奉璽綬冊,以授中常 侍。皇後受冊於行殿。使者出,與公卿以下皆拜。有司備迎禮。太保太尉,受詔而 行。主人公服,迎拜於門。使者入,升自賓階,東面。主人升自阼階,西面。禮物 陳於庭。設席於兩楹間,童子以璽書版升,主人跪受。送使者,拜於大門之外。有 司先於昭陽殿兩楹間供帳,為同牢之具。皇後服大嚴綉衣,帶綬佩,加幜。女長御 引出,升畫輪四望車。女侍中負璽陪乘。鹵簿如大駕。皇帝服袞冕出,升御坐。皇 後入門,大鹵簿住門外,小鹵簿入。到東上合,施步鄣,降車,席道以入昭陽殿。 前至席位,姆去幜,皇後先拜後起,皇帝後拜先起。帝升自西階,詣同牢坐,與皇 後俱坐。各三飯訖,又各酳二爵一巹。奏禮畢,皇後興,南面立。皇帝御太極殿, 王公已下拜,皇帝興,入。明日,後展衣,於昭陽殿拜表謝。又明日,以榛栗棗修, 見皇太後於昭陽殿。擇日,群官上禮。又擇日謁廟。皇帝使太尉先以太牢告,而後 遍見群廟。皇太子納妃禮,皇帝遣使納采,有司備禮物。會畢,使者受詔而行。主 人迎於大門外。禮畢,會於聽事。其次問名、納吉,並如納采。納征,則使司徒及 尚書令為使,備禮物而行。請期,則以太常宗正卿為使,如納采。親迎,則太尉為 使。三日,妃朝皇帝於昭陽殿,又朝皇後於宣光殿。擇日,群官上禮。他日,妃還。 又他日,皇太子拜合。
隋皇太子納妃禮,皇帝臨軒,使者受詔而行。主人俟於廟。使者執雁,主人迎 拜於大門之東。使者入,升自西階,立於楹間,南面。納采訖,乃行問名儀。事畢, 主人請致禮於從者。禮有幣馬。其次擇日納吉,如納采。又擇日,以玉帛乘馬納征。 又擇日告期。又擇日,命有司以特牲告廟,冊妃。皇太子將親迎,皇帝臨軒,醮而 誡曰:「往迎爾相,承我宗事,勖帥以敬。」對曰:「謹奉詔。」既受命,羽儀而 行。主人幾筵於廟,妃服褕翟,立於東房。主人迎於門外,西面拜。皇太子答拜。 主人揖皇太子先入,主人升,立於阼階,西面。皇太子升進,當房戶前,北面,跪 奠雁,俯伏,興拜,降出。妃父少進,西面戒之。母於西階上,施衿結帨,及門內, 施鞶申之。出門,妃升輅,乘以幾。姆加幜。皇太子乃御,輪三周,御者代之。皇 太子出大門,乘輅,羽儀還宮。妃三日,雞鳴夙興以朝。奠於皇帝,皇帝撫之。 又奠於皇後,皇後撫之。席於戶牖間,妃立於席西,祭奠而出。
後齊娉禮,一曰納采,二曰問名,三曰納吉,四曰納征,五曰請期,六曰親迎。 皆用羔羊一口,雁一雙,酒黍稷稻米面各一斛。自皇子王已下至於九品皆同,流外 及庶人則減其半。納征,皇子王用玄三匹,纁二匹,束帛十匹,大璋一第一品已下 至從三品,用璧玉,四品已下皆無。獸皮二第一品已下至從五品,用豹皮二,六品 已下至從九品,用鹿皮。錦彩六十匹一品錦彩四十匹,二品三十匹,三品二十匹, 四品雜彩十六匹,五品十匹,六品、七品五匹。絹二百匹,一品一百四十匹,二品 一百二十匹,三品一百匹,四品八十匹,五品六十匹,六品、七品五十匹,八品、 九品三十匹。羔羊一口,羊四口,犢二頭,酒黍稷稻米面各十斛。一品至三品,減 羊二口,酒黍稷稻米面各減六斛,四品、五品減一犢,酒黍稷稻米面又減二斛,六 品以下無犢,酒黍稷稻米面各一斛。諸王之子,已封未封,禮皆同第一品。新婚從 車,皇子百乘,一品五十乘,第二、第三品三十乘,第四、第五品二十乘,第六、 第七品十乘,八品達於庶人五乘。各依其秩之飾。
梁大同五年,臨城公婚,公夫人於皇太子妃為姑侄,進見之制,議者互有不同。 令曰:「纁雁之儀,既稱合於二姓,酒食之會,亦有姻不失親。若使榛栗段修, 贄饋必舉,副笄編珈,盛飾斯備,不應婦見之禮,獨以親闕。頃者敬進酏醴,已傳 婦事之則,而奉盤沃盥,不行侯服之家。是知繁省不同,質文異世,臨城公夫人於 妃既是姑侄,宜停省。」
後齊將講於天子,先定經於孔父廟,置執經一人,侍講二人,執讀一人,擿句 二人,錄義六人,奉經二人。講之旦,皇帝服通天冠、玄紗袍,乘象輅至學,坐廟 堂上。講訖,還便殿,改服絳紗袍,乘象輅,還宮。講畢,以一太牢釋奠孔父,配 以顏回,列軒懸樂,六佾舞。行三獻禮畢,皇帝服通天冠、絳紗袍,升阼,即坐。 宴畢,還宮。皇太子每通一經,亦釋奠,乘石山安車,三師乘車在前,三少從後而 至學焉。
梁天監八年,皇太子釋奠。周舍議,以為:「釋奠仍會,既惟大禮,請依東宮 元會,太子著絳紗襮,樂用軒懸。預升殿坐者,皆服朱衣。」帝從之。又有司以為: 「《禮》雲:『凡為人子者,升降不由阼階。』案今學堂凡有三階,愚謂客若降等, 則從主人之階。今先師在堂,義所尊敬,太子宜登阼階,以明從師之義。若釋奠事 訖,宴會之時,無復先師之敬,太子升堂,則宜從西階,以明不由阼義。」吏部郎 徐勉議:「鄭玄雲:『由命士以上,父子異宮。』宮室既異,無不由阼階之禮。請 釋奠及宴會,太子升堂,並宜由東階。若輿駕幸學,自然中陛。又檢《東宮元會儀 注》,太子升崇正殿,不欲東西階。責東宮典儀,列雲:『太子元會,升自西階』, 此則相承為謬。請自今東宮大公事,太子升崇正殿,並由阼階。其預會賓客,依舊 西階。」
大同七年,皇太子表其子寧國、臨城公入學,時議者以與太子有齒胄之義,疑 之。侍中、尚書令臣敬容、尚書僕射臣纘、尚書臣僧旻、臣之遴、臣筠等,以為: 「參、點並事宣尼,回、路同咨泗水,鄒魯稱盛,洙汶無譏。師道既光,得一資敬, 無虧亞貳,況於兩公,而雲不可?」制曰:「可。」
後齊制,新立學,必釋奠禮先聖先師,每歲春秋二仲,常行其禮。每月旦,祭 酒領博士已下及國子諸學生已上,太學、四門博士升堂,助教已下、太學諸生階下, 拜孔揖顏。日出行事而不至者,記之為一負。雨沾服則止。學生每十日給假,皆以 丙日放之。郡學則於坊內立孔、顏廟,博士已下,亦每月朝雲。
隋制,國子寺,每歲以四仲月上丁,釋奠於先聖先師。年別一行鄉飲酒禮。州 郡學則以春秋仲月釋奠。州郡縣亦每年於學一行鄉飲酒禮。學生皆乙日試書,丙日 給假焉。
梁元會之禮,未明,庭燎設,文物充庭。台門辟,禁衛皆嚴,有司各從其事。 太階東置白獸樽。群臣及諸蕃客並集,各從其班而拜。侍中奏中嚴,王公卿尹各執 珪璧入拜。侍中乃奏外辦,皇帝服袞冕,乘輿以出。侍中扶左,常侍扶右,黃門侍 郎一人執曲直華蓋從。至階,降輿,納舄升坐。有司御前施奉珪藉。王公以下,至 阼階,脫舄劍,升殿,席南奉贄珪璧畢,下殿,納舄佩劍,詣本位。主客即徙珪璧 於東廂。帝興,入,徙御坐於西壁下,東向。設皇太子王公已下位。又奏中嚴,皇 帝服通天冠,升御坐。王公上壽禮畢,食。食畢,樂伎奏。太宮進御酒,主書賦黃 甘,逮二品已上。尚書騶騎引計吏,郡國各一人,皆跪受詔。侍中讀五條詔,計吏 每應諾訖,令陳便宜者,聽詣白獸樽,以次還坐。宴樂罷,皇帝乘輿以入。皇太子 朝,則遠游冠服,乘金輅,鹵簿以行。預會則劍履升坐。會訖,先興。天監六年詔 曰:「頃代以來,元日朝畢,次會群臣,則移就西壁下,東向坐。求之古義,王者 宴萬國,唯應南面,何更居東面?」於是御坐南向,以西方為上。皇太子以下,在 北壁坐者,悉西邊東向。尚書令以下在南方坐者,悉東邊西向。舊元日御坐東向, 酒壺在東壁下。御坐既南向,乃詔壺於南蘭下。又詔:「元日受五等贄,珪璧並量 付所司。」周舍案:「《周禮》冢宰,大朝覲,贊玉幣。尚書,古之冢宰。頃王者 不親撫玉,則不復須冢宰贊助。尋尚書主客曹郎,既冢宰隸職,今元日五等奠玉既 竟,請以主客郎受。鄭玄注《覲禮》雲:『既受之後,出付玉人於外。』漢時少府, 職掌珪璧,請主客受玉,付少府掌。」帝從之。又尚書僕射沈約議:「《正會儀注》, 御出,乘輿至太極殿前,納舄升階。尋路寢之設,本是人君居處,不容自敬宮室。 案漢氏則乘小車升殿。請自今元正及大公事,御宜乘小輿至太極階,仍乘版輿升殿。」 制:「可。」
陳制,先元會十日,百官並習儀注,令仆已下,悉公服監之。設庭燎,街闕、 城上、殿前皆嚴兵,百官各設部位而朝。宮人皆於東堂,隔綺疏而觀。宮門既無籍, 外人但絳衣者,亦得入觀。是日,上事人發白獸樽。自余亦多依梁禮雲。
後齊正日,侍中宣詔慰勞州郡國使。詔牘長一尺三寸,廣一尺,雌黃塗飾,上 寫詔書三。計會日,侍中依儀勞郡國計吏,問刺史太守安不,及谷價麥苗善惡,人 間疾苦。又班五條詔書於諸州郡國使人,寫以詔牘一枚,長二尺五寸,廣一尺三寸, 亦以雌黃塗飾,上寫詔書。正會日,依儀宣示使人,歸以告刺史二千石。一曰,政 在正身,在愛人,去殘賊,擇良吏,正決獄,平徭賦。二曰,人生在勤,勤則不匱, 其勸率田桑,無或煩擾。三曰,六極之人,務加寬養,必使生有以自救,沒有以自 給。四曰,長吏華浮,奉客以求小譽,逐末舍本,政之所疾,宜謹察之。五曰,人 事意氣,干亂奉公,外內溷淆,綱紀不設,所宜糾劾。正會日,侍中黃門宣詔勞諸 郡上計。勞訖付紙,遣陳土宜。字有脫誤者,呼起席後立。書跡濫劣者,飲墨水一 升。文理孟浪無可取者,奪容刀及席。即而本曹郎中考其文跡才辭可聚者,錄牒吏 部,簡同流外三品敘。元正大饗,百官一品已下,流外九品已上預會。一品已下、 正三品已上、開國公侯伯、散品公侯及特命之官、下代刺史,並升殿。從三品已下、 從九品以上及奉正使人比流官者,在階下。勛品已下端門外。
隋制,正旦及冬至,文物充庭,皇帝出西房,即御座。皇太子鹵簿至顯陽門外, 入賀。復詣皇後御殿,拜賀訖,還宮。皇太子朝訖,群官客使入就位,再拜。上公 一人,詣西階,解劍,升賀;降階,帶劍,復位而拜。有司奏諸州表。群官在位者 又拜而出。皇帝入東房,有司奏行事訖,乃出西房。坐定,群官入就位,上壽訖, 上下俱拜。皇帝舉酒,上下舞蹈,三稱萬歲。皇太子預會,則設坐於御東南,西向。 群臣上壽畢,入,解劍以升。會訖,先興。
後齊元日,中宮朝會,陳樂,皇後褘衣乘輿,以出於昭陽殿。坐定,內外命婦 拜,皇後興,妃主皆跪。皇後坐,妃主皆起,長公主一人,前跪拜賀。禮畢,皇後 入室,乃移幄坐於西廂。皇後改服褕狄以出。坐定,公主一人上壽訖,就坐。御酒 食,賜爵,並如外朝會。
隋儀如後齊制,而又有皇後受群臣賀禮。則皇後御坐,而內侍受群臣拜以入, 承令而出,群臣拜而罷。
後齊皇太子月五朝。未明二刻,乘小輿出,為三師降。至承華門,升石山安車, 三師軺車在前,三少在後,自雲龍門入。皇帝御殿前,設拜席位,至柏閣,齋帥引, 洗馬、中庶子從。至殿前席南,北面再拜。
天保元年,皇太子監國,在西林園冬會。群議皆東面。二年,於北城第內冬會, 又議東面。吏部郎陸卬疑非禮,魏收改為西面。邢子才議欲依前,曰:
凡禮有同者,不可令異。《詩》說,天子至於大夫,皆乘四馬,況以方面之少, 何可皆不同乎?若太子定西面者,王公卿大夫士,復何面邪?南面人君正位,今一 官之長,無不南面,太子聽政,亦南面坐。議者言皆晉舊事,太子在東宮西面,為 避尊位,非為向台殿也。子才以為東晉博議,依漢、魏之舊,太子普臣四海,不以 為嫌,又何疑於東面?《禮》「世子絕旁親」,「世子冠於阼」,「冢子生,接以 太牢」。漢元著令,太子絕馳道。此皆禮同於君。又晉王公世子,攝命臨國,乘七 旒安車,駕用三馬,禮同三公。近宋太子乘象輅,皆有同處,不以為嫌。況東面者, 君臣通禮,獨何為避?明為向台,所以然也。近皇太子在西林園,在於殿猶且東面, 於北城非宮殿之處,更不得邪?諸人以東面為尊,宴會須避。案《燕禮》、《燕義》, 君位在東,賓位則在西,君位在阼階,故有《武王踐阼篇》,不在西也。《禮》 「乘君之車,不敢曠左」。君在,惡空其位,左亦在東,不在西也。「君在阼,夫 人在房」。鄭注「人君尊東也」。前代及今,皇帝宴會接客,亦東堂西面。若以東 面為貴,皇太子以儲後之禮,監國之重,別第宴臣賓,自得申其正位。禮者皆東宮 臣屬,公卿接宴,觀禮而已。若以西面為卑,實是君之正位。太公不肯北面說《丹 書》,西面則道之,西面乃尊也。君位南面,有東有西,何可皆避?且事雖少異, 有可相比者。周公,臣也,太子,子也。周公為冢宰,太子為儲貳。明堂尊於別第, 朝諸侯重於宴臣賓,南面貴於東面。臣疏於子,冢宰輕於儲貳。周公攝政,得在明 堂南面朝諸侯。今太子監國,不得於別第異宮東面宴客,情所未安。且君行以太子 監國,君宴不以公卿為賓,明父子無嫌,君臣有嫌。案《儀注》,親王受詔冠婚, 皇子皇女皆東面。今不約王公南面,而獨約太子,何所取邪?議者南尊改就西面, 轉君位,更非合禮。方面既少,難為節文。東西二面,君臣通用,太子宜然,於禮 為允。
魏收議雲:
去天保初,皇太子監國。冬會群官於西園都亭,坐從東面,義取於向中宮台殿 故也。二年於宮冬會,坐乃東面,收竊以為疑。前者遂有別議,議者同之。邢尚書 以前定東面之議,復申本懷,此乃國之大禮,無容不盡所見。收以為太子東宮,位 在於震,長子之義也。案《易》八卦,正位向中。皇太子今居北城,於宮殿為東北, 南面而坐,於義為背也。前者立議,據東宮為本。又案《東宮舊事》,太子宴會, 多以西面為禮,此又成證,非徒言也。不言太子常無東南二面之坐,但用之有所。 至如西園東面,所不疑也。未知君臣車服有同異之議,何為而發?就如所雲,但知 禮有同者,不可令異。不知禮有異者,不可令同。苟別君臣同異之禮,恐重紙累札, 書不盡也。
子才竟執東面,收執西面,授引經據,大相往復。其後竟從西面為定。時議又 疑宮吏之姓與太子名同。子才又謂曰:「案《曲禮》『大夫士之子,不與世子同名。』 《鄭注》雲:『若先之生,亦不改。』漢法,天子登位,布名於天下,四海之內, 無不咸避。案《春秋經》『衛石惡出奔晉』,在衛侯衎卒之前。衎卒,其子惡始立。 明石惡於長子同名。諸侯長子,在一國之內,與皇太子於天子,禮亦不異。鄭言先 生不改,蓋以此義。衛石惡、宋向戌皆與君同名,《春秋》不譏。皇太子雖有儲貳 之重,未為海內所避,何容便改人姓。然事有訊息,不得皆同於古。宮吏至微,而 有所犯,朝夕從事,亦是難安,宜聽出宮,尚書更補他職。」制曰:「可。」
後周制,正之二日,皇太子南面,列軒懸,宮官朝賀。及開皇初,皇太子勇准 故事,張樂受朝,宮臣及京官北面稱慶。高祖誚之。是後定儀注,西面而坐,唯宮 臣稱慶,台官不復總集。煬帝之為太子,奏降章服,宮官請不稱臣。詔許之。後齊 立春日,皇帝服通天冠、青介幘、青紗袍,佩蒼玉,青帶、青袴、青襪舄,而受朝 於太極殿。尚書令等坐定,三公郎中詣席,跪讀時令訖,典御酌酒卮,置郎中前, 郎中專,還席伏飲,禮成而出。立夏、季夏、立秋讀令,則施御座於中楹,南向。 立冬如立春,於西廂東向。各以其時之色服,儀並如春禮。
後齊每策秀孝,中書策秀才,集書策考貢士,考功郎中策廉良,皇帝常服,乘 輿出,坐於朝堂中楹。秀孝各以班草對。其有脫誤、書濫、孟浪者,起立席後,飲 墨水,脫容刀。
後齊宴宗室禮,皇帝常服,別殿西廂東向。七廟子孫皆公服,無官者,單衣介 幘,集神武門。宗室尊卑,次於殿庭。七十者二人扶拜,八十者扶而不拜。升殿就 位,皇帝興,宗室伏。皇帝坐,乃興拜而坐。尊者南面,卑者北面,皆以西為上。 八十者一坐。再至,進絲竹之樂。三爵畢,宗室避席,待詔而後復位。乃行無算爵。
正晦泛舟,則皇帝乘輿,鼓吹至行殿。升御坐,乘版輿,以與王公登舟,置酒。 非預泛者,坐於便幕。
仲春令辰,陳養老禮。先一日,三老五更齋於國學。皇帝進賢冠、玄紗袍,至 璧雍,入總章堂。列宮懸。王公已下及國老庶老各定位。司徒以羽儀武賁安車,迎 三老五更於國學。並進賢冠、玄服、黑舄、素帶。國子生黑介幘、青衿、單衣,乘 馬從以至。皇帝釋劍,執珽,迎於門內。三老至門,五更去門十步,則降車以入。 皇帝拜,三老五更攝齊答拜。皇帝揖進,三老在前,五更在後,升自右階,就筵。 三老坐,五更立。皇帝升堂,北面。公卿升自左階,北面。三公授幾杖,卿正履, 國老庶老各就位。皇帝拜三老,群臣皆拜。不拜五更。乃坐,皇帝西向,肅拜五更。 進珍羞酒食,親袒割,執醬以饋,執爵以酳。以次進五更。又設酒酏於國老庶老。 皇帝升御坐,三老乃論五孝六順,典訓大綱。皇帝虛躬請受,禮畢而還。又都下及 外州人年七十已上,賜鳩杖黃帽。有敕即給,不為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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